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我向你打听个人,他也住在竹间庄。」
「啊……我刚到竹间庄没几日,也不认识几个人……这样!你跟我说他叫什么,我回去就帮你打听!」
邬宁先是支走了荷露,后又甩开了侍卫,如今四周没有眼线环绕,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小迟,让她觉得无比轻鬆惬意,因此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说:「从武门郡来的,姓慕。」
小迟猛地停下脚步,看向邬宁:「你,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还朋友呢,向你打听点事这么刨根问底?」
「不不,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他的仇家托你找他,然后……」小迟以掌为刀,在自己脖子上来来回回割了两下:「干掉他。」
邬宁看小迟这样子,就晓得他认识慕徐行:「你的意思是他很多仇家?」
「……人活在世,难免身不由己嘛,你看,我们俩刚刚不就得罪了天香阁,天香阁的人现在一定在到处找我们。」
「哎呦。」老鸨的声音突然在阴暗的巷子里响起:「公子还真有自知之明。」
岂止小迟,邬宁都被吓着了,震惊的瞪大眼睛。
老鸨手持团扇,故作婀娜的扭着肥胖的身躯,神情狰狞又嚣张:「在这霖京城里,没人敢得罪了我们天香阁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当我们天香阁是吃素的啊!」
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两个无赖,于老鸨而言已经算不上威胁,她话音未落,十几个打手拎着棍棒将邬宁和小迟团团围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公子既然抢了我的丫头……」老鸨打量着邬宁,不紧不慢地说:「就得再拿一个丫头来抵上,我看,这位姑娘就不错。」
「是我抢了你们的人!跟她有什么关係!而且,她是仙姑!很灵的!」小迟扯了扯邬宁,一副我有靠山在,无所畏惧的模样:「仙姑!你咒她!咒死他们!」
邬宁快要被小迟逗笑了:「你真当我是仙姑啊。」
「你不是吗?你都知道我生辰!」
「笨蛋,那是因为我一说六月二十三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小迟似乎想不通她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坦白,脸憋得通红,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邬宁不愿挨打,也不愿小迟挨打,因此预备亮明身份,可手往腰间一摸,就愣住了。
她塞在腰带里的令牌呢???
啊,今日荷露同她一块出来的,她把令牌放在荷露那里来着……
「咳……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明儿个一早,我派人给妈妈送去。」
「姑娘,你莫不是拿我当傻子吧?不过你要真凑得出来一百两银子,也行,你跟我们走一趟,我这人最讲诚信,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老鸨目光淫邪的笑:「可若你拿不出这一百两银子,就得接客抵债了。」
邬宁不禁恼怒:「混帐!信不信我抄了你的天香阁!」
老鸨背后不止一股势力,平日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岂是邬宁一句话就能唬住的:「还在这虚张声势!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了!给我打!」
不等邬宁开口,四五根棍棒迎面而来,她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随即被人搂入怀中,按倒在地。
「别……」
小迟护着她。
那些棍棒全落在了小迟的身上。
他一定很疼,眉头紧皱着,眼睛都红了一圈,可却像孩子似的倔强,偏要赌这一口气,怎么也不肯求饶,见邬宁盯着他看,还抿嘴一笑,断断续续,十分艰涩地说:「我,我就是,武门郡来的,姓慕。」
他说:「仙姑,我叫慕迟。」
小山并非姓山,小迟自然也不姓迟。
邬宁早该想到的。
迟,徐行也。
眼前这个人,就是那本小说里的男主,慕徐行。
作者有话说:
第九章 只有三十多评论,我先把红包发了,这章前二十发红包~
第12章
慕徐行于遂州武门郡起兵,一步一步杀向中原,走到哪里都深受百姓拥戴,忠心追随者无数。
在那个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乱世里,仿佛只有他是光明磊落的,在天下群雄为一己私慾争得头破血流时,仿佛只有他会因深陷苦难的百姓而选择退让。
因此,哪怕与他兵戎相见的敌军,哪怕对他恨之入骨的朝廷,也极少直呼其名,只唤他的表德之字。
日后名扬九州的慕徐行,如今还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郎啊。
他的眼睛那么明亮通透,那么纯净天真,那么坚定赤忱,像盛着一汪毫无杂质的水。
「你们——」邬宁微微喘息,压下在胸臆中肆意流窜的怪异情绪,厉声呵道:「快停下!」
邬宁怎会知晓,这一众打手为虎作伥久了,已经能从折磨人这件事上找寻到乐趣,平日里欺辱女子,下手多少要留点分寸,总也不痛快,今日好不容易碰上个男子,还是那等会在天香阁一掷千金耀武扬威的少爷模样,以往遭人白眼积攒下的邪火可算有了发泄的途径,除非慕迟跪地求饶,否则绝不会轻易作罢。
棍棒拳脚如骤雨疾风,在一片混乱中,不知谁击中了慕迟的后脑,只听他闷哼一声,便软绵绵的栽倒在邬宁肩上。
邬宁心头一颤,犹如替慕迟挨了一棍。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侍卫焦急万分的高呼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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