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梨醒来,他再给他们发消息。
「醒了?」靳遇白声音里还有点哑。
时梨抿唇笑,点头。
麻药已经慢慢过去了,动手术的位置已经感觉到疼了。
「疼吗?」靳遇白摁了床头的铃,问她。
时梨想了想,回答:「就……一点点疼。」
靳遇白点头,对今天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伸手替她挽过额头上的乱发,「等会阿姨叔叔就过来了。」
「嗯。」
医生护士跟着进来,对着时梨检查一遍,又询问了下情况,嘱咐几句离开。
病房又安静下来。
只剩下时梨跟靳遇白的视线相交。
时梨正抬手想要握住,才发现自己手上有发光的东西,定睛细看,才注意到是一枚戒指。
手术的伤口那么疼都没掉的眼泪,这会儿却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掉,她看向靳遇白,吸了吸鼻子。
「很早就准备好了。」
「我偷偷戴的,阿姨跟叔叔都不知道。」
「是你的尺寸,我试过了,戴上去就取不下来了,你没机会反悔了。」
靳遇白握住她的手,从源头上就止住了摘下来的可能性。
时梨鼻尖红透了,扁扁嘴,「哪有人像你这样无赖,还能偷偷给戴戒指的,我还没同意呢。」
「那你现在同意。」靳遇白道。
时梨因为他无赖到底的语气,破涕而笑。
靳遇白替她一点一点擦掉眼泪,被一隻小手给握住,贴在她的脸上。时梨看着他,补完了她还没来及说的三个字——
「我愿意。」
她愿意成为靳遇白的妻子,终其一生,携手以伴。
婚礼是在时梨出院后一个月办的。
她全程除了试婚纱之外什么都没做,全身靳遇白一手包办,可以说是毫无参与感。
刚毕业就走进了婚姻的坟墓,速度快的让一向喜欢时梨的宋老师都很惊诧。
来之前,还担心时梨是太老实巴交被什么坏男生给骗了。
来了之后看见靳遇白本人,问时梨这么老实巴交是怎么把新宇老闆骗到手的。
婚礼上,哭了很多人。
时父时母哭的更像是泪人,他们从时梨生下来时就想为她找一个能像他们这样细緻照顾她的男人,真找到了又舍不得了。
靳遇白看着岳父的手伸出来又放回去,最后索性自己主动拉过来,道:「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梨梨。」
时父捂着脸,不住的点头。
时梨没哭,没心没肺的,全程笑的最开心。
靳遇白看着她,想不明白最爱哭的人今天倒一反常态,宣誓结束后他问:「是不是婚礼不够好?」
时梨摇头,依然在笑,「我走向的是你,是我从没想过的最完美结果,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应该得了便宜还卖乖,该开心才对。」
「笨蛋。」
靳遇白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婚礼结束,两个人搬去新房,在邻郊的别墅,环境安静私密性强,什么都好,就是距离公司远了,以后,她这位小员工,每天都得搭老闆的车去上班了。
时梨洗完澡,拆红包跟新婚礼物时,忍不住想到很远的以后。
靳遇白出来时,小山一样的礼物还没拆完,他的小妻子也从一开始的欣喜,到现在被累到苦哈哈的样子。
「这大概是有钱的痛苦。」时梨看着他,很认真道。
以前在学校里,室友之间打趣都说过想体验一下有钱人的快乐,她现在的体验到了,开始是很快乐,就是有一点废手。
「那就留着以后再拆。」靳遇白将她从礼物堆里解救出来。
「可以吗?」时梨问。
「可以,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完了我陪你拆。」
时梨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重要的事?」
等靳遇白吻过来时,她才后知后觉,整张脸都红透了,紧张间,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服。
抓的还挺紧。
以至于靳遇白解衣服时,无奈笑道:「你抓这么近,我怎么解?」
时梨紧张的连声音都在抖,慌张的去捂住他的眼睛,「那……那你关灯。」
「关灯就看不见了。」靳遇白故意逗她。
时梨一时结巴,「就……就是不许看。」
「不许看怎么做?」
「……」
时梨这次很没用的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灯,最后还是关掉了。
靳遇白也身体力行的证明,做这件事,并不需要看。
做完,时梨感觉自己已经是放了很久,焉了吧唧的梨子了。
她被抱在怀里,又倦又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那一堆的礼物只能明天拆了。
时梨抱着他的脖子,偷偷看了眼自己老公的脸。
好看的。
她翘起唇边笑,抱的更紧了。
靳遇白将时梨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他故意逗她,「还有力气?」
一听这话,她的腰就疼起来了,她鬆开手臂,生怕被误会,「没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出息。」两个字从喉咙里溢出来,还有点哑。
时梨觉得这句话有失公平,如果他们身份对调一下,他没准还不如自己呢,但这时候我为鱼肉她不敢说,怕他真要对调一下,那她就活不过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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