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桂兰浅笑着,空出了手举袖擦了擦汗,「锦宝睡了会,晌午饭是建国帮忙一块做的。」
不然两个菜加上饭,估计得做更长时间。
「大热天的,随便煮煮就行了。」阮老婆子柔下了声调,「去洗把脸散散暑气,剩下的我跟你爸一块去端。」
「哎!」
苏桂兰也没跟阮老婆子客气,毕竟往后要一起住,老是客气来客气去的反而生分的不像是一家子了。
苏桂兰走向抱着闺女的阮建国,两人一道打了水洗了手,苏桂兰浸了冷水的毛巾擦了擦脸,总算是好受些了。
往老两口屋里走的时候,她余光下意识瞥向堂屋,空荡荡的,里面没人,估摸着今个都各自在屋里头吃了。
老两口屋里,四方小桌被移到了距离房门比较近的位置,通风凉快些。
一家三口过来的时候,老两口已经将饭菜摆好了,碗筷也端来了。
屋里凳子只有两个,这也寻常,乡下人端着碗更喜欢找个地方蹲着或者是随意坐在阴凉地吃饭,对板凳没啥讲究。
天天在堂屋吃也不过是为了一家子都能守规矩,各家都能看着彼此吃饭,免得有人误会,又闹着说她偏心。
桌上的陶罐里装着软糯湿润的大米饭,像是浓稠的粥一样。
苏桂兰边盛饭边解释,「现在天热,饭煮的太干下地干活淌汗受不住,我就多加了点水。」
再加上阮家几乎没吃过干饭,顿顿都是糊糊,肠胃都习惯流食了,若是忽然煮了干饭,一时间可能吃不大习惯,会闹肚子。
「不碍事,这样就很好了。」阮老头子吸溜了一口,浑浊的老眼都亮堂了不少,他吧嗒着嘴,忍不住夸道,「还是精米香啊,就是少。」
一辈子能吃上个两三顿就够怀念的了。
阮似锦眨巴着眼睛,一边小口小口的吃,一边问,「爷~什么是精米呀。」
「就是水稻。」阮老头子弯起苍老的眉眼,乐呵呵的回应着,「咱们今年水少,清河大队地头那边还没挖水渠,种水稻挑水泼地忒费功夫了。」
说着阮老头子用哄孩子的语气问,「囡囡喜欢吃精米不?香不香呀。」
「喜欢~好香呀!比糊糊还香吶!」
阮老头子眼里泛着柔光,他语气夸张道,「爷以后带着大队种多多的水稻,多的到时候咱家囡囡吃都吃不完。」
「真哒!」阮似锦笑眯眯的咽下一口饭,「爷真好~」
阮老婆子先是笑了笑而后又不服输的道,「锦宝啊,奶回头带人养猪,养多多的猪崽子,往后咱想吃肉就吃肉。」
阮似锦还真被阮老婆子的这句话给诱惑到了,「好呀好呀!奶最好啦~」
肉啊,肉真的很好吃。
呲溜~
想到自己爸爸在山上遇见的大野猪,阮似锦不禁想,要是等自己身子骨硬朗了,是不是也能山上打猎物下来。
在这个年代明面上是不能偷猎,但是打猎下来和集体一块吃,那上面可就挑不出毛病了,要是她灵力更充沛一点,带活的猎物下来让她奶养着也可以啊。
灵力...
阮似锦眉眼完成月牙,亮晶晶的眸光遥看向村尾的二层小楼房。
她的灵力补充宝就在那呢,还能随身带着,真棒。
一顿饭结束后,老阮家分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队。
毕竟家家户户离得也不算远,稍微嗓门大了点,也藏不住什么秘密。
主要是阮老婆子没打算藏,分家虽然不常见,但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这一日,阮老头子吃了饭就带着大队的保管员老李去村尾划地。
原本阮老头子只想着划够用的就行了,但老李在一边不停地絮叨,「为啥选这么块破地啊?这村尾的荒地哪能和里头比,你家建国豁出命救了大队那么些人,你就来村尾这荒地盖新房?」
老李狐疑的看了看,心道该不会是阮家老两口带着三房被赶出来了吧?
清河大队村尾的地也就是没人要的荒地,一般只有那些无人赡养,又没有劳动能力的孤寡老人或者孩子算作五保户的搬来住,可清河大队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人。
阮老头子笑了笑没说话。
老李又道,「你该不会是怕有人说你给你家儿子划好地方吧?咱大队真没那种人!」
就算是有量他也不敢吭声,一个大队都承着小神仙的恩情呢,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那不要脸的白眼狼。
「不是,是锦宝和那户夏家的娃子关係好。」阮老头子笑着回应道,「从这块上工去也没远多少,也就二里地,没啥的。」
老李不说话了,放在别的问题上他还能劝劝,但是小神仙喜欢他可就不愿多嘴了。
「那,那你就多划点。」老李带着阮老头子圈地,「起码多种点菜给小神仙吃。」
在乡下建房,宅基地大小并没有一个定数,往往是按照家里人口多少去划分,人多盖得房子大你就多划点地,人少就少点,但也不仅仅是这么一个标准,有些人口多的穷他有了地也盖不起大房子那就没辙,人口少有钱他乐意咋盖就咋盖。
就比如夏家吧,他乐意盖个两层小楼房也没人管。
乡下人只会觉着他们傻,有钱不攒着买粮食,花那么多钱盖个房子,又不能吃又不能穿,还那么显眼,容易招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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