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秒,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过来。
「这是我的新号码,存下。」周炽收起手机,「赔你一箱一模一样的发绳,开学后会寄到你学校,记得查收啊,小蝴蝶。」
等周炽那颀长的背影都远得看不见了,祝春好才反应过来。
他们俩,这是在分手时拉黑了对方的联繫方式后,又一次拥有了彼此新的联繫方式。
没有了头绳,祝春好将头髮拢到一边,小声嘟囔:「谁稀罕你赔啊。」
余淑遥刚送完周父周母回来,正好将这句话听到了耳里,不禁笑道:「你跟炽哥怎么回事,打麻将时候就发现了。你俩闹啥彆扭呢?」
一个故意给别人都准备了礼物,就是不给她认真准备;另一个按照以往跟他的关係,本应该吵吵闹闹发脾气,哭上一哭的,这次却只自己在那里暗地生气。
祝春好没法否认,但又不能讲真实原因,只能气咻咻地将因果颠倒:「他给你们的礼物那么用心,给我的却敷衍透顶。」
余淑遥「啧」了一声:「那他今天还一直给你餵牌呢,你没发现?」
祝春好的眼睛睁圆,一点都不信:「他会有那个好心给我餵牌?」
难道不是她麻将技术见长与此同时他技术退步嘛?
余淑遥嗤笑:「不然你以为就你那麻将水平,能被周炽连点五把炮?醒醒吧,那可是'雀神',以他的牌技,摸个两三圈就够把我们三个的牌算个八九不离十了。你以为之前他们大人为什么就算缺人也从不跟他打?十个你绑在一起跟他一个打,都不够格的。」
「而且你没看第一把我跟林听阴阳完他,他给我俩一人餵了一次牌嘛?餵牌加上礼物,那就是在警告我们闹脾气要适可而止。我估计要是我没提那句你帮他说过话,周炽绝对能控场到我们三个再摸上几圈也轮不到你出牌。」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位大哥了?」
祝春好听完更气了,一脸不服气。
「我还得讨好他才能出牌?我用得着他可怜我?」
余淑遥摸了摸下巴,打量她表情:「不对劲啊你,你现在对他的语气很不客气。我想想啊,唔,你今天好像一次'阿炽哥哥'都没叫他诶……」
这四个字勾起了她一些见不得人的回忆,她就像只炸了毛的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那称呼是小时候我爸妈让我那样叫的,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啊,我一万年前就不那么叫他了。你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余淑遥狐疑:「不是吧,我怎么记得前年还是大前年的,打够级的时候,你还跟他说'阿炽哥哥你就让我开一次点吧'……」
「啊!」祝春好激灵了一下,直接被这四个字肉麻到跑路:「我回了,不用送了!」
一路冬日的寒风也没把她因那个称呼而发热的头脑降温,一到家,她就先洗了个澡清醒清醒。
擦着头髮的时候,想起一件事,她赶紧溜去客厅,从挂在门口的棉服口袋里,翻出早上周炽给她的红包,做贼似的揣回了房间。
祝春好捏了捏红包,没捏出除了纸张外还有别的东西。
感觉挺厚的,可她又不缺钱,这跟亲自准备礼物的心意差远了。
祝春好打开红包,为防看漏,还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小桌上。
果然,除了钱,就只有一张卡片。
她拾起卡片来翻看,愣了下——
卡片正面,是一隻小白猫胖墩墩肉乎乎的背影。
祝春好坐回床上,有点眼馋地瞧了会,感觉它肉肉的一定很好摸。而后才想起正事,将这张卡片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就只有这隻小白猫。
什么意思?
她手指点着卡片,突然想起来一件有关小猫的事情。
小时候她捡过一隻灰不溜秋的小猫,它的腿受伤了,在她家门口的草丛里喵喵地叫,她把它抱回家,根据网上查的方法给它绑好伤口。而后惊讶地发现这隻小猫眼睛的颜色,同她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很喜欢它,想将它养在家里。连给它做一个什么样的窝,给它准备一些什么东西都想好了。
但是很快祝父回家后却告诉她,他猫毛过敏,家里不能养小猫,所以她只能哭着把小灰猫送到了救助站。
当时因为哭的声音太大,连隔壁的周家都惊动了。
还是周炽和她一起把小猫送到的救助站。
所以,周炽现在,是故意给她看小猫照片馋她嘛?!
一定是了!
祝春好抿着嘴生闷气,完全没发现照片上小白猫的屁股有点眼熟。
这人到底想怎样?一会凶她,一会气她,一会还假惺惺给她餵牌?
祝春好抱着胳膊越想越气,越想越搞不懂,索性就拿起手机。
划到那一串还没有备註的号码时,她眉梢扬了扬,先给他输入了个嘲讽意味的名字,而后才给他发简讯:【你说的礼物就是小猫的卡片?】
很快手机便亮了下。
大明星:【是。】
祝春好躺在床上,将头髮散在床边,举着手机又发:【今天打那几把麻将,你给我点炮、餵牌都是故意的嘛?】
大明星:【是。】
祝春好皱起眉:【周炽,你到底想干嘛?】
那头又是很快回復过来,然而他回復的内容却让祝春好手一抖,差点将手机砸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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