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爬上去更新了一条动态:没死,结了个婚。
扒拉半天,找不到合适的照片,于是没配图。
评论一秒刷新几十条,全在打问号。
「假的吧,演的吧!这哥是不是臆想症犯了?」
「兄弟,你泡到哪个网红了?」
「你们富二代泡妞新流行语?」
梁思悯:「……」
之前欠路宁人情,帮她做的店铺号,转给她自己一段时间,俩人风格相差太大,粉丝怀疑卖号,不认她,梁思悯就只好接手自己继续做。
不过她一直没露脸,偶尔出镜也是在车里,戴着防护头盔,看不出来男女。
只是大家刻板印象,觉得玩超跑的都是男的。
她微博头像又是变形金刚里的大黄蜂,微博名字一串乱码。
乱码中有个bee的字母。
粉丝叫她蜂少。
梁思悯制止几次无果,索性随缘了,也没纠正过性别。
这会儿才觉得无语。
她结婚怎么了?她爸妈一副解决心头大患的样子,朋友都一副见鬼的样子,这些就算了,怎么素未谋面的网友都觉得她结婚像臆想。
她晒出了自己的结婚证,考虑到她俩这婚礼太塑料,她打了码,只露出自己的脸和姓,配了几个流汗黄豆的表情:真结了。前段时间摔车是个意外,我復盘了一下,有空再跟你们说。
「靠,你跟你老婆同姓诶。」
「这不太好吧,你给你老婆不打码,给自己打码。」
「怎么,炫耀自己有个美女老婆?」
「你老婆表情看起来很不情愿,你俩自愿结婚的吗?」
梁思悯真是服气了,她以前露过姓,意思是证明一下这就是自己,图不是假的,没想到一群人还真是固执。
她回復了一个:我主页那么大一个性别女……[微笑][微笑]
然后接下来的一会儿,下面全是刷问号的。
「不是我的网际网路好哥们儿怎么变姐们儿了?」
「老公变老婆?」
「我草,那你老公是什么,你不会嫁给大黄蜂了吧!」
梁思悯没忍住回了句:我嫁给了一条狗。
虽然她平时也没什么正经话,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好,发完又删了。
「啧,怎么删了,但我截图了。我怎么听出了宠溺的感觉。」
「+1。」
梁思悯:「……」
这群人感知力有问题,怪不得连男女都分不清。
关了评论,退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一些该死的破广告。跳转过去是个小说,开头就是男女主新婚夜。
「老公~~我好疼~~~」
她啪一下就关掉了。
现在的网际网路,怎么这样,道德在哪里,礼义廉耻在哪里。
梁思悯看他洗个澡洗了半小时了,更烦了,扬声说了句:「季旸旸,你是把自己黑心肠也挖出来洗了吗?」
下一秒,门打开,他随意裹了件浴袍,系带胡乱一缠,身体若隐若现:「有事儿就说,别叫那么亲热。」
梁思悯深呼吸,然后吐槽一句:「勾栏式样。」
不守男德。
季旸一边擦头髮一边去拿手机,坐在露台边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老神在在,完全视她为无物。
婚房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盖了一座园林小区,整个小区就十栋独栋,他们家一号别墅,位置最好,占地面积最大。
地上四层,地下一层。
这面积,俩人要是互相无视对方,都可以异地恋了。
但他要是无视她也太无聊了。
在家就无聊,结婚了还无聊,那她结婚不是很没有意思?
梁思悯突然来了精神,掀开被子拍拍床:「老公,来睡觉。」
季旸抬眸看她一眼,好像在看她肚子里又在憋什么坏水。
「我还能真谋杀你?你能不能行,我看不起你,过来,快点。」
季旸:「……」
「季旸!」她有些恼怒地喊了一句,「放心我不碰你。」
季旸唇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她又在憋什么坏招,他起身去卫生间:「我去吹头髮。」
「刚还浪的你,这会儿又装矜持。」梁思悯听见吹头机的声音,知道他听不见,所以又说了句,「也不知道你行不行,婚检都检查了什么,怎么也没人给我汇报一下的。」
他们这种人,一年定时体检无数遍,婚检也就走个过场,但梁思悯还真不知道都检查了什么。
没什么经验的梁大小姐,在这一刻突然像是下考场才想起答案一样,一阵懊恼,早知道上点心了。
父母没逼着她一定要联姻,或者一定和谁联姻,但既然结婚了,离婚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后半生的快乐可能都砸在季旸手里了。
吹风机足够静音,于是完全听见的季旸再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睡,还是不睡,这的确是个问题。
他还没开放到是个女人就能睡,而且事实上他是个相对禁慾保守的人,季家家风严正,他从小也都觉得沉溺女色容易消磨意志,在男女关係上保持干净和疏离对他来说并不难。
比较难的是如何和人保持亲密。
现在,他觉得更难的是如何在关係摇摇欲坠的情况下,还要保持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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