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呢?金吾卫的令牌交给了他,应该是他带着人来才对。」秦友安急声询问。
「你把令牌给了他吗?那可真是个错误的选择,毕竟他可是被先皇钦定的废人,怎么可能拿得住令牌。喏,被人送来给本宫了,估计他是不小心遗失了吧。」陈雪莹轻笑了一声,从衣袖里摸出令牌来,轻轻摇晃着。
这个举动瞬间就把秦友安气得面色发黑,他直接尖声问道:「不可能,是你派人去抢的吧?你是要造反吗?连皇上的命令都不听从,快抓住她!」
他喊得费劲,情绪激动,可是却无人搭理他。
所谓皇帝的命令,如今可不太好使,毕竟皇帝已经成了先皇,只有具尸体躺在这儿,除了丢脸之外,毫无用处。
「你坐。」陆昭站起身,主动把椅子让了出来。
陈雪莹下意识地想摇头,忽然就感到无数道炙热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似乎要把她刺穿一般。
她立刻转头看过去,就见那些朝臣以及秦友安那边,都关注着她。
当和她的视线相对时,秦友安立刻扬高了声音道:「陆昭,龙干宫演武场从来不让抬桌椅下来,唯有这一把龙椅设立着,就是为了给皇帝坐的。她一个女流之辈,你也敢让她坐下来,不愧是未来的昏君,北齐交到你这种人的手里,很快就得亡国灭种。只怕她有命坐,没福气享受。」
他这是直接开启了恶毒的诅咒。
陈雪莹嗤笑一声:「这椅子上一股腥臭味儿和老头味儿,本宫还不愿意坐呢。不过你这条阉狗吠叫得着实令人讨厌,本宫就委屈片刻,勉为其难坐下来。我倒要看看,是本宫没福气享受,还是你先没命。」
她说完,提起裙摆就结结实实地坐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
演武场里响起一片吸气声,很显然不赞同此事的,不止秦友安一个人,那些朝臣们,也有一半摇头低嘆。
北齐瞧不起女人,那是刻在骨子里了。
只是碍于如今是特殊时期,所以都憋在心底,等日后平静下来再发难。
「你去坐轿子。本宫的轿子又香又软,可比这硬邦邦的椅子舒服多了。」陈雪莹抬手一指。
陆昭很听话地坐上了轿子,脸上的神色略有疲惫,看起来受伤很严重。
只是此刻有金吾卫在,根本没人再敢上前挑战。
再说方才接连挑战的人,都被太子给弄死了,那会儿太子看起来就很困乏无力了,可仍然威猛不减。
估计太子就是在故意示弱,想要欺骗有人送上门,给他杀。
秦友安冷哼一声:「陆昭,别人说你沉湎女色,我原本不信,今日一瞧,方知你比传说中的更加严重。女人说什么是什么,指东你不敢往西。诸位大人们,你们真的敢把北齐交到这种人的手里吗?恐怕日后都得来个垂帘听政、女子祸国吧?」
陈雪莹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她还什么都没干呢,这人就一个劲儿往她头上丢黑锅,真的无法忍受。
「怎么还不把他治罪,留着做什么,就为了气我?」她看向陆昭,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先皇没有福气看到我登基,让他身边的狗看到,也是不错的。至少送他下去陪伴的时候,秦总管能说清楚,孤坐上皇位时,是多么的威风潇洒。」陆昭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呸!」那边秦友安刚听完,就忍不住啐了一口,迫不及待地道:「你们俩在这里得意,等二殿下来了,就取你们首级!」
面对他这外强中干的警告声,陈雪莹差点笑出声来。
方才金吾卫进来的时候,秦友安也是如此嚣张,以为陆清明来支援了,但是希望破灭,如今他又指望起陆清风来了。
演武场内,除了秦友安之外,其余人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此刻能活到现在的人,脑子都是相当灵活的。
秦友安之前说的两项举措,让三殿下把控金吾卫,二殿下去统领东郊军,如今带着金吾卫过来的,赫然是太子妃,很明显太子早有准备。
那东郊军那边,自然也有所防范。
实际上秦友安也能猜到,但是他已然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不停地叫嚣着,似乎这样能精神胜利一般。
两盏茶的功夫,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显然是有将士奔袭而来。
「殿下,东郊军在此,蓟城之中的混乱已经被踏平。您如今安全了。」外面传来东郊军将领的汇报声。
秦友安明显是不能接受现实,直接大声尖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虎符都被二殿下拿走了,东郊军怎么可能抗旨?必然是二殿下掌控了东郊军,想演一齣戏码,骗你们上去,然后趁乱杀死你们……」
他明显方寸大乱,东郊军是最后的希望,其余军队都山高皇帝远的,哪怕有虎符,一时半会儿也叫不回来。
而陆无极之前安排的时候,也不敢让那些守边军队回归,毕竟陆昭之前在边疆领过兵,战无不胜,简直要被奉为军神了,这种时候叫他们回来,说不定直接效忠陆昭了。
可是如今,金吾卫被太子妃掌控,而东郊军听起来也投靠了太子,没有一个能指望得上,这把秦友安刺激大发了,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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