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挺胸叉腰,一副兴师问罪模样:「那你倒是说说,我昨儿个就来卖个五倍子,你拉着我给我出昏招,害我差点离婚,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不是我和怀哥还有感情,被你这么一搅和,真离婚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苏妍不想这人理不直气也壮,还倒打一耙。
但她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是呀,我也困惑,我没事为啥知道你家怎样又给你支招你还照做了,你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邱珍珍气得脸都红了,不过要证明给丈夫看自己是受人蛊惑的心思占了上风,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你有什么小心思不是很清楚嘛!别拿我来说事,以为说点不着边际的话,别人就看不出你对我们阿怀的心思。」
她自己越说觉得越像这么回事,不由一个冷颤:「我说你怎么就劝我离婚,原来早就存了心不想我们好。」
苏妍:……
她实在不明白她身旁那个瘦竹竿,与其他农民大哥相比除了白净点,有哪点值得人喜欢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对这男人喜欢家暴的事两人明明心知肚明,也不知她说这话是为了噁心谁。
不过看人家现在这护食的态度,也许人家真是这么认为。
说来说去,真正噁心到的也只有她。
对于邱珍珍这种哄抬猪价的行为,苏妍没有半点兴趣,但扯上她就不对了。
她把周东阳拉过来:「我现在有对象呢?你竟然会觉得我看上你家那位男的,你眼瞎还是我眼瞎。」
人群当中当即有人笑了起来,后世白幼瘦审美流行的时候,或许周怀还占点白的优势。
但现在的人们,崇尚力量,周东阳这种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才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因而没人会相信她放着周东阳这个绩优股不喜欢,转而对弱鸡般的周怀产生的心思。
「谁知道呢?」她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之前不还和新来的方知青说说笑笑的嘛,把人家魂都勾没了,也许有的人就是喜欢到处钓着呢!」
「如果我正常看病也能被你认为是不知捡点,那我觉得和你这样的人没有解释的必要。不过对于我给你支招这件事嘛!我觉得大家看了这么久,也该有个交代。」
说完,见她进了卫生室,搬出一个大大的收音机。
苏妍庆幸自己调试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录音功能,并且那天谈话时还多留了个心眼。
于是这个以往大家经过都会停下来听听歌的大块头里,响起了两个女人的对话。
这年代做东西的人实在,这个大块头的声音也是实打实的,非常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
于是大家了解到,这个女人如何声泪俱下求苏妍给她想想办法,自己不想再挨打了。
以及看着文质彬彬的周怀,打起老婆来如何丧失人性,下手没个轻重。
对于他们两口子这些事,队里其实也有人有所耳闻,但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大家也不好插手。
何况其实队里喜欢跟女人动手的男人不止他一个,但能做到这样没有缘由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打的,他着实是第一个。
因此大家都还挺愤怒,以往没落到明面上,大家也就不好管,但现在都知道了,也不会就此揭过。
一来不能让队里名声坏了,以后汉子们不好娶媳妇,二来这荤素不忌的,万一哪天教坏小孩了怎么办。
何况还有妇联的同志在,事情闹这么大,她们不管也说不过去。
而那边两人双双变了脸色,邱珍珍下意识去看周怀,就见他眼神沉得吓人。
众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突然听到一句嚎啕,转头就见邱珍珍跌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唱起老三样。
「这就是两夫妻吵架,难免发生点口角,我在气头上说起来多少添油加醋了些,妹子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还用这么个东西给录下来,你可要别人怎么看我们老周。」
苏妍无语至极:「哎呀,我就说嘛,我也就顺着你的话随便说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现在出了事就来张口闭口来怪我,要没有这个录着音,凭你们给我安的罪名,你要别人怎么看我!」
几乎一样的话还给她,对方难得地噎住了。
是非也很清楚了,最后两人都说是吵架的气话,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绕是妇联也不好多插手。
但邱珍珍身上的伤是真的,对两人批评教育了一番,也表示会盯着他们。
苏妍预计这两人有一段时间都没法蹦跶了。
事情解决,人群也散去了,苏妍拍拍双手,一进门就见周东阳黑着一张脸站在屋子中间,给她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她走近在他身上大量一番,试图找出病因。
只见他含含糊糊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其他话。
苏妍觉得不对劲,手摸上他额头,温度又是正常的,但他脸色却是算不上好看。
想了想刚才的情况,她突然福至心灵:「你不高兴我插手刚才的事?」
男人没有说话,但也是一种默认。
苏妍没有太放在心上,但看他神色凝重,知道他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于是便坐下来和他解释一番。
「她那日来找我,声泪俱下,身上伤痕累累,实在很是可怜,我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但是我也留了个心眼,你看,这不是解决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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