季旸弯了弯唇角:「真的吗?那我可太高兴了。」
他低头亲她,亲得黏黏糊糊的,亲得人火冒三丈,但梁思悯太累了,没有力气,闭着眼,胡乱回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季旸最后亲了亲她额头,笑着说了声:「晚安,宝贝。」
她醒着的话,一定会打他,她连悯悯都听不了,觉得肉麻。
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光穿透玻璃撒在地面上,印下一片金光,浮尘点点,仿佛金沙流动。
眼皮抬了几下都没睁开的梁思悯,陷入到某种迷乱的情绪里,世界很安静,只有呼吸声落在耳畔。
还有猫的呼噜声。
呼吸声……
这下她终于睁开眼了,扭头的瞬间,季旸也醒了,亲吻她的脖子:「早。」
这场面的惊悚程度,不亚于她看见彗星撞地球。
抱得太紧了,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她觉得这么美好的早晨,她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温柔缱绻地回一声:「早。」
但她吞咽了口唾沫,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说了声:「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季旸低笑了声,刚睡醒的嗓音略显低沉嘶哑,有点渣男气泡音的感觉,但听在梁思悯耳朵里,更多的是欠抽。
「有很多,你指什么?」
梁思悯听他的笑声就知道他脑子又歪到床上去了,顿时给了他一手肘:「你睡觉拽我头髮干嘛?」
他手指绕了一圈发尾,一晚上睡觉都攥着,梁思悯昨晚翻了个身,被扯了一下,险些骂人,把自己头髮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这会儿他一扭头,他手里又攥着她头髮。
季旸愣了一下,他没什么意识,大概只是睡着了想抓住点儿什么,抓她手她不喜欢,搂她腰她嫌他压在她身上重……
天性活泼好动爱自由,让人又爱又恨。
他抬手,撩起她的发尾,在她脸上扫了扫:「喜欢你,还能是因为什么。」
这狗上完床,怎么骚话张口就来。
梁思悯顿时卡壳:「你够了。」
「疼不疼?」
「疼个屁!」
「那舒服吗?」
「你欠抽?」
一大早就吵架,这跟被踩着尾巴了似的,说一句话炸毛一下,季旸捧着她的脸摩挲了一下,突然问:「你不会害羞了吧?」
梁思悯木着一张脸说:「我严重怀疑你跟我表白就是为了方便你犯贱。」
「我有病?」
「你没有吗?」
「真让人伤心啊,梁思悯。」季旸翻身下床。
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冷空气能蔓延二里地,奶茶那隻神经病猫猫都难得安静,蹲在餐桌椅上表情严肃地探头看着这两个人。
昨晚俩人打架打得难舍难分,它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邦邦给了季旸两拳,被季旸丢出门外。
保姆阿姨上楼把它带走了,一早上又挠门,季旸把它放进去的时候天还没亮,它老老实实贴着梁思悯的脑袋睡,睡得四仰八叉呼噜震天的。
季旸半出神,什么话也不说,从下楼就一副冰箱制冷机成精的样子,梁思悯抬头看了他几眼,不仅感嘆男人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
她也没说多过分的话吧!难道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不离谱吗?
她只是没说喜欢他。
又没说讨厌他。
婚都结了,睡也睡了,做也做了,还要她怎么样?
「哎,」她隔着餐桌,叫他,「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季旸苦笑:「梁思悯你讲不讲道理,我说话你呛我,我不说话你又不高兴。床上难伺候,床下也难伺候。」
梁思悯狠狠咳了两声:「谁要你伺候了。」
「没摆脸色,觉得难过而已,不知道拿你怎么办,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喜欢你算我倒霉呗!」
梁思悯:「……」
这是什么奇葩新套路吗?她忍不住想。
「我去上班了,今天有个会,下午空着,但跟沈明聿约了去沈园。」
梁思悯愣了一下,然后才听明白,他在跟她报备行程,思忖片刻,回了句:「我今天去路宁那里,昨晚本来答应帮她看一些资料的,被你搅和了,我说今天帮她看。」
好,报备而已,简单。
她很有诚意了吧!
季旸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拉住她:「给个临别吻?」
梁思悯头皮发麻,满脸困惑加抗拒:「你跟我表白果然就是为了光明正大调戏我吧?」
「不表白不能调戏你?」季旸提醒她,「咱俩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结婚了,知道了知道了。
梁思悯嘴唇在他嘴唇上贴了贴,「再见。」
季旸扣着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舔了舔她的嘴唇才退开,指腹擦过她唇角,结束后再蜻蜓点水亲一下。
一套动作下来,梁思悯的耳朵可耻地红了。
季旸忍不住笑,捻了下她的耳垂,「老婆,你耳朵好红。」
梁思悯举起拳头给他看:「滚,再不滚我就揍你了。」
他顺便又亲了下她的手:「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梁思悯终于还是踹了他一脚。
季旸走出家门的时候,一边整理袖子和领带,一边笑。
林逸舟从车里往外看,一副见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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