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瑰绞尽脑汁地回忆细节。
「人家服务可到位了, 绝不会惹客人生气。」
温雪瑰忿忿地说着,忽然想起几个很有说服力的例证。
「对!只要花了钱, 就可以坐在帅哥怀里喝酒, 还能看他们用胸肌夹扑克牌。」
她诡秘一笑:「富婆的快乐,只有你想不到。」
郁墨淮眉眼又是一跳。
「用、用胸肌……」
他接受的教育大概不允许自己说出这个短句。
郁墨淮说了三个字便停下, 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语气倒是放轻了些:「……你喜欢看这个?」
她又没看过,哪知道喜不喜欢看。
但男人的语气虽然略带犹疑,却不算抵触, 而且正好相反……
好像有一丝问询意味?
本想给他找点不痛快的温雪瑰, 这下彻底搞不明白了。
不明白就问!不能又让这男人蒙混过去!
她飞快地回道:「我要是真喜欢呢?你夹给我看吗?」
「……」
男人明显愣了下。安之若素的清隽容颜,碎裂一道缝隙。
感觉自己有点像逼.良为.娼。
温雪瑰觉得解气, 但见他额发低垂,遮住眼睫, 又感到一丝轻微的心疼。
这点心疼随即被她掐灭在摇篮里。
就算是去心疼路边的猫猫狗狗, 她也不要再心疼这个男人!
女孩打定主意不心软,又倒了杯茶,慢慢喝了。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郁墨淮却似终于做好心理准备。
「……也不是不可以。」
清沉又冷峻的声音,迴荡在房间里。
温雪瑰:???
郁家家主, 你不是云城有名的玉面修罗吗, 你醒一醒。
但短暂惊愕过后, 她立刻痛恨自己没出息。虽然对这种花里胡哨的噱头没兴趣,但如果主角换成面前的男人……
好像——还挺有看头的?
而且这个扑克牌,是不是能换成油画明信片?
不朽的艺术经典,配上胸跟脸一样好看的美男——
她不由地认真思考起来。
郁墨淮仍垂着眉睫,没注意她喜忧参半的神色,只是用很轻的声音道:
「如果这样做,你能不能,少生一点我的气?」
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温雪瑰立刻从美.色里醒过神来:「没门儿!」
生气比画画还消耗体力,她不再多给郁墨淮眼神,埋头吃饭。
砂锅里是佛跳墙,用小火温着,鲜香四溢,令人鼻翼微动。
可还没等她抬手,郁墨淮眼疾手快地盛出一碗,加了足足的鲍鱼海参跟花胶,放到她手边。
温雪瑰看都没看,等他放回汤勺,自己又盛了碗只有汤的,一气喝完。
他也不气馁,又抛出个话题。
「我听伯父伯母都叫你玫玫?这是你的小名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温雪瑰擦擦唇角,「总之郁墨淮不许叫。」
「那——」他似捉到一个逻辑漏洞,「允不允许Aaron这么叫?」
温雪瑰冷笑:「我不认识什么Aaron。」
顿了顿,又补充:「我从来不记得牛郎的名字。」
「……」
郁墨淮胸口一堵,默默放下筷子,没说话。
温雪瑰眼睛都没抬一下,却将手边那碗他盛的佛跳墙,默默推回去。
小瓷碗内海鲜浮沉,边沿还带着她指尖的温。
郁墨淮低眉看了会儿,眸底温润,修长手指拿起瓷勺,语气含笑:「谢谢玫玫。」
温雪瑰仍不答应:「都说了不准你叫,亲密的人才能叫。」
「我跟玫玫还不亲密?」
郁墨淮并不改口,唇角轻扯,笑得亲昵又暧昧。
「忘了在我怀里叫疼,还咬我锁骨的事儿了?」
他抬起手,如玉如竹的指节轻扯衬衫领口。
挺括面料上立刻浮现出几丝褶皱,惹人想入非非。
男人话音低沉:「你咬的是尽兴了,我身上可还有印呢。」
温雪瑰简直难以置信:「……你、你……」
她面颊微红,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别的什么,怒视着他道:「这是在外面,不许说这些!」
「哦?」
郁墨淮眉眼稍抬,清矜轮廓笼上一层暧昧的浮光。
「意思是,回家了就可以说?」
他早就将座位从对面换到她身旁,此刻压低声音,轻轻附耳过来。
身上温沉又宽厚的木质调盪起,充斥了人的整片肺腑。
「也好,那我就留到回去再说。」
「……回哪儿?」
顾不得屏息,温雪瑰警惕地看着他。
不是说吃顿饭就完了吗?
「玫玫还不知道?」
郁墨淮看着妆容极浓艷,却掩不住眸间清澈的女孩,笑意愈深。
「温伯父和姜伯母邀请我,这两天去你家吃个饭。」
「也让我跟你,亲近亲近。」
热情好客的温伯父和姜伯母,此刻就坐在包厢隔间。
同样是规格极高的圆桌周围,温家四人坐一边,而郁墨淮的姑姑郁清,则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坐在另一边。
郁清动了几筷子凉菜,客套道:「老太太没过来,如今身体还硬朗吗?」
「家母身体安好。」姜宁轻声细语,极得体地回道,「只是临近家公忌日,睡得不踏实,精神不济,才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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