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恆秋被她跳脱的思维弄得一头雾水,破坏气氛大王:「那不好意思,真没有。」
江蓁转过身伸手要抱,季恆秋圈住她腰。
她现在的声音软乎乎的,搂着他脖子说:「怎么办,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季恆秋乐出了声,她的关注点怎么越来越歪了。
「怎么办。」他学着江蓁的语气,把桌上的玫瑰捧在怀里,另一隻手牵住她,「只能拿别的来抵了。」
看是要走,江蓁扯扯他胳膊:「店里不管啦?」
季恆秋潇洒道:「不管了,反正我是老闆。」
江蓁的心里罪恶了三秒,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拉着季恆秋加快脚下的步伐:「那就不管了!」
——
大好的元旦,因为前一晚上的荒唐折腾季恆秋和江蓁到了中午才起床。
也懒得自己做饭了,他俩洗漱收拾完之后去程泽凯家蹭饭。
门铃被摁响,程泽凯开门看到是他俩,一脸惊讶:「你们俩怎么来了?」
季恆秋拎了拎手里的水果,路上刚买的,毫不扭捏地说:「来吃饭。」
程夏听到声音,扬声喊道:「叔叔婶婶!」
「欸!」江蓁去洗了把手,在餐桌边坐下。
程泽凯进厨房给他俩盛饭:「早说要来我就多做两个菜了。」
季恆秋说:「够了,这不挺丰盛的?」
一荤一素一汤,父子俩吃当然够,程泽凯还是回厨房又炒了个蛋。
「你俩今天不出去约个会啊?」
江蓁摇摇头:「外头人太多了,不去凑热闹了。」
程夏嚼着排骨,拉拉季恆秋的手:「叔,我想吃糖葫芦。」
季恆秋点头说:「行,等会给你做。」
程泽凯用筷子头敲在程夏脑袋上:「不是前两天刚吃过吗小朋友?」
程夏伸出一隻手更正道:「五天了,不是两天。」
程泽凯被噎的没话反驳,新年第一天也不扫兴了:「好,吃吧。你哼啾叔一年给你做的糖葫芦都能堆成山了。」
程夏甜滋滋地笑,季恆秋揉了揉他头。
江蓁看着他们三个,眼里也沾上笑意:「什么糖葫芦,我也要吃。」
程夏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说:「哼啾叔做的超~~~好吃!」
江蓁被他古灵精怪的一面逗笑:「超~~~好吃!」
今天晚上有好几桌客人预订了位置,吃过饭休息一会儿程泽凯和季恆秋就要回店里准备晚饭。
江蓁留在家里带小孩,程夏挺让人省心,她陪着看了一会儿动画片。
下午出了太阳,身上一暖和江蓁就忍不住打哈欠,眼皮子越来越沉。
程夏比她还先睡着,江蓁低头看了眼小孩乖巧的睡颜,替他拿了条毯子盖着。
快五点的时候季恆秋打电话来喊他俩吃晚饭,江蓁睡的迷迷糊糊,程夏也被闹醒了。
季恆秋说:「过来吃饭了。」
江蓁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季恆秋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吧宝,程夏都没你这么赖。」
江蓁揉揉眼睛,目光涣散地发了一会儿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她牵着程夏到酒馆门口的时候恰好遇上陈卓和周明磊。
今天兄弟俩的气氛有些微妙,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中间隔了很长的一段距离,都阴沉着脸,心情不悦的样子。
江蓁左右看看,问:「怎么了?吵架啦?」
周明磊不说话,率先进了屋里。
陈卓冲他背影翻了个白眼,和江蓁抱怨道:「他犯病、脑抽!」
江蓁眨了眨眼睛,默默捂上程夏的耳朵。
陈卓一边嘀咕着一边跟着进去,心里怨气挺大。
兄弟俩闹翻的事很快其他人也察觉到了,「老父亲」程泽凯来调解矛盾,给陈卓做思想工作。
「别惹你哥生气了,乖乖去道个歉。」
陈卓憋屈着呢:「我没惹他生气,他自己有病!」
他一急嗓门就大,周明磊肯定也听见了,眉头拧着,脸色更不好看。
「我都他妈二十三了,还要被他管东管西!我追谁跟谁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我往身上纹什么也是我自己的权力,我用不着他管,还真他妈把自己当我哥了。」
陈卓嘴比脑子快,在气头上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骂了出来。
最后一句就是往周明磊的心上扎刀,情绪堆积一瞬爆发,手里的笔被他狠狠甩在桌子上,裴潇潇吓得往后一缩。
从来文质彬彬的人第一次动怒,周明磊咬着后槽牙,眉宇之间儘是戾气:「对,我不是你哥,我也从来不想当你哥。」
陈卓回嘴:「那你管我这么多干嘛?」
周明磊迈着大步走到吧檯边,桌上是杯刚调好的酒,他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
酒夜划过喉咙,一路引起烧灼感,周明磊的胸膛剧烈起伏,快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耳边只有如鼓在鸣的心跳:「你说呢?陈卓,你是白痴吗?」
某根神经拨了拨,江蓁脑海里回闪过那天李潜对她说的话。
她讶异地抬起头,发现程泽凯的神色同样凝重,他也意识到了。
其实昭然若揭,有些感情早就逾了矩。
可惜有人一腔深情埋得深,有人大大咧咧缺心眼。
江蓁一时之间心情复杂,摸着嘴唇说:「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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