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喜禾靠着车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是费力挤出来的,“告诉我……是谁……”
“啧,其实你们有钱人要说得罪的人很多,但是你好歹是个女人,跟男人不一样,是谁想对你做这些你不会心里没数吧?”
喜禾闭上了眼睛。
有谁,喜禾还真不知道确定的是谁。
只是希望陆无忧能在他们离开之后快点回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喜禾心跳的很快,那种笼罩着的不安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半分。
喜禾低垂着头,终于在几分钟之后听见了脚步声。
可是她觉得太累了,连头也抬不起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喜禾终于听出一些不对劲来。
这是高跟鞋发出的声音,陆无忧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所以来的人不是她。
喜禾的头还没抬起来,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不出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
……
喜禾有清醒的意识的时候,是因为腹部疼,脸也疼,觉得四肢百骸都疼。
回忆回笼,喜禾挣扎着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大亮的灯和白的扎眼的房间。
喜禾一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这种味道就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了。
只不过她刚挪动了一下手臂,就感觉到手上铐了东西,限制住她的动作。
这一下彻底的清醒过来。
喜禾第一眼看的就是自己手腕上的东西。
手铐。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大脑完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果然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刚要说话嗓子就痛的说不出来,病房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陆呈川。
喜禾一看见他鼻子就忍不住酸。
沙哑着声音,“陆呈川……”
声音果然很难听,因为没什么精力,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但是陆呈川还是听见了。
反手关了门便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纵使全身疼的都快抬不起手了,喜禾第一句问的还是她手上的手铐。
“这是什么情况?陆呈川,到底出了什么事?”
喜禾眼见着陆呈川的脸色沉下来,心脏也好像被人揪住。
紧紧的盯着他,又问了一遍,“出了什么事?”
陆呈川捏了捋她脸颊上的头发夹到耳后,“你先不要急,听我说。”
他越是这样,喜禾的心里就越是慌。
现在想来,从车门被那几个人打开开始,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
“等下会有警察进来,我已经说过了,你只要照实回答他们的问题就好了。另外,喜禾,”陆呈川眼神严肃的望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说实话。”
“实话?”喜禾有一瞬间的晃神,觉得现在的对话熟悉无比,“为什么会有警察?”
陆呈川在床边坐下,语气平静,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喜禾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今天是二十九号,你已经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了。是路人报的警……”陆呈川的话锋一滞,又接着说:“当时你在小小的车里,驾驶座那个位置,晕了。”
喜禾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乱了,她抓着陆呈川的手,正想解释,就听见陆呈川说:“小小还在重症监护室,因为被车撞了,就是她自己的车。”
“别急,”陆呈川安抚她,“小小的情况可能比较严重,不过你先别想太多。我们先解决别的事,监控出了问题,只有一个监控在工作,就是小小车旁的那一个,但是巧的是只能拍到驾驶座那边。”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
喜禾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只有那个监控能拍下来,那她当时进了驾驶座又被从副驾驶拖出来的事情就不会有别人知道。
只要那些人不出面不说实话,没人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别人知道的就只有她坐在驾驶座上,是她开的车,撞的陆无忧。
喜禾突然觉得很冷。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像极了两年前齐星夜从医院的楼顶坠下去之后,所有的证据都在透露着就是她下的手。
一直以来都很冷静的情绪这时候再也不能维持了。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
被所有人指点,被所有人唾骂,又孤立无援。
喜禾看着陆呈川的眼睛,说出的话已经有细微的发抖了,“我没有,不是我。”
陆呈川的手指摸上她已经消了肿但是还有痕迹的脸颊,好几秒钟才说:“嗯。”
“你别不相信我,陆呈川,别敷衍我。”
喜禾抓着他的手,也不顾及哪里是不是疼。
好像跟比起让他相信,那些疼都不算什么。
她重复了两遍别不相信她,说到最后已经带着哭腔。
但是她也没有哭,连眼泪都没有,就只是红着眼睛,让他看着自己,“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人打了我之后就有人迷晕了我,之后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陆呈川,我刚醒过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两年前经历过一次和这差不多的经历,但喜禾第一次和陆呈川说这些。
两年前她太年轻太自以为是,以为她只要没承认,陆呈川就会相信她,但是最后还是变成那种人人厌弃的地步。
喜禾从来没觉得自己在陆呈川那里重要到只要她开口他就会相信的地步,只不过两年前她没说他就没相信,所以现在下意识的就以为她要是为自己解释或许他就回相信呢?
这个可能其实喜禾自己也没有报太大希望。
毕竟受重伤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是他陆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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