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尉迟胥越过屏风,沈若汐才看清他敞露在外的上半身。
沈若汐:「……!」
这身材,满足了她对男神的一切幻想。
她立刻垂首检查自己,见身上衣裳整齐,又茫然看向尉迟胥。
她怀疑狗子趁着她睡着干了什么坏事,但她没有任何证据。
见沈若汐水眸呆滞,尉迟胥只淡淡笑过,如若无人一般,直接当真沈若汐的面褪下了仅剩的玄色绫罗亵裤,就这般大剌剌的换衣裳。
沈若汐呆若木鸡,灵魂出窍。
尉迟胥侧过脸看她,脸上浮现一抹不太正常的薄红。
「又不是没见过。你少时不也闯入过朕的卧房,偷窥朕洗澡。只不过……朕与那时已经不大一样了。是吧?若汐。」
沈若汐:「……」
此前狗子长什么样子,她不知晓。
但方才她所见画面,当真是……
沈若汐鼻头一热,她抬手抹了一把,又见掌心鲜红血渍,再度茫然抬首,竟是衝着尉迟胥一声傻笑:「呵呵……臣妾失态了。」
尉迟胥:「……」
咳咳,至于如此么?
尉迟胥的动作看似慢条斯理,但很快就已穿戴整齐,他侧过身,避开了两人的视线交/缠。
「朕还有政务在身,你乖乖待在未央宫,不得轻易外出。」丢下一句,尉迟胥头也没回的离开,步子逐渐加大。
沈若汐看着尉迟胥款步离开,心中情绪莫名澎湃。
狗子整日这般勾搭她,到底意欲何为?!
撩完就跑?
没有道德啊!
***
御书房。
汪直以最快的速度,给尉迟胥奉上了降火茶。
尉迟胥素来饮食清淡,但这两日,他光洁清隽的面颊上,冒出了一颗红疹子,虽是不影响帝王仪容,更是不会削弱气度,但总是顶着一颗红疹子在脸上,终归有些不妥当。
沈澈被召见,匆忙入宫面圣。
前去国公府传话之人,是兰逾白。他可是御前红人。
足可见,帝王有多心急。
可沈澈见到尉迟胥时,却见他在漫不经心的品茗,还虚手一指,邀他一道饮茶。
「沈三,你来的正好,朕有事与你相商。」
沈澈满腹狐疑。
他被赐了座,又从汪直手中接过一盏温茶,一边拂开茶沫,一边听帝王说话。
尉迟胥也从来不是废话之人,所言绝无赘词。
沈澈听见关键之处,一口温茶直接喷了出来,足可见,他所听见的内容,有多么惊世骇俗。
「你疯了?!」
沈澈失控,忘了称呼帝王。
尉迟胥很是嫌弃的避让开,又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
这便斜睨了一眼沈澈,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边陲的时候:「沈三,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朕做事素来十拿九稳,况且,这也是彻底平復大殷最好的手段。」
沈澈以前虽看不惯尉迟胥,谁让这小子将自己妹妹迷得七荤八素。
可尉迟胥如今是大殷帝王,一旦尉迟胥出事,大殷必乱。
届时,遭罪的,只会是大殷百姓。
沈澈心怀大义,刻入骨子里的忠君爱民之心,深入骨髓。
以至于,沈澈即便已经理智回笼,仍旧言辞激动:「皇上,万不可如此!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登基才满一年,如何能离京?九王爷与萧文硕皆在京都,便是燕王……也不可全信!」
帝王竟然提议,要离开京都一阵子,且故意给旁人谋逆的机会。
这不是将皇位拱手相让么?!
皇上是不是觉得,他一年前能坐上皇位,过程太过简单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挑战一下他自己?!
但尉迟胥心意已决。
他既然能对沈澈说出来,便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尉迟胥仿佛对皇位不屑一顾,他轻笑时,是睥睨天下苍生一般的轻蔑。
「呵,朕可以第一次坐上皇位,也可以再次坐上来。若是朕需要时刻守着这座皇城,才能保住朕的龙椅,那朕与困兽有何区别?」
他的言辞之间,仿佛在说:区区一张龙椅,他当真不放在眼里。
他可以入住皇宫,也可以悄然离开。
可当想要归来时,他依旧是大殷的君主。
沈澈:「……」这小子太狂傲啊!
沈三公子也算是博学多识,武可退敌,文可深谋,可还是被帝王这一番话惊到哑口无言。
顿了顿,沈澈才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皇上是想让他们都露出反心?然后,再一举拿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
但未免太过冒险。
换言之,天下哪有帝王舍得放弃自己的龙椅?更是不会拿皇位做诱饵。
其实,帝王大可不必如此。
想要平復大殷,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短则五载,长则十年,定能天下太平。
沈澈发自内心一问:「臣敢问皇上,为何做出此决定?」
尉迟胥的意图很简单。
改变一切的轨迹。
让沈若汐话本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暂不能保证,是否可以改变结局,但至少,他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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