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书房里那些古董字画,价值尚不可估量。
齐封整理完报告,在心里大骂这人虽然脱了一层张本总经理的外衣,但依然真他妈有钱,又感慨做人得精明,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懂得多项投资十分重要。
他一边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昀生扔下一迭资料,摸了支烟在手里,说:“老太太受了委屈,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等气消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在那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筹码他有的是,但他不会真把老太太逼上绝路。
毕竟那是亲姑姑。
齐封摇头嘆气,“你这人是真讨厌,我要是你姑姑,也想早点除掉你。”
张昀生笑,“还是那么爱操閒心啊,齐大状。”
“哥!!”
事情过去好一阵,张愔愔现在才在网上看见消息,这一放学,晚自习都没心思上,直接就跑了回来,进屋就找她哥。
张愔愔和跑到沙发坐下,眼神怜悯地看着她哥,“老张,听说你被姑姑赶出来了?”
齐封见状,赶紧收拾东西告辞。
张昀生见她这个时候回来,脸色微微一沉,问:“晚自习不用上了?”
张愔愔一脸愁云惨澹,“那咱们以后怎么办?还吃得上饭么?”
张昀生说:“你是不是不打算高考?我告诉你,不高考就出国留学。”
张愔愔欲言又止,半天才问:“你还有钱让我出国么?你那些积蓄留着娶媳妇用吧,我復读一年,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老让你操心,这次我一定好好学习。”
张昀生沉吟片刻,往后一靠,问:“真的?”
张愔愔点头,“真的真的,我发誓!”
张昀生继而默了半晌,语重心长:“那天你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没了解过你的想法,只会强硬管教你……”
张愔愔摇头,“不不不,我那是气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张昀生说:“行了,吃完饭让林伯送你回学校晚自习。”
晚饭后,林伯送张愔愔去学校。
她下了车,一边走进校门,一边拿手机打电话,那边接起来却没出声,她也不介意,径自说:“我跟你讲,我决定好好学习了,因为我家里发生了一点事,不过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我要復读一年,这次一定用心。”
那边一直没回话。
张愔愔把他当成了树洞,有事没事打个电话过去乱说一通,什么事都对他说,回不回应无所谓,能听她讲话就行。
但她今天问了一个问题:“赵长征,你现在还喜欢棠姐么?”
那边回了个:“然。”
然后结束通话。
于棠照常上班,照常蹲工地。
这几日闷热难当,天气有些异常,于棠猜测老天爷大概又在筹备一场大雨。果不其然,前两天的天气预报,说颱风要来。
颱风正式登陆的前一天,一阵阵小风提前开路,呼呼作响,一整天挨家挨户地敲门敲窗,进行颱风警告。
项目经理眼见时间越晚,风颳得越急,早早让大家下班回家,提醒大家颱风天休工,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门等等。
于棠和成工以及另外一个工程师一辆车。
颱风莅临之前已然声势浩大,现在外头是瓢泼大雨无情风,偏偏这个时候路上还堵车,大家都回家心切,于是开车时难免无视交通规则。
一不留神抢道,一不留神越位,一不留神追尾。
交警分头出警,冒着风雨指挥,记分,罚款……场面混乱。
谁也没料到这会儿会是这么个情况。
于棠那辆车被卡在长龙的腰身,进不得,退不得。
外头咋咋呼呼,手机在这时铃声大作,陈韵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
于棠说:“车堵在路上了。”
忽然耳边“轰”一声响,车身猛一摇晃,于棠似乎看见碎玻璃在眼前飞溅,有些直接拍在她脸上,伶伶俐俐地颳得生疼。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被旁边的工程师撞得一歪,脑袋砸在自己这边的车窗玻璃上,砸得她头昏眼花。
张昀生接到陈韵打来的电话,立马就要出门。
林姨不放心,劝他在家等消息,他也没听,直接开车去往医院。
这会儿急诊门诊一片人海,走廊过道人撞着人。
张昀生在诊疗室门口看见于棠,过去抓着她的下巴左右观察两眼,左边脸颊和近眼角的位置都裹着纱布,其他看似无碍。
于棠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他捏碎,但看他一脸阴沉,也就不吭声了。
他问:“还伤了哪儿?”
于棠轻轻碰一下刚才砸到的位置,“这里撞了一下。”
张昀生看了一眼,问:“还有呢?”
她摇头,“没有了。”
这时陈韵过来,张昀生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伤得比较重的是和于棠一起在后座的一位男工程师,当时外边有颗新栽的树,比较粗壮,但根基不稳,被大风来回地刮,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于棠那辆车就在那棵树旁边,树倒下来,就这么砸在了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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