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信息。
思及此,他不再犹豫,冒险将方兴寒的照片打开,屏幕亮给她看了一眼。
「你认识这个人吗?」
「怎么不认识。」
魏澜眼中掠过一丝极重的轻蔑,冷声道:「魏家一条专做脏事的狗罢了。」
「三十年前帮我爸做事,现在又帮我哥做事。」
暗怒化为黑焰,以近乎燎原的凶猛之势,在男人眸底烧灼。
薄韫白扯了扯唇,垂下眼睫,笑意不达眼底。
少顷才低声反问:「那你呢?」
「你十二岁就出车祸,结果从那以后,这么多年过去,却一直活得很安全、很健康。」
他语调稍扬,似乎真的只是好奇。
「为什么你和你哥哥的命运,这么不一样?」
「因为我不学无术,难以继承家业。」
魏澜用无所谓的口吻道。
「我爸讨厌我,一直不怎么给我钱花。还早早就说过,以后无论是集团和家产,全部由我哥来继承。」
「所以,我这些年来,才过得这么风平浪静。」
魏澜的双手揣在夹克兜里,大拇指露在外面,随意地摆弄着两颗玫粉色的扣子。
少顷,嗓音也跟着脑袋,一起低了下去。
「但是现在就难说了。」
「就在前不久,我哥忽然发现。」
「魏家的法定继承人,又多了一个。」
话音未落,轻微的一声响,忽然从门外传来。
不知对方是谁,魏澜吓得立刻噤了声。
她躲进病房更深处,对薄韫白做口型:「门口有人?」
万一是魏坤的人,她就完蛋了!
薄韫白抿唇,回想刚才的那个响动,觉得像是塑胶袋一类的声音。
他按响护士铃,淡声道:「您好,03号病房需要帮助。」
少顷,护士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笑吟吟地对薄韫白道:「是需要测一□□温吗?确实到时间了。」
薄韫白接过体温计,仿佛只是随口一句:「刚才门外是不是有什么生人?」
「嗯……」护士摇摇头,「没看见。」
她说着将手里的塑胶袋放在床头柜上,柔声道:「不过柳小姐刚才过来了,说她临时有工作,让我先把这些东西带给您。」
听见「临时有工作」几个字,薄韫白眸底掠过一丝失落。
魏澜在一边看得清楚,不由暗自咂舌。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她还以为这人没长表情肌呢。
怎么柳拂嬿连个面都没露,他就冰山化冻了。
这个薄韫白,对老婆和对别人的差别也太大了。
薄韫白打开袋子,看见底下是换洗睡衣,最上面放着一隻热气腾腾的饭盒。
他不再言语,沉默地打开饭盒,拿起了筷子。
魏澜有些着急:「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你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吃饭啊?」
「为什么没有心情?」
薄韫白扯了扯唇。
「方兴寒已经重伤,魏家还有其他可用的人吗?」
「这个……」
「我猜是没有了吧。」魏澜低声道。
「这种『死士』也没那么好找。」
薄韫白垂了垂眼睫,夹起一片四季豆,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似是尝到什么好滋味,黑曜石般的眸底微微一亮,晕开些温润的笑意。
然而,回答魏澜的言辞,却仍然极为冰冷。
「不就是为了家产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
「如果家产没有了,也就不需要继承了。」
柳拂嬿步伐飞快地从医院离开,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个车,径自去找陶曦薇。
两个小时后,不顾陶曦薇的劝阻,她在江阑大学门口停留了一小阵,拿到了一件东西后,便直奔林华集团在江阑新建的大楼。
大楼大气恢弘,设计极富现代感。虽然比不上博鹭总部的规模和体量,但大楼42层两百米的高度也着实宏伟。
人站在楼下,就算是仰断脖子,也望不到顶。
但柳拂嬿并没有在这恢弘的大楼前停留半步。
她穿着干练的黑色衬衫和阔腿裤,手中拎着一隻雪白的手提包,清冷的眉眼如凛冽寒霜,径自跨入了林华集团的大楼。
前台小姐没见过这么漂亮冷冽又气势逼人的女性,怔了一怔,连一贯的营业语气都有些发虚。
「贵客您好,请问有预约要找谁吗?」
柳拂嬿冷声道:「我找魏坤。」
「啊……那个……」
前台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叫出了自家大老闆的名字,语气还冰冷得叫人心惊胆战。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不好相与的客人,有些慌张地清了清嗓子,这才恢復了笑容:「请问,您有和我们魏总的助理预约吗?」
柳拂嬿勾了勾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一对深邃的长眸冷冽而凛然。
「没有。」她曼声开口,「你现在联繫他。」
不等前台婉拒,她又道:「我叫柳拂嬿。你告诉魏坤,如果他不见我,我只好去找魏云山了。」
前台被她的气势摄住,低低说了句:「稍等」,这才走去一旁,联繫魏坤的助理。
她原本以为,这位不速之客一定会被当场拒绝。
却没想到,当她重复了一遍柳拂嬿说的话之后,那位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老闆魏坤,居然立刻就同意了她的来访。
云里雾里地挂掉电话,前台将刚才抄写下来的数字双手递给柳拂嬿。
「这是总裁电梯的临时密码。」
她低声道:「魏总在顶楼办公室等您。」
黑金色的电梯低调奢靡,被擦拭得纤尘不染,连扶手都被上好的鳄鱼皮包了起来。
走进去,轿厢里播放着柔和的小提琴乐。就连客人在轿厢上映出的影子,也像被镀了层金。
可柳拂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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