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眼色的还是方福,他也抱着一个酒坛子走上前:「四爷,我帮您摔。」
「啪」的一声,酒坛碎裂声像是甩了江砚白一个耳光。
众人更乐了,趁着酒劲儿笑得东倒西歪。
江砚白像是突然泄了气,就地坐下又捞起一坛酒。
篝火明暗跳跃的火焰映到他脸上,微动的喉结淌过一道酒水印子,显得性感冷峻。
他双眼无神看着前方,没什么表情。
他对江砚白这人实在好奇,昭昭瞧上的人……
难不成真长得天仙儿一般?
应当是了,昭昭对容貌是有些要求的,不然也不会瞧上他。
可……
可心里实在堵得慌。
喝醉了还念叨什么的,他怎么就没这待遇?
他都将自己的名字说得那般清楚了,她还是选了旁人。
口是心非的女人。
江砚白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答应成亲什么的,不会真的是骗他的吧?
他满面纠结,心道,瞧着又不像。
若是心里没他,为何又这般千里迢迢的来到大漠呢?
就因着与他的约定?
江砚白越想越觉得有猫腻,呼吸都窒住。
环视四周,江砚白眯眼朝右边挪了挪,挨着方福坐下。
方福见他过来,嘿嘿笑了两声,一副醉鬼模样。
江砚白:「方福?」
「小的在!」
洪亮有力的回答,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江砚白低声道:「小声些。」
方福忙点头:「四爷您有什么吩咐?」
江砚白只想从他嘴里套些话,也不与醉鬼纠结称呼,又问道:「你跟在昭昭身边多久了?」
方福的眼睛费力的眨了眨,像是在思索,片刻后肯定道:「前年秋季里。」
怎么都是前年秋季?
江砚白压下疑惑,环视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又凑近些问:「你知晓江砚白吗?」
方福眼珠动了动,一脸迷茫:「江砚白……」
江砚白点头:「你可见过他?长得如何,性情可好?」
「四爷您……打听自己做什么?」
江砚白:???
作者有话说:
小江:等一等,事情有些不对劲……
第104章 若你在
◎喜欢砚白哥哥多些◎
江砚白头脑一片空白, 隔了好久才找回声音:「我……就是江砚白?」
金穗不知在两人背后听了多久,闻言点头:「对啊,四爷你打听自己做什么?」
「哈……」
江砚白坐直了身子, 眼神从两人身上扫过,眉头一皱试探道:「那子修又是谁?」
方福醉醺醺地想了半天,摇头:「不知道。」
金穗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下:「笨!」
说罢看向江砚白,邀功似的:「四爷我知道!子修是您的字!」
原来,是他的字。
江砚白眉梢挑了起来,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三伏天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 在摆满了冰桶的屋里又喝了三大碗冰饮。
总之就是一个字。
爽!
他不可自抑地笑起来, 先是矜持的低笑, 而后忽得朗笑出声。
银穗等人听见, 看着他一个激灵, 面容皆是带着醉意, 推搡着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四爷您……您怎么了?」
莫不是被那酒坛子气疯了吧?
江砚白收了笑意, 轻咳一声背起了手:「你们胆子不小, 竟敢伙同昭昭哄骗于我。」
银穗瞬间酒醒了一半, 脚一软就跪趴到地上:「四、四爷赎罪……」
了不得, 四爷竟是想起来了,偏这会子夫人又去睡了, 四爷知道了真相还不将她们丢到大漠里餵狼?
金穗茫然地眨眨眼,踉跄着去扶她:「银穗你别睡地上啊。」
银穗欲哭无泪, 顺势拉着她也跪下, 急得都要哭了。
她等着江砚白开口治罪,等了半晌却没听到声响, 悄悄抬头看去, 却瞧见江砚白勾着嘴角朝昭虞的帐子走去。
银穗瞥着嘴, 忙起身跟上去:「四爷,夫人她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您、您……」
她顶着江砚白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完后头的话:「您莫要与她置气。」
江砚白这会儿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置气。
可在这群丫头面前是万万不敢表露出来的,他淡淡『嗯』了一声,进了帐子。
帐子的布帘才方落下,江砚白便憋不住扬起嘴角。
他就说,这般千里迢迢地寻他,怎会不放在心上?
哈!
没有旁人,只有他一个!
他迫不及待地褪了外衫,半躺着将昭虞拥在怀里。
今晚还是要抱着这个口是心非的人睡觉的。
帐外的声响缓缓隐去,江砚白透过帐子瞧见外头立了几个影子,那影子的主人想必是极担忧的,来来回回不停踱步。
他轻笑一声,这群丫头,且是忠心的。
江砚白侧头吻了吻昭虞紧闭的双眼,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便心下满足。
小骗子。
大漠白日燥热,晚间气温却是极低,他抬手将被昭虞丢在一侧的毯子给她盖上,目光一顿,瞧见了自己手腕上的紫檀手串。
这是方才饮酒时,昭虞给他戴上的,听她话里的意思这手串是对他极重要的,还叮嘱他不要取下,定要日日带着。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