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里阮老头子一大早就带着社员开始开垦荒废的旱地,准备多少种点红薯土洋芋啥的,这样入了冬万一哪家那户真的活不下去了,也可以从大队里赊一点粮食熬过去。
也碰巧是这么忙碌的一天,还没到晌午,大人小孩都在地里忙活,以至于大队里来了陌生的客人都没人发觉。
清河大队是红星公社底下中等的大队,要说与旁人家有何不同,那便是村尾的位置有独栋带院的二层青砖瓦房,可气派了。
但平时无人问津,没人过去看。
一来是因为地处偏僻,村尾那一块除了穷苦五保户的房子几乎没有人烟,二来是大队里的人都听说过那是某个大人物留下的房子,说是养老用的,但一直没来人。
一开始还有三三两两的半大小子组队去探险,可后来或许是觉得没啥意思,没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渐渐地这栋房子就消失在了人群眼中。
一辆官方的军用小卡,停在了那栋房子门口。
早已年久失修的房子不知何时被人清理干净了。
虽说外面看起来依旧寒酸破旧,里面却别有洞天。
这辆卡车被改装过,后面的卡车里拉了棚子,封闭性很好,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的。
车头的驾驶座里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司机和一个绷着脸五官十分优越的沉稳男人。
车稳稳停住之后,绷着脸的男人便跳下车,走到后厢的位置唤了两声。
后车厢里有三人,一个红着眼看起来气质不凡的女人,还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到了。」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嗓音虚弱无比,这一路上她的孩子几次都差点挺不过来,她无数次在心底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但好在终于平安到了。
「你和常叔在这里安置辰哥儿,我去寻尧老前辈问问情况。」
男人说完,得到一声微弱的回应后,才转身离开。
这几天对他们来说太过漫长,甚至好几次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临近晌午。
记分员一一给社员记录上今日干活的工分,大傢伙开始零零碎碎的扛着农具散去。
人人脸上都挂着笑,不管是大人孩子,哪怕累的满头大汗,那精神头都比以往好的多。
大队里那棵老槐树下聚集着的人讲的话题从没有那么默契过。
他们一个个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窝在树下,每个人要么是在讨论着那天晚上抓阄抽到了几斤肉,要么就是在讨论这两天都吃了啥,肉到底有多香等等。
与此同时,老阮家的三房屋里也响起了铃铛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阮建国正不知疲倦的跟自家孩子将这些年经历过的所见所闻,其中不乏有很多有趣的。
一大一小,聊的欢快极了。
只不过这欢快也有某人刻意捧场的成分在里面。
阮老婆子下了工,直奔家里,最近她总是不放心猪肉和骨头棒的安全。
阮似锦挣的钱她给藏在了三房屋里。
但这个时景气温太高了,上了盐巴也存不住肉,因此抓阄得来的猪腿肉只能吊在后院的水井里冰着,以至于阮老婆子出工干活的时候都不安心,生怕被人偷了肉。
以前家里没啥值得被贼惦记的,她常念叨着老天咋不给点好东西,现在有了好东西,她倒反而时时刻刻提心弔胆的,一刻也不得閒。
所以说人啊,有时候就是不容易满足,因为有也不行,没有也不行,好似无论哪种,都会留有缺憾。
第27章 病弱的小哥哥来了?
田间地头。
阮家今个照例会吃野菜糊糊,家里的几个半大小子还怀念着大前天吃到的肉,嘴里的肉味已经淡的都没了。
所以他们几个从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让自家奶奶做肉吃了。
「要不去找囡囡吧?囡囡要是说想吃,奶一定会给做的。」二虎出了这个主意,其他三个孩子都觉得可行。
与此同时,老阮家静悄悄的。
只有三房里时不时响起说话声,和笑声,其他人还在回来的路上。
「那爸爸快点好起来,带人家粗去玩。」
阮似锦的这句话说的太快了,以至于个别字稍微有些含糊不清。
这倒不是她刻意的,身体的本能罢了。
只不过算是弄清楚了,距离清河大队七八里路外是红星公社,在那里有供销社的代销店,虽然货品没有县城的齐全,但却是十里八乡的人能买到东西的唯一渠道。
阮似锦倒是好奇代销店都卖什么,她想着去外面看看能不能多买点种子,拓展一下灵海空间里的农作物种类。
自从阮建国在山上受伤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大队的人基本只敢在后山那一块小地方挖野菜。
听阮老婆子说现在就算去挖也挖不到什么了,后山那块地已经被挖秃了,能吃的东西都挖光了,再往里也没人敢去,一个个都对前不久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呢。
吃肉是快活,但需要拿命去拼的话,大队里的人可没几个愿意的。
「嗯,等爸爸好了就带锦宝去。」
阮建国说完尝试活动了两下胳膊,虽然伤口看着还是吓人,但已经不怎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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