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不禁有些迷茫。
「啊?男人是天啊,不围着他们转,围着谁转?」
魏瑶敲了敲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我们为自己而活啊!我们活着不是只为繁衍后代,而是要去看看花怎么开?水怎么流?四季怎样更迭?女人也可以有更多更有意义的活法,例如去做生意,去读书,去科举,去做官,混得好说不定还能当个女皇帝……」
晓莹赶紧捂住她的嘴,颤抖道:「姨娘,你疯了吧?女皇帝?你也敢想!」
魏瑶扒开她的手,不服气道:「怎么不敢想?这世道是男人说了算,他们当然要想尽办法禁锢我们的思想,这样才好拿捏咱们!他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咱们女人就得低三下四的跟一群女人争那一根萝卜丁?咱们女人要是有了地位,同样也可以三夫六郎!反过来奴役男人!」
晓莹震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她从未听过这种言论,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疯了,姨娘病了一场,疯了!!
魏瑶这一病,似乎要把从前没生的病都补上似的,连初三去给周玉棠拆线都还在咳。
福应奉沈霄的命令前来接魏瑶去将军府,看见魏瑶后吓了一跳,他有些担心道:「魏姨娘,您怎的瘦了一圈?病还没好吗?」
魏瑶摆了摆手:「无碍,我生病是这样,总得掉几斤肉才能好!咳咳,走吧!!」
「您这病着实吓人,大夫治人不治己,要不找个大夫给您看看?」
魏瑶摇头,自顾自背上药箱,「不必!咳咳…伤寒是这样,咳…要个五六日才能痊癒!」
「那好吧,您把药箱给我背!」
周玉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恢復成了那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只是清减许多。
此刻,他正在原来那处院子里晒太阳,看见魏瑶后也被吓了一跳。
「哦哟?你这是,被虐待了?」
魏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小病一场而已,看你红光满面,想来恢復得不错!」
「那是,本公子身体强健,恢復能力自是不一般!」
「药都有喝吗?」
「当然,一天五大碗!太苦了!」
「良药苦口!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魏瑶坐在周玉棠对面,伸手为他切脉。
半晌后:「脉象平稳,毒性也平和,没有大碍,走吧,我为你拆线!」
周玉棠有些不好意思,耳根通红,「要不?让方大夫来拆?」
魏瑶看了他一眼,见他羞得脖子都红了,不禁好笑,「也可以,只是方大夫没有实操过,若是有个什么你可不能赖我!」
方大夫连连摆手,弱弱推辞:「不成不成!我今儿是来观摩学习的,我可不敢动手,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魏瑶忍笑看着周玉棠,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周玉棠咬了咬牙,羞恼道:「你不准笑话我!」
魏瑶无辜道:「我哪有笑?男人捂上脸不都一个样么?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说,又不是没看过,还害臊!」
周玉棠恼羞成怒,脸红的滴血,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好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魏瑶,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子?」
魏瑶哈哈哈笑出了声。
见他真的快要暴走了,也不敢跟他嘻嘻哈哈了!收起玩笑正色道:「好了好了!大夫眼里无性别,你就莫要彆扭了!再说,拆线很快的,别不好意思了!」
周玉棠扭扭捏捏进屋,扭扭捏捏躺下,半天不好意思脱裤子。
魏瑶只得无奈的对方大夫道:「方大夫,你先进去帮他把伤口用药酒清洗一遍,然后……」
她递上那把剃刀,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方大夫做过那活儿,门清!
他接过药酒和剃刀进去,关上了门。
第 68章 狠话
沈霄这几日很閒,一閒下来就忍不住思考人生。
想起魏瑶,他心情有些复杂,每想一次,心情就更复杂一分。
他心烦意乱的看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解毒丸和避毒珠。
瞧瞧,说好要重新配绳子给他的,几日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太假了!!
骗子!!
骗子今日去将军府给周玉棠拆线去了!
拆个线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他们在做什么?
也不知周玉棠的伤和毒怎么样了?
不行,得去看看他!正好和他商量一下正事!
魏瑶拆线的速度极快,周玉棠没受什么罪。
方大夫看着那眼花缭乱的手法,竖起大拇指,原来是这样拆的,学到了!
魏瑶收起剪子,朝他伤口洒上一层金疮药,然后背过身去,让方大夫给他包扎。
「好了!再养几天,伤口不要沾水,一年之内这个地方不要再受伤……」
「行,我记下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要马上起来,得躺两个时辰,如果这期间没有异样才可以走!」
「啊?躺这么久?」
「嗯,一会儿还要喝消炎药!」
周玉棠无语,「那你陪我说会儿话!」
魏瑶笑眯眯道:「好啊!正好我也有问题想请教你!」
周玉棠看见她那狐狸一样的表情,总感觉这丫头不安好心,警惕道:「你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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