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般,那药又怎会如他所说那样并无显效,周妩当即满目忧色。
只是,她还未质疑出声,容与已骤然抓握住她的手腕,而后贴在脸颊,轻轻蹭抚,周妩微微怔然,他又低首开始虔诚细吻。
掌心的痒栗,引得她愈发难以站稳,她迟疑地轻挣,开口:「容与哥哥?」
被唤一声,容与慢半拍地抬眸,眼底布着猩红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周妩自不会怕他,满心只顾关怀。
「容与哥哥,你到底何处难受?或者,你现在运习一下功力,确认损伤程度达到几分,你要告诉我实话,叫我心里有数好不好?不然我一颗心始终悬着,真真难受要命。」
容与出声,呼吸乱着,「功力无碍,只是很热。」
「哪里热?」
他没言语解释,只一把将人拉到怀里,这一坐,无需多言什么,她自能清晰感知。
周妩瞬间僵愣愕然,不知他为何会如此。
「是那药的问题……」
容与开口,太阳穴隐隐直跳,他生怕自己不忍失控,可怖的模样会吓到她。
可周妩抿了下唇,仍在坚持,「你先运功试一试,我要亲眼看。」
见她执拗,容与只好挥袖扬外,轻力覆灭了数丈之外的光烛,连带博古架上的书本纸张,一併随之哗啦翻扬。
竟真的无事。
亲眼见证,周妩终于松下一口气,可看容与哥哥面容依旧潮红不减,便想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难道损伤功力的药物过了时效,再服便会引人兴奋?
周妩诧疑不明,却已无暇多思,此刻容与哥哥在她耳畔沉喘不断,引得她也备受煎熬。
没多犹豫,她扭过身,主动分开跨坐在他腿上,接着轻捧住他脸颊,俯身歪头轻柔低吻。
她全程主动,可容与却像极力克制,除了纵容她的胡作非为,并未给予丝毫回应。
周妩直至呼吸不稳,才终于和他唇舌分开,她平復片刻,默不作声垂头开始去解自己红衣外衫,见她里衣露出,容与蹙眉抬手,沉喘出声作阻。
「不用如此。」
周妩摇头,「那药有问题,只能这样。」
容与没法应允,他只怕自己失魂之际会彻底没了理智,若是那样,他衝撞她时又与兽有何区别,只顾施以粗鲁蛮力,像是畜生一样?他绝对做不到。
周妩见他拒着自己,强忍泪意,憋得眼眶直直发红。
容与看不得她如此失落模样,遂咬咬牙,猛地伸臂把她搂紧,口吻终于妥协,「阿妩,只先吻一吻,如果能压住……」
他话没有说完,周妩温软的香唇便主动堵了过来,他顺势箍上她腰,掌心慢慢移后,给她足够的着力点。
干柴遇明火,一触即燃的热烈。
容与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忍衝动,可此刻,他已如枯木自燃,身不由己,更不想由己。
两人吻得激烈,啧啧生响,不知过去多久,周妩晕乎乎的被他从坐怀姿态转为压覆榻上,失魂迷乱之际,她唯一的强烈感觉便是,容与哥哥压她好沉……
最后,直到呼吸不畅,她才无力伸手轻轻挣他,她勉强得隙,眼神湿热地大口闷喘。
她必须得缓一缓,会没命的……
周妩腰软地撑着起身,稍稍平復,之后合整凌乱衣襟,楚楚可怜地望向他。
「容与哥哥,吻一吻可否管用?」
周妩着急想确认他情况有没有好些,可是这一眼,她始料不及竟会坠入一双晦暗显怒的沉眸。
她当然有瞬间的诧异,明明方才他还目光灼灼,强势霸道得好似要将她生生吞没,怎么转眼,眸底便只剩冰冷如寒窟。
为何呢?
容与深拧着眉,死死盯着眼前人,见她一身嫁衣鲜艷而凌乱,再环顾周遭一切,木屋、熏炉、雨夜、雷鸣……他脑袋一阵闷痛过后,记忆出现短暂的混乱,一些虚幻之影一幕幕从他眼前略过,他伸手想抓,却丝毫碰触不到。
半响,他定神,一把抓住周妩下颌,冷冷出声:「就这么想跑,这么想离开我?」
闻言,周妩懵了懵。
容与哥哥这个受伤表情,加之这一番隐隐熟悉的恼怒质问……这不是相应了她逃婚之夜所发生的一切。
她下意识伸手,在容与面前晃了晃,随后怀着猜想去问:「容与哥哥,你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与眼神寒意不减,伸手将她两侧肩头用力桎梏住,他不答反问,「沈牧等在何处,你这样执迷地坚持要去寻他?这一身嫁衣你为谁而着,为何你从来看不到我?」
他声声低诉,惹气喷薄在周妩颈上。
周妩几乎可以确认,当下是那药物生效,才叫容与哥哥将她两次身着红嫁衣的情景混淆,他以为这是上一次,是她抛弃他的那一次。
她故意前倾身子,几乎和他额头相抵,「谁说的,谁说我看不到你,不如你离我近一些,自己说我眸中此刻映出的是谁的俊容?」
容与怀疑地看着她,似乎是意外她的亲昵口吻,甚至连带手上力道都一併诧异地鬆开。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周妩凑离很近,弯唇,主动往他唇角上啄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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