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看着她和乔之用相似的眉眼,他晃了一下神,“小诚回来和我说过了。”他往前走着。
乔芒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沉沉地往前走去,走到走廊尽头停下来。
“景叔,我爸当年的事和秦家有关是不是?”乔芒终于问出来了。
窗外夜色浓的如同染了墨一般,凄凉黯淡。
“芒芒啊,我听说你和泽远结婚了。”
“是的。”乔芒吐了两个字,心里凉凉的。
景父深深吁了一口气,“过去的事既然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要知道呢。我想你爸妈希望你和乔荀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乔芒的鼻尖酸酸的,“景叔——”她的双眸渐渐模糊,“我家当时破产是秦家设计的吧?”心疼的无以復加。
这几天,她把所有的事串起来,思前想后,她不想再骗自己了。
景父抬手拍拍她的肩头,“芒芒,和泽远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乔芒死死地咬着唇角,她怕自己会抑制不住地哭出来,指尖用力地掐着掌心。怎么可能不想呢?
她的家没了……
她的妈妈去世了……
她卑微地过了这么多年,担心受怕。
可是秦家呢?家庭和乐,幸福美满。窗外,烟火璀璨,五光十色,夜空中出现了“90”,她仰着头,声音满是苍凉,“我妈妈去世是还没有过46岁生日。”那么年轻,她都没有享受到含饴弄孙的生活。
“乔荀十二岁生日时我们路过蛋糕店,他却对我说,他不爱吃蛋糕。您知道我那刻的心情吗?”她哽咽着,“景叔,我做不到。”
“哎——”景父嘆了一口气。
窗外,烟花一束一束地盛放着,灿烂美好。
乔芒眼前一片灰暗,眼泪无法抑制地落下来。她和秦泽远这份感情到底参杂了什么?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手机响起来,是秦泽远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他问。
乔芒闭上眼,眼泪还在留着。“我在洗手间。”
“怎么了?不舒服?”他察觉到她声音也变了。
“没,没什么。”她竭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
“早点回来,一会儿陪我去给爷爷敬酒。”
乔芒顿了几秒,“泽远——”她小声念着他的名字,“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家了,回我们家。”
“我过来找你。”秦泽远语气一变。
“不,不用了。你现在要走爷爷爸妈都会不高兴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乔芒捏着手机,她听见他那边有人在叫他,“不说了,你去忙吧。到家我给你电话。”
秦泽远回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乔芒一个人出了酒店,夜色缭绕,她发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空。她的大脑不自觉想到以前,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车辆从她身旁疾驰而过,她根本浑然不觉,幸好有人拉了她一把,把她护在怀里。
“你不要命了!”景诚大声的质问着。
乔芒失魂落魄,“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无聊死了,你要去哪?”其实是景父让他过来找她的,担心她出事。
“去哪?我能去哪?”宁城这么大,却没有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要不去景色?”景诚提议道,“我刚刚学会了调酒。”
乔芒笑了一下,“好啊。”
景诚微微愣了一下。
他开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景色”。乔芒坐在角落里,景诚端了两杯酒走过来。“尝一尝。”
粉色的酒水缓缓流动,颜色让人心里一暖。
乔芒抿了一口,舌尖苦涩。“这是什么酒?”
景诚挑眉,“味道不错吧。景诚独家特供,美丽心情。”
美丽心情——
乔芒扯着笑,“这真不像你取的名字。如果喝了这酒心情能变好也不错。”她又喝了一大口。
“别喝这么快,这酒有点后劲。”
乔芒把玩着酒杯,“我今天问了景叔,和我猜的一样。你说我该怎么办?”
景诚沉默了一刻才说道,“问你的心。”
她的心?
“景诚,或许当初我应该听你的。”她的声音弱下去。
如果可以回头,她是不是会换个选择?
景诚看到她的痛苦,“我送你回去。”
乔芒却端起杯子,不紧不慢地把那杯酒喝光了,大脑渐渐陷入混沌中。
乔芒和景诚离开后,吧檯的人私下窃窃私语。
“老闆和乔小姐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不过老闆喜欢乔小姐,谁都看得出来。”
“乔小姐看不出来。上次她都说自己结婚了,看样子对老闆没有兴趣。”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
……
酒宴结束,秦家人一一送客。傅言川上前,“秦老先生,我父亲今天有事不能来,让我带了一份礼物。”
“真是客气了。”老爷子回道。“成峰现在被你打理的越来越好,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过奖了,秦老先生。乔芒也很厉害,她来成峰后,帮了我很多忙。当初我也不知道她和秦家的关係,她人呢?刚刚都没有看到她?”傅言传的话让秦家人脸色一僵。
秦泽远回道,“爷爷,芒芒有些不舒服回家休息了。”
秦家人面子挂不住。
傅言川又开口道,“那我也先回去了,泽远,有时间我们再叙。”
他一走,秦母开口抱怨道,“乔芒怎么突然就走了,太没有礼貌了,人家会怎么看!会觉得我们秦家没有礼数。”
秦泽远皱起了眉,“妈,我和乔芒还没有公开关係,并没有很多人知道。”
秦母被噎住了。
秦爷爷敲敲拐杖,“赶紧让她回来,还在成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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