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恋的背影,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的生疼。
他为什么总要说三个字?到底是觉得她做的事没意思,还是说她?
这个男人真的狠啊。
宁随月今天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她认识他将近十年,十年的时间一点都不短。
要说情分,多多少少都会有的吧,可他就是能一点脸面都不给的把她心里那些庆幸和期盼给踩在脚下,碾成碎片。
为了一个,恶名远扬的女人。
……
喜禾在车边等了好一会儿,喷嚏都打了两个了,她都想好了陆呈川要是再不来,她就搭别人的顺风车回去。
好在这么想了没多久,就看见男人的身影。
喜禾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小半张脸。
冷眼看着陆呈川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自己坐进车里,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
陆呈川坐上来的时候,喜禾别过脸看着自己这边的窗外。
喜禾听见安全带扣上的声音,下一秒陆呈川出了声,“走这么快做什么?”
暖气一色,喜禾鼻子痒痒的,喷嚏被她的话先出来。
拿纸巾揉了揉鼻子,喜禾闷着声音,“不是说了么?我不想看见你。”
“那就自己在这里吹感冒。”
纸巾被揉成一团,喜禾木着脸,环着手臂。
陆呈川听她不出声,斜了一眼,“要不要睡一会儿?”
喜禾这倒是说话了,只不过阴阳怪气的。
“我心里不舒服,哪里睡得着,你当我是宰相呢,在肚子里撑船。”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生气?”
陆呈川是笑着说的,本就是玩笑的一句话,可喜禾没心情跟他在这儿开玩笑,
抿着唇,“那你可做好心理准备,我不止爱生气。”
陆呈川瞥见她露出一截的手腕,心下了然。
富有磁性此刻又放缓着语气的男声在车内流淌,“刚刚的事,你不用想太多。”
没说话,
陆呈川继续说:“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
喜禾看着外面,只留个后脑勺给他。
“喜禾。”
他语气略重的喊了一声,“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喜禾秀气的眉微微拧着,“我说什么不都显得我很小气吗?”
是啊,毕竟在别人看来他的确没做什么,她就开始生气,的确是无理取闹。
喜禾想想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就是不舒服。
一手扶着方向盘,陆呈川的另一只手去捉她的手。
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才说:“是不是为了你碰她的时候我拉开了你的手?”
喜禾一动不动。
陆呈川耐着性子又问一遍,“是这个原因?”
喜禾却不耐烦的用力收回自己的手,挪到座椅的边上,“你别动不动就碰我行不行?”
她的语气格外的冲人。
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手腕。
“你想让我怎么跟你说?说你那一下是不是担心我怎么着她?像两年前那样?!”
喜禾说到后面声音就忍不住提高。
安静下来却觉得有点哽咽。
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将至一个冰点。
脑海里像回放电影一样回放起她说的这事。
就是她一直梦到的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
在她追着他的车跑出去之前,宁随月浑身是血的躺在她房子门口的阶梯上。
血液的味道被大雨稀释冲淡,冲不掉的是喜禾握在手里的刀和她睡裙上的血迹。
这些红色的来源正是躺在阶梯上的宁随月腹部流出的。
雨点打的喜禾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却还是准确的看见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是怎样的冷漠和大怒,从头至尾都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是她抛弃了体面和尊严,还想着为自己解释,才换来一个她在之后的两年间,也忘不掉的眼神和一句话。
喜禾想,他刚刚看见她的手放在宁随月的腹部,就是因为想起这件事,才会拉开她的手的吧?
他以为她要像两年前那样伤害宁随月。
陆呈川突然刹住车。
扶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尽现,在压抑着什么。
“梁喜禾。”
好似一双大手,攥住她的脖颈,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
喜禾极力控制,但还是能看出她发抖的肩膀。
咬着牙,还故作轻松的说:“我说中了么?”
“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进我的话?”
陆呈川看着喜禾垂下的眼婕,继续道:“我说没有。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听不听得懂?你和她什么见面能有过好脸色,待久了还不是把自己弄的一肚子气,我拉开你让你们停下来为什么也要想那么多?”
他很少这么耐心的解释这么多,更别提是在她和宁随月的事情上。
喜禾眼眶一酸,开了闸一般释放出憋着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为他说这些话,还是为了自己。
“陆呈川,我们真的很不合适。你看,总会提起我们都不想提的事,它就是悬在头顶的灯,谁也不知道哪天就掉下来了。何必呢?”
喜禾问,“何必要这么累?”
后颈被按住,喜禾被迫抬起头。
男人的眸子如墨一般深,清清楚楚的倒映着她的身影。
“那就拆了它。”陆呈川手上的力气加重,“梁喜禾,这种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从安山回到星河港,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间。
吃过了饭才去了医院。
喜禾进去的时候陆呈川就在外面等着。
不是什么麻烦的检查。
喜禾在医生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回了几个问题又简单的看了看,就结束了。
检查报告要四五点钟才能拿到,喜禾打开了门。
门外有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低着头,边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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