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不知道这么大的训练基地里,还有这么一处。
桌子中央摆了茶壶和茶杯,喜禾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到了点水喝。
略显苦涩的茶水降了一些郁燥,喜禾托着下巴,看起里面的茶叶来。
她喝了好几杯,陆呈川才从那个房间出来。
肩膀上搭了一条灰色的毛巾,短短的发还有着湿意。
喜禾放下杯子,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医药箱。
以为他哪里受伤所以拿医药箱出来,喜禾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动,别开视线。
刚洗过澡换了衣服的男人拎着医药箱在她手边的椅子上坐下,开了医药箱,找了瓶药油。
似乎声线里都带着湿意,他叫她,“手拿过来。”
喜禾这才转过头,“我?”
“这房间还有其他人?”
喜禾动了动手腕,的确有些轻微的刺痛,但她不想让他碰。
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不用了。”
陆呈川已经扭开药油往手心倒,“是我让你用的枪。”
喜禾勾唇,“陆先生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也用不着把我推出去吧,既然已经推了,还管我干嘛?”
“我是想让他们看清楚差距。”
“陆先生教过我几次?又教过他们多久?这样都赢不过我该高兴还是难过?”
是了,她会用枪,是陆呈川教的。
她说她来过这里的次数很少,可每次都因为要强非要他教她用枪。
缠了几次才应允,稍不满意就冷着脸训的她要哭不哭,最后才越挫越勇,非学好不可。
每次结束之后手腕都会刺痛,严重的还会肿。
这当然是个好机会了,于是光明正大的凑过去让他帮自己揉手腕。
痛是痛,到那个时候觉得痛也是开心的。
而现在,她最后那个问题,也想问问自己。
时隔这么久,她还是稍加熟悉回忆就能找回当年他教她的感觉。
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索性把手伸过去,喜禾语气随便,“快点。”
男人的手掌宽厚又温热,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喜禾只觉得手心都要出汗。
疼也是有的,喜禾只是眼尾有些细微的变化,愣是一个字没说。
撑着脸,尽力让注意力放在别处。
药油的气味大,一时间闻到的都是这个味。
好一会儿,喜禾的手腕被放开,她几乎片刻没耽误的站起身。
“可以走了。”
说罢背着包直接往门外走。
陆呈川在原地把毛巾放下,视线跟着女人纤瘦的背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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