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聿在那儿。」林粟及时开口说。
闻言,周与森和许苑便不再斗气,双双往年级办公室那个方向看过去。
周与森朝谢景聿招手,等他走近后问:「你去办公室干嘛?」
「段长找。」谢景聿垂眼,见周与森翘着一隻脚,皱了下眉问:「你这是什么姿势?」
周与森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瞄了许苑一眼,幽怨道:「别提了……还是说说老段找你干嘛吧?」
谢景聿背靠在栏杆上,回道:「让我用年级广播分享下学习经验。」
「你拒绝了吧?」许苑问。
「嗯。」
「我就知道。」许苑不意外。
周与森试探地把脚放下,感觉不太疼之后才敢踩实了。他抬头问谢景聿:「你爸来给你开家长会了吗?」
「没有。」谢景聿语气冷淡。
「又没有?」周与森啧然摇头,「你爸有这么忙吗?初中的时候他就没来参加过你的家长会,到了高中还这样?」
谢景聿面无表情地轻呵,「忙不忙,得看对谁。」
周与森不解,「什么意思?」
谢景聿没有解释。
许苑问:「乔姨呢,还在国外没回来?」
谢景聿点头,「嗯。」
周与森嘀咕了句:「你这爸妈也忒不称职了。」
许苑一听,立刻抬起手,绕过林粟的后背,戳了周与森一下,再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林粟一直没说话,她盯着教室窗玻璃上映射的谢景聿的身影,心想他的家庭好像也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圆满。
谢景聿似是若有所察,敏锐的把目光移了一寸,林粟和他在窗玻璃中对上了眼,她心头一紧,立刻别开脸。
周与森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他低头看到林粟手中提着的礼品袋,就问:「林粟,你提着的是什么?」
许苑听到周与森的话,也低头去看。
林粟说:「山茶花饼。」
「山茶花饼?这是你家乡的特产吗?」周与森问。
林粟点头,「算是。」
「好吃吗?」周与森又问。
林粟犹豫了下,开口语气迟疑道:「你们要不要——」
「好啊。」林粟话还没说完,周与森就笑着应道。
许苑损了他一句:「瞧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山茶花饼是一个个独立包装的,林粟从礼品袋里把饼拿出来递给周与森和许苑,要拿出第三个的时候又犹豫了。
周兆华带特产来,特意叮嘱她要给谢景聿送一份,此时不给他,之后就更没机会了。而且,她把饼分给了周与森和许苑,不给谢景聿的话,未免太刻意了。
林粟想起上回谢景聿说自己演技拙劣的话,便一咬牙,拿出第三个山茶花饼,递给他。
「给。」林粟说。
谢景聿垂眼看向林粟,她看着自己,眼神里明明透着不自在,表情却故作自然。
演技一如既往的拙劣。
周与森用胳膊轻轻撞了下谢景聿,「林粟给你的,你拿着啊。」
谢景聿察觉到许苑的目光,她正在观察自己。
他缄默片刻,随后抬手接过山茶花饼,对着林粟客客气气地道了句:「谢谢。」
第17章
家长会结束后,周兆华因为要赶着去开会,匆匆离开了一中。
林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卷子的时候才发现周兆华留下的一封信。她翻开看了眼,上面逐条分析了她这次考试各科的不足,还针对性地给出了建议。
在信的末尾,周兆华写了一句话:茶吃后来酽。
林粟看着看着,眼眶倏地就热了。
随着半期考的结束,临云市的夏天也走到了尾声。
临云一中的校服在天气真正转冷之前发了下来,高一新生们还能抓住夏天的尾巴,穿一穿夏季的校服。
十一月份,一中还有个重要的活动,那就是校运动会。运动会结束后不久,临云市下了场雨,之后就开始降温了。
夏天因为气温高,林粟洗完头髮都让它自然干,但冬天一到,湿发自然干不了,必须用电吹风才行。
学校里使用电吹风是要钱的,用的时间越长,收的钱就越多。她的头髮很长,以前在茶岭的时候孙玉芬不让她剪短,说蓄长了可以卖钱。
孙玉芬从不浪费能在她身上榨取的一分一毫,现在这一头长髮已经成了负担,把钱花在吹头髮这件事上对她来说是极其奢侈的。
林粟很快就做出了断舍离的决定。
周日,她找了个时间去剪头髮,城里的美容美髮店收费极高,只是剪个头髮就要收好几十,她一连问了几家,最后去到了后街的一家老式理髮店。
那家理髮店是一个阿姨经营的,林粟询问阿姨店里收不收头髮,阿姨说收,她就在店里把一头的长髮剪了,省了一笔剪髮钱。
阿姨人好,看到林粟身上穿着一中的校服,知道她是个学生,还特意给她剪了个波波头,说现在学生都流行剪这个髮型。
剪完头髮,林粟感觉脑袋都轻了。
离开理髮店后,她沿着后街往回走,经过撞球馆时脚步微顿,忍不住往里扫了眼。
只见里头烟雾缭绕,靠门的这桌站着两个衣着不整的青年人,他们倚着撞球桌正在吞云吐雾,见她看过来,就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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