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了一双金眸,就算帝后不在意,可终是难杜悠悠之口。
苏长乐心中愁得不行,的确接连数日食欲不振。
「都是我,肯定是我怀了满满时乱吃了什么东西,才会害他──」
苏长乐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星阑用唇堵住了嘴。
沈星阑知道她心中难受,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却听不得她总是这般责怪自己。
满满是他们俩人的孩子,就算真有什么问题,那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更何况,不就是那双眼睛比寻常人漂亮了一点而已么,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沈星阑将人牢牢按在怀中,力气大的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骨里一般。
深深地、绵长地.吻.着她,带着极尽克制的温柔与呵护。
大掌扣着她的脑袋,不允许她退怯与逃避。
他垂眸凝视着被他困在怀中的美人儿。
美人儿双颊微红,柔若无骨的倒在他怀中,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挣扎或愤怒。
反而伸出白皙双臂,捧着他的脸,安静地承受着这个温柔缱绻的吻。
她喜欢沈星阑这样哄着她,让她觉得安心。
苏长乐知道沈星阑有多珍视她,有多重视他们的孩子,有多爱他们母子三人,更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
可她分明都知道,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担心起满满的将来。
温热翩然飞舞,热烈而急切。
沈星阑气息乱得一塌糊涂。
危险蓄势待发。
若是以前,他早就将人狠狠办了,但现下苏长乐还没出月子,只能生生强迫自己离开她甜美的小嘴。
狠狠掐灭这不该有的火苗。
苏长乐搂着沈星阑的腰,靠在他怀中,有些娇气地轻哼:「我没有不信你,就是控住不自己胡思乱想。」
沈星阑无奈极了,点了点她的鼻尖,似笑非笑地垂眸:「你担心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朕如今已经服下绝子丹,就算想再生个儿子再立太子也不可能,除非换皇帝。」
苏长乐在他唇上轻咬一口,轻声娇嗔:「胡说八道什么!」
「你都能胡思乱想,朕就不能胡说八道?嗯?」沈星阑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霸道呢。」
苏长乐脸颊蹭着他的脖颈,哼哼唧唧道:「是啊,我就是这么霸道,还会越来越霸道。」
沈星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她终于不再闷闷不乐,将所有事都憋在心里,眼中宠溺更盛。
四喜领着膳房的人来到门口时,听见皇上爽朗的笑声,原本愁眉不展的小脸也多了几分笑意。
苏长乐离不得榻,那些膳食,自然是摆在榻边的桌几上。
宫婢退下之后,沈星阑亲自盛饭夹菜,一口一口地餵着眼前下巴削瘦不少的美人儿。
「既然朝臣们那么迷信,那么,朕就用迷信反制他们。」沈星阑淡声道。
「嗯?」
「朕刚出生时,钦天监曾说过朕犯天煞孤星,还直言是我剋死了母后,先帝因此冷落我多年。」
苏长乐心思细腻,很快就听出沈星阑想做什么。
她胡乱地将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阿阑哥哥的意思是,要让钦天监告诉天下百姓,满满其实不是什么不祥之人?」
沈星阑微微一笑,奖励似地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苏长乐就担心儿子一辈子都背负着「不祥之人」,旁人惧他、怕他,长大之后遇不到真心待他好的人,心急的不行。
也没空管他又趁机偷亲自己,接着问:「阿阑哥哥到底有什么妙计?快告诉我,别卖关子!」
沈星阑将手里的碗筷放回桌几,笑眯眯的点了点自己的薄唇。
苏长乐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逗自己,气急败坏地嗔道:「我刚吃东西,嘴里油腻腻的,你──」
「囡囡不管是甜滋滋还是油腻腻,朕都喜欢。」
「……」
沈星阑就算当了两个孩子的爹,也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坏!
一点都没变!
苏长乐无法,只好脸着红,凑上前去,在男人形状优美的唇瓣上吧唧一口。
沈星阑回允她一口,方又心满意足地继续说:「太子沈彻出生时,不止身上笼罩着红紫光,皮肤更是明灿灿的金色,屋内一众的接生嬷嬷及宫婢御医们都看到了。」
「可都说金瞳子为不祥之人,又要如何解释满满的那双眼。」
「金眸于百姓间虽是一种异相,可龙子出生之时,满室红光,此乃天降祥瑞,当视为一种吉相,象征着吉利和富贵,为帝王之相才对。」
苏长乐还是觉得不妥,闷闷道:「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沈星阑挑眉一笑,承认得十分干脆:「是,朕就是强词夺理,朕就是觉得金瞳子不是什么妖怪转世,而是真正有帝王命的龙子证明。」
「朝臣他们肯定不信。」
「那又如何?」沈星阑不以为然,昳丽的脸庞扬起一抹霸气迫人的倨傲笑容。
「朕说太子是帝王命,他就是帝王命,他就是大齐唯一的太子,只要朕许天下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天下百姓自然会相信太子是天生帝王命!」
「久而久之,再无人敢说金瞳子为妖怪,是不祥之人。」
所谓的不祥,那都是迷信,只要帝王不以为意,并让钦天监出来闢谣,只要将国家治理得好好的,百姓吃得饱、过得好,哪里管得了太子是不是生了一双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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