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没做完。」越良泽说。
铃萝:「没做完可不会罚跪,偷懒才会被罚跪。」
越良泽瞥了她一眼。
铃萝被他看得眼角轻抽,「意思就是,偷懒的是我,师姐罚你做什么?」
越良泽:「师姐不知道。」
「你没说?」铃萝有点惊讶。
越良泽道:「你走前要我不准告诉师姐。」
铃萝:「……」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想骂吧,看着他那平淡无波的眼神又骂不出,想笑吧,又觉得这事并不好笑。
但就是有一团气自心底升起,在她胸膛横衝乱撞却找不到发泄口,郁闷。
越良泽没说她走了。
师姐见活没做完,以为偷懒的人是他,这才罚跪。
铃萝气得将手里热乎乎的饼塞越良泽嘴里,在少年惊诧地看过来时,命令道:「给你的,不许不吃!」
越良泽咬着饼沉默。
铃萝在他身旁跪下,气呼呼道:「就你是好人,就你正直善良,就你一身浩然正气,就你是仙门第一人!」
越良泽:「?」
铃萝说:「起来!谁要你帮我跪了,我自己跪!」
越良泽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灰尘,转身走了。
铃萝:「……」
第7章 我悟到了
岂有此理!
铃萝额角狠狠一抽,转头就要叫他站住,却听越良泽说:「我去把里面的药材分类完。」
跪是要跪的,没干完的活也要继续做。
铃萝到嘴边的话卡住,眼巴巴地瞧着越良泽朝院内走去,
真是让人郁闷。
她厌厌地咬着饼,嘴里嘀咕句:「就你会做好事。」
越良泽刚拿上药盒,就听铃萝喊:「要跪多久?」
「还有半个时辰。」他说。
这么久?
铃萝嘴里叼着饼看他在院里忙活。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安安静静,一个罚跪,一个干活。
只是没想到过了会师姐又来了。她提着一个小食盒,看见跪在院门前的铃萝时挑了挑眉。
刚巧越良泽从屋里出来,拿着药盒与她打了个照面。
双方都是一愣。
「小师妹替你师兄罚跪呢?」师姐上前摸了摸铃萝的头,怜惜道,「真是个好孩子。」
铃萝:「……」
「放下吧,先过来吃点东西。」师姐朝越良泽招了招手,在台阶边坐下,将食盒打开,「哎,师姐也不是真想罚你们,只是戒律堂那边非要我过来监督一下,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
「至于吗?分类个药材有什么好监督的。」师姐不屑道,「这帮人又想监督,又受不了药斋的苦味不肯过来,一帮废物。」
越良泽来到院门前,在铃萝身边重新跪下。
铃萝凉凉地斜了他一眼。
师姐将食盒里的糯米糰饼装小碟子里递给两人,「吃吧,吃完了再去继续做。」
两人齐声道:「谢师姐。」
越良泽拿着糯米糰饼,却没有吃。
团饼里有红豆馅,一口下去软糯又甜,比晚斋堂里的饼要精緻的多。铃萝吃得很开心。
药斋师姐给两人杯子里倒水,感嘆道:「你们师兄妹感情真好。」
「咳——」铃萝噎住了。
师姐看越良泽,严肃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师兄,怎么能让师妹罚跪,自己去收拾药材呢?罚跪可比分类药材要重得多,你这样不行啊,跟我师兄一样笨。」
越良泽垂着眼眸,平声说:「师姐教训的是。」
铃萝鼓着腮帮子睁大了眼看他。
药斋师姐惆怅道:「我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人。上次回山途中下雨,就一把伞,我想着他总该邀请我共撑一把伞回山门,哪知这蠢货竟然自己打着伞跑了!」
「边跑边说什么师妹你就在这躲着,我先回去帮你拿伞!」
「简直气煞我也!」
铃萝借团饼挡住勾起的唇角,遗憾道:「师姐莫气,没能与你共撑一把伞,是师兄的损失。」
药斋师姐感动看去:「还是师妹懂!」
铃萝灿烂一笑,低头吃饼。
越良泽沉默,不参与讨论。
师姐将茶水放至他身前,在越良泽道谢后说:「师弟,师姐刚才所言,你悟到了吗?」
越良泽一手端茶,一手拿饼,在师姐期待的目光下,缓缓转头看向铃萝。
铃萝专心吃饼不以为意,心说这木头能悟出什么来。
越良泽沉默片刻后说:「我不该让师妹替我罚跪。」
铃萝:「……」
越良泽你是在嘲讽我吧!
越良泽又道:「等吃过后,师妹你就先回去吧,罚跪和活都交给我。」
铃萝一口饼卡在喉咙,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眼角轻抽地看着他。
「这才对嘛!」师姐讚赏地颌首,心中感嘆师弟这反应简直满分。
铃萝心里憋着一口气,深呼吸后说:「师兄不必如此,这是我该做的,罚跪就让我来。」
「师妹心意我领了,今日本是我偷懒才导致没能按时完成,是我该罚。」越良泽面色不改,也不见一点情绪起伏,「夜深了,师妹早些回去休息。」
药斋师姐看的很是感动,再对比一下自家师兄,不由伸手捂住心口,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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