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未及十六岁之前,尉迟胥不会轻举妄动。
他既打算重用沈家,必定会遵守与沈国公之间的约定。
***
燕王府。
尉迟舟想要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着实费了大力。
得知沈若汐不是沈贵妃的女儿后,他莫名鬆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倘若沈若汐当真是皇家的女儿,他与沈若汐倒是可以更加亲近。
但他内心深处,并不期盼如此。
他甚至潜意识里,还觉得,他与沈若汐之间……或许还存在着一丝丝的可能。
这个念头闪过,尉迟舟胸口一阵堵闷酸涩。
整日偷偷怀念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着镜中花、水中月。就算他再怎么渴望,但触手所及,什么都触碰不到。
生生煎熬着。
但又无从诉说。
只能一个人硬扛。
「主子,九王爷来了。」心腹悄然挨近,见尉迟舟面对着院墙的墨竹,已沉默许久。
尉迟舟回过神,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落寞。
他看着沈若汐长大,亲眼目睹着她从小胖墩,长成风华少女。
可他惯大的娇花儿,却是旁人摘了……
「嗯,请皇叔去堂屋稍坐,我这就过去。」尉迟舟轻嘆了一声,情绪百转千回。
见到九王爷时,尉迟舟已恢復常色。
九王爷试图找出尉迟舟身上的情绪破绽,却是无从下手。
叔侄二人浅饮了几盏茶,九王爷眸色一沉,看向尉迟舟。
「皇上登基这一载,待你如何?」九王爷明知故问。
燕王是亲王身份,按理说,应该有自己的封地。
但尉迟胥并没有授予他实权。
将他「困」在京都,无疑是一种打压。
尉迟舟面上不显,只淡淡笑过:「皇兄待我素来和善。」
九王爷流露出一抹可惜之色:「当初先帝在世时,曾在我面前提及过,会将皇位传于你,可后来为何诏书会任命尉迟胥为新帝,难道这不蹊跷么?会不会……是有人擅自篡改了诏书?」
九王爷故意如此说,只差直接暗示尉迟舟,皇位本该是属于他的。
此刻,尉迟舟豁然起身,神色肃重:「皇叔,有些话不可乱言,我又凭什么相信皇叔的口头之言?时辰已不早,若无旁的事,皇叔可以离开了。」
尉迟舟强势逐客。
九王爷凤眸微眯,转瞬露出无奈之色:「我的话,你再好生琢磨琢磨,几时想通了,几时去见我。」
九王爷丢下一句,这才离开燕王府。
夜色苍茫之下,九王爷脸上神色逐渐冷沉。
先帝留下的几个皇子,一个个都是孬种!
偏生新帝过于强势城府,让人无法掌控。
九王爷与姜太后的意图一致,都想扶持一个更好拿捏的帝王。
而今,新帝已经不受任何控制,压着九王爷与姜太后一党,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燕王尉迟舟倒是很合适,只是不知,能不能立起来。
九王爷走后,尉迟舟独自一人缄默良久。
久到茶凉月坠,久到四肢僵硬。
***
次日,众嫔妃前去给魏太后与姜太后请安。
不知是不是因着魏太后被寻回的缘故,姜太后不再针对沈若汐,众嫔妃请安过后,沈若汐顺利回到未央宫。
对此,沈若汐另有思量。
她猜测,姜太后眼下已经察觉到自身难保了。
狗子已经开始下令彻查沈贵妃当年的死因,姜太后绝对逃不了干係。
她自是没有心力,再折腾沈若汐。
「娘娘,皇上命人给您送来了御用的纸张。」飞燕一脸欢喜,以为沈若汐又得宠了。
而沈若汐自己则愣了一下。
奇怪……
原主在尉迟胥眼里,一直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女子,尉迟胥好端端的为何给她送纸?
沈若汐的手轻抚着洁白无瑕的纸张,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可她从未在尉迟胥面前写过话本,他理应不会知晓。
再者……
尉迟胥的注意力,应该都在白月光身上。
哪有心思关注她。
不过,沈若汐始终觉得可疑,所以,她今日宁可去餵池塘的锦鲤,也没写一个字。
这可急煞了未央宫的线人。
很快,夜幕降临,尉迟胥那边在静等着最新话本内容。
而一个多时辰后,未央宫的线人送来消息。
「皇上,淑妃娘娘今日并未提笔,娘娘她已经睡下了。」
尉迟胥:「……」
年轻的帝王,早已挠心挠肺,却被告知,今晚根本看不到最新话本,他竟是尝到了失望的滋味。
沉默片刻,尉迟胥淡淡启齿,问道:「淑妃今日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婢女思忖片刻,如实作答。
「回皇上,娘娘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尉迟胥:「……」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未央宫的婢女退下后,尉迟胥兀自反省復盘,心思缜密如他,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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