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既然他不愿意出这个银子,那么他也别想塞北还能拥戴他这个无能的皇帝。
他会将哪里用的是苏清意的银子一点一点地给算清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欠了苏清意的。
苏清意说得对,既然皇帝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们将军心民心皆收于自己囊中。
「殿下,在北边有一家钱庄,名为度北钱庄,你拿着银票去那里兑现银。」苏清意将装着银票的盒子递给萧恪,「妾身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这次赈灾的银子,粮食和棉衣也早就叫人运了过去。」
萧恪抱住了苏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意,多谢。」
苏清意给了他赈灾的底气,而他也不可能无所表示,他将自己的亲令交给了苏清意。
「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有了它,我手下的所有人都可供你差遣。」萧恪把那枚古朴的铜牌放到苏清意的手中,「我和清意,推心置腹。」
苏清意没有推辞,她收下了萧恪的亲令。
她原本只是奔着萧恪最有可能坐上龙椅,才会选择萧恪作为合作的对象,刚开始她也没有想过能和萧恪走到这么信任彼此的一步。
「妾身还有一物要给殿下。」苏清意把连夜赶工的荷包拿了出来,「先前殿下不是说要一个妾身亲手绣的荷包?喏,绣好了。」
萧恪接过荷包,一脸认真:「清意这是绣的山川河流?」
苏清意眨了眨眼,作势就要去把荷包给抢回来:「殿下要不还给妾身吧,左右殿下也认不出来妾身绣的是何物。」
萧恪自然不还,还直接系在了腰上:「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当真了?」
他自然是能看得出来,苏清意绣的是吉祥纹。
苏清意的女红水平确实很一般,不过也不至于差到连绣的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萧恪再次抱了抱苏清意,给苏清意拢好身上的披风:「你回吧,如今天气凉了越发的冷,苏扬是四季温暖之地,你肯定受不了京城的温度。」
苏清意摇摇头:「妾身目送殿下离开。」
要是换作之前,萧恪叫她回去她必然回去,只是如今不一样了,萧恪在对她交心,她便不会再将萧恪视为工具。
毕竟他们很有可能,就要相守一辈子。
萧恪眉目舒缓,他扬声唤道:「萧征,照顾好侧妃。」
萧征抱剑领命。
苏清意眼睫轻颤,萧征可是萧恪的贴身护卫,武功高强且忠心耿耿,萧恪就这样把人派给了她。
「宁福来荣,待会儿你们好好护送侧妃回府。」萧恪是去赈灾的,自然不会带宁福和来荣,所以将他们二人也留在了京城。
嘱咐完之后萧恪三两步走过去翻身上马,青色的披风在他的身后打起一个潇洒的弧度。
萧恪拉着缰绳调转了马头,下令出发。
队伍从城门口慢慢走远,苏清意在原地站了许久,方才等到队伍彻底看不见。
城墙之上,萧睿和萧远注视着这一切。
萧睿道:「真是羡慕五弟,能得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相伴。」
萧远不可置否:「对于女子来说,更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丈夫的地位和权力。」
「老五本就不重美色,他这位侧妃刚进王府就能受宠怀孕,靠的自然不是她那张脸。」萧睿感慨,「我们比老五年岁长些,在克制欲望方面,却远不如他。」
男人喜好女子美色是正常的,包括萧恪也是,但是萧恪不一样的是,他可以收很多个女人,却不会因为她们的美色而流连,这一点,萧睿和萧远,都做不到。
「看这样子,以后成王府里就是一位正妃和一位侧妃了。」萧远淡淡一笑。
萧睿:「其实像五弟这样也未尝不可。」
他们这些皇子纳进府里的女子,要么是家里人为官,要么是他们贪图美色,但是府里人多了,反而乌烟瘴气。
萧恪从不纳高官家的女儿,看起来周身助益少,但他会受到的束缚也更少,倘若日后登基的是萧恪,那么他的后宫之中,将无人能掣肘前朝。
「不说这些了,说说大哥吧,大哥打算何时前往冀州?」萧远问他。
萧睿:「就这几日了,朝臣们这次反应很激烈,我也得赶快查明才是。」
当然,朝臣们为何反应激烈,兄弟二人心里都很清楚。
「大哥以为,这次冀州的案子,能把萧华给拉下台否?」萧远直接道。
萧睿面色凝重,摇了摇头:「以咱们父皇的脾性,难,很难。」
他们这个父皇,踩了狗屎运才当上了皇帝,是真的无德无能,大渝能够在他的治理下坚持几十年还没有完蛋,全靠先辈积德,一连出了一串能干的贤明君主。
在皇帝眼里,萧华不过是看上了个民妇,杀了几个贱民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在皇帝的眼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渝所有人都得听他的话,哪怕是再过分的话。
「能做到哪个地步就做到哪个地步吧。」萧远踢了踢城墙上不起眼的沙砾,「只要能让萧华短时间内不能出来蹦跶,我们兄弟几个收拾他的羽翼,还是不难。」
虽然他们互相视彼此为竞争对手,但是在一致对外这一点上从来都没有谁扯过后腿。
萧睿和萧远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苏清意回了成王府,坐在窗边看着枯叶簌簌地被风吹落,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从皇帝那里弄到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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