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娘我们就留在晋中罢,然后等忱哥儿回来,我们为他物色符合心意的姑娘。」他低头用鼻尖蹭过她的手,轻言道。
此刻的他和白日在学堂,教学生的那副模样判若两人。
沈映鱼只觉得掌中被滚烫,像是捧着一个人的全身心,心中微悸,轻点着头:「好。」
他抬眸弯眼笑着,克制着将她的手鬆开,温声道:「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沈映鱼颔首,提着裙摆就在快推门时,他又忍不住伸手将她拉住。
「映、映娘……」
沈映鱼顺着力道转头,立于门前灯火下浅笑晏晏地看着他,媚于语言。
他一眼望进她的眼底,宛如行在云中,浮在海里,双脚似乎不着地,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我明日可以单独来寻你吗?」他满心是不真实的虚空,唯恐是做的场春潮梦。
平素那般冷静自持的人,今日显得格外的呆怔。
饶是沈映鱼也忍不住捂唇轻笑,手中的小玉兰绢帕似被风飘过,带起清雅的香,沁人心脾。
「呆书生,想来便来。」她讲完这话脸上亦是有些臊意,螓首蛾眉,微垂下头,白皙的脖颈弯着出极尽妍态的弧度。
有道是:届笑含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①
他突然就不想放手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殷红的唇,眼底似有情愫暗涌。
「映娘。」他又轻声唤着,带了些哑意。
沈映鱼见他眼底的情愫,好似看懂了,倏的脸浮起热浪来,忍不住低垂下头,温婉的发垂在耳垂,夏风吹过带着痒意。
她想要用手拢发,手却被他拽得紧紧的,而他也越靠越近。
沈映鱼见他这般模样,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这是外面,是要、要教人看见的。」沈映鱼见他动作和神情,头也不敢抬了,忍着几分羞赧,小声提醒着他。
就在他欲要低头时,听见这话蓦然回神。
顾少卿看着垂头霞面的人,脸瞬间比她还红,猛将人鬆开,磕磕绊绊地道:「抱歉映娘,我并非是要唐突你,我、你,我只是……」
他越描越黑,手脚并用着慌张解释。
沈映鱼抬手拢了拢耳畔的发,脸上也滚烫,低声道:「晓得的,天色也不晚了,先回去吧。」
见她并无半分责怪,顾少卿才勉强跟着稳定心神,心中仍旧如春雷般响彻:「好、好,你早些休息,明日我来寻你。」
说罢他转身离去,没有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她轻唤的声音,似要将人的骨子一道唤出来。
「顾郎……」
顾少卿脚步猛地怔在原地,还不待他旋身回看,那轻柔如风拂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别同手脚拌住自己了。」
他听见身后人的嗓音中藏着轻笑,脸上臊意更浓了,恨不得赶紧融入月色中,好教她看不见自己。
如此作想,他的脚步就越发快了。
昏黄烛光下,沈映鱼立在门口,含笑看着他的背影远行,半晌才收回视线,折身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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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旬天滚烫热, 入了三伏天。
沈映鱼和顾少卿自那日后,请了媒人来做客,他本人亦是亲自提着大雁上门求娶。
此事算是过了明路。
两人就差相看个好日子将婚宴办, 但两人偶有空閒时间便会去购置婚事所需品。
顾少卿休沐时,同沈映鱼一道购了不少物品, 提回府中先置办上。
干枯虬枝盘曲的大树直立云霄,上面累积着厚厚的雪, 朱门紧闭。
之前沈映鱼都一直以为, 顾少卿是个贫苦书生, 就算是身上有些余钱, 却也是勉强补贴家用。
结果今日一看这门扉红漆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些家底的。
沈映鱼第一次来顾少卿的府上, 见这个宅子三进三出,里面还有不少仆人候着。
她忍不住惊讶地问他, 是不是什么隐藏的富贵少爷。
顾少卿只是温和笑言道, 之前的确是有些家底,但早已经和家中人脱离了关係, 身上也是有些余钱。
沈映鱼顺着问了一些他家中的事,想着日后若是两人成亲,她也要恪尽做妻的职守。
就算是和家中人脱离关係, 但血脉难断,哪有什么隔夜仇。
但顾少卿对此表现得格外不愿意提及, 显然矛盾不少。
沈映鱼见此不由得心生犹豫,她并不想日后府宅不宁。
为此,顾少卿甚至起誓向她保证, 日后不会教她碰到家中的那些杂碎的事。
而他也断然不会再回去了,就当做往日烟, 两人只过自己的日子。
他不愿提及,沈映鱼自然也不逼迫,多问了几句了解他家中的事,才知道原来他以前是盛都人。
官僚之府,排行二,有弟弟和妹妹。
「映娘,盛都我不会再回了,往日我们就留在晋中,简单过日子。」顾少卿握着她的手,满目的柔情。
自从两人明路后,他看她的深情,越发不加掩饰。
「好。」她回握着他的手,瞬美目以流眄。
顾少卿最爱的便是,她这般灵动又温婉的模样,一颦一笑皆是温婉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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