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菱打牌就是消遣,几乎不太用心,这就导致她跟二姐一直在输,两人纸上的乌龟都画了两个了,再看张临面不改色,轻鬆自如地出牌。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大姐去做饭,饭做到一半,爸妈回来了。
张临赶紧站起来,「叔叔阿姨好!」
「坐下,坐下,别客气。」程安国和蔼地说。
男人之间好说话,何佩瑜去厨房帮忙,把张临留给丈夫。
程安国以长辈的姿态问起张临工作生活上的情况,张临认真地一一回答。白衣黑裤平头,气质干净,虽面对长辈有些拘束,但总的来说,张临给人的第一感觉非常好,有一种落落大方的书卷气儿,这是程安国这种教了大半辈子书的老教师最喜欢的调调。
程宝菱眼瞅着爸爸与张临越谈越投机,忍不住跟三姐咬耳朵,「别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我们家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爱。」
程楠捂着嘴巴窃笑不已。
晚饭都是家常菜,只不过比平时略多了两个菜,最显眼的是一大盘红烧排骨。张临爱吃这道菜,大姐下了苦工去学,一次比一次做的好,排骨红润油亮,里头还有玉米块,配色好看,味道更好。张临还陪着程安国喝了一杯白酒。
饭毕,张临主动提起了了之前说与珍秀结婚的事情,他说:「叔叔、阿姨,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跟珍秀还年轻,目前确实应该以事业为先,过两年再结婚也行。您两位为我们考虑的很周全。」
何佩瑜舒了口气,「你们能这样想就好,年轻人嘛,事业是非常重要的。」
张临诚恳道:「虽然说这些话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但我还是要说,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喜欢珍秀,虽然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有自信一定会好好对待珍秀,不会让她受委屈。」
程安国道:「别这么说,你是省师大的高才生,现在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好好努力,日子以后肯定会越过越好。」
何佩瑜则说:「英雄不问出处,年轻就有无限可能。」
程宝菱去看大姐,她专注地望着张临,眼里都是深情与感动。
夏天京市的公交车到晚上八点半,眼看时间将近,张临站起来告辞。大姐跟着起身,「我送你去公交站。」
待两人出门后,何佩瑜幽幽嘆了口气,程安国道:「我看张临这孩子挺好的!」
何佩瑜道:「是个知道进退的聪明人。他要是我们自家的孩子,当然好,要做女婿的话——」
她顿住了后面的话,程安国:「做女婿怎么了?」
程宝菱笑着接过话头,「做女婿嘛,人太聪明了,就显得我们大姐笨笨的,两人斗法,大姐肯定不是张临的对手。」
「两口子过日子还要斗法吗。」
何佩瑜:「唉,珍秀太傻,她不是张临的对手。」
两人一直恩爱没什么问题,但一旦张临起了异心,珍秀起码得脱一层皮下来。
「这人聪明还不好吗,找个老实愚笨的估计你也看不上。」程安国道。
「是啊,我就是不放心,珍秀嫁谁我都不放心,养儿常怀百岁忧,我们当爹妈的,註定要为
孩子们操一辈子心。」
「想开些,儿孙自有儿孙福。」程安国安慰道,「不管孩子买以后怎么样,我们在这里,她们就永远都可以回到父母的怀抱。」
丈夫难得说感性的话,何佩瑜笑了,「你说得对。」
程楠听得害羞,捂住脸,程宝菱扒开她的手,「捂脸做什么,你该捂着耳朵。」
她使劲地摇头。
程宝菱冲她着眨眨眼,走上前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笑眯眯道:「我好爱爸爸妈妈啊!三姐也是,对不对?」
程楠先时还有些害羞,在小妹眼神的鼓励下,使劲点头,「我也好爱爸爸妈妈。」
时人含蓄,羞于感情外露,即使心里多么多么喜欢,也要藏在心里,宁可用行动表示出来,也不肯用嘴巴说出来,特别是在家人之间。
以前的程宝菱同样如此,可是重活一生,她想明白了很多道理,说出来是最直观表现自己想法的途径,她爱爸爸妈妈,便要大声地说出来,让他们知道。
何佩瑜心里涨得满满,她与丈夫相视一样,轻轻地说:「爸爸妈妈也很爱你们。」
……
张临与程珍秀在公交站等车,两人依依不舍,昏黄的路灯下,程珍秀眉目如画,眼睛里有星星闪烁,张临手心发热,脱口而出,「等下个周末,我要是有时间,我们去君亭水库玩吧。」
「好啊。」程珍秀开心地说,又道,「我小妹提过一次君亭水库,不如带上她和楠楠。唉,你不是有驾照吗,我问妈妈借车,我们开车去,好不好?」
「嗯,当时候再说,先要看能不能空出一天假。」
提到借车,他的脸色没有异样,程珍秀放心了。
张临和程珍秀处对象三年,几乎是亲眼看着程家发家。由先前的一个商住两用的小房子搬到如今的云飞苑的商品房,瑜记奇味鸭在京市打出名堂,他的同事就经常去瑜记买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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