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很多个,因为他心臟怦怦跳起来的瞬间,他紧紧压着她喊她名字的时候,晚上想他身边永远不要走的一分一秒,她都是喜欢的。
她能感受到,她心尖发热的温度,和有他在时雀跃的情绪,那些所有喜悦又酸涩的,都是她还没有察觉到的喜欢。
「对不起。」幼宜又说。
她很愧疚。
对不起是因为,她那些无理取闹的,闹彆扭的行为,无论多么荒唐,他都一如既往的选择包容她。
妥协她的脾气。
伏城从不说出来,可他分明,对她很好很好。
是藏在他沉默行为里每一个细节处无声的好。
真的回想起来,伏城没有和她发过脾气。
哪怕是在最开始冷战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应对她的娇气。
即便是他性格那么强势的人,竟然……从不和她生气。
伏城在床边坐下,她顺势坐进她怀里,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在她身后,他捏住她的手指,揉了揉指尖,把整个手都包进自己手心里。
他胸膛滚热,起伏厉害,一向平静的声音又沾了些许的无法冷静。
「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在让她体会到极致的爱与欲之前,伏城就已经这么想了,他们如果能够在床上合拍,那她喜欢跟他上床和跟喜欢他这个人,本质上来说没有区别。
他不在意。
「幼宜,在很多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做过了很多努力,只要你能主动朝我走近,哪怕主动那么一点点。」
他走过来边疆里大荒无尽的雪山,然后在雪山白茫茫的尽头,他看到日光乍暖,生机蓬勃,那是他在翻山越岭之后,见到最好的景色。
他无限诱导她对他的渴望,逐步引导着她往他身边走,困住她,让她没办法再离开他。
毕竟,他总是能让她很舒服。
极致又疯狂的舒服。
伏城把她往手臂里圈。
他很喜欢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最好能够挽住她的双腿,让她没有一点落在他的怀抱外面,当他把力气收紧,然后,低下头就能吻她。
这样,就算她想躲都躲不了。
就像现在这样。
伏城的手指指骨都比常人更长更有力,他手腕连着手指屈下时,强劲禁锢的力量,她双手都反抗不了。
仅是手指的力量。
已经是绝对掌控的强大。
他低头去寻她的嘴唇吻住,过于合拍的节奏已经让幼宜可以习惯他气势强劲的侵袭,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尖扣的很紧都陷不进他肉里,他的肌肉充血的更厉害了。
幼宜会自己试着换气,受不了时她也没躲,只是含糊的低低喊他名字。
「伏城。」
「伏城。」
能不能,先放过她一下。
哪怕两秒钟。
「叫老公。」他这时候竟丝毫不心软,手掌从她脑后长发穿过,掌心紧贴着覆在她耳后皮肤上,出汗过后皮肤微凉,和他滚烫的手心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他们方方面面的巨大对比一样。
幼宜手都要抓不住他手臂了。
老公。
她难为情的喊不出来。
伏城却似乎偏要让她证明他们之间的关係一样,不是说和他谈恋爱的关係,而是——
是她老公。
他们是领了证,法律承认的,夫妻关係。
巨大的窒息感传来,她后颈被按住往前的不适,让幼宜终于忍不住,她出声道:「老公。」
喊了他还是不停,于是幼宜只能又喊:「老公……」
伏城顿住,停下时在她嘴角亲了下,然后捏了捏她后颈,像是在夸讚她做得好。
幼宜脸都白了。
伏城下巴长了些胡茬,些许的硌人,碰到幼宜脸颊,她皱了下眉,没躲,反而更近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她喜欢的。
「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幼宜听着他的心跳,很有力的在跳,这让她感到喜欢又安心。
一开始她有模糊记忆的时候,就问过伏城,他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还见过。
伏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什么,她记不起来就算了。
于是幼宜没有刻意去回忆。
直到刚刚,在他房间,看到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原本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
因为她认出来,那是她的围巾和手套。
是在高三那个寒假,零下的雪天,她跟着外公去做客,高三巨大的学习压力,一轮又一轮的模考,压得她喘不过气,以至于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只有写不完的试卷和考不完的试。
以及每次等待成绩出来时急切的心情。
出门手上也随时带着小笔记本。
大雪簌簌的下,她回家时看到树下那个穿得单薄的哥哥,幼宜上车前,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手套也取下来,全部塞给了他。
零下的天气,怎么可以只穿一件单衣。
十八岁的丁幼宜,和现在比更稚嫩一点,大雪纷飞里,她皮肤跟雪一样的白,回头时笑着向他招手,眉眼里的温柔,连寒冬的严冰都被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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