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森森的怨毒之色:「我看有些人,便是不知晓好歹。素来便是水性惯了,如今竟不知道怎么守规矩。据说你在南府郡,便贪恋男色,和寄居于元家的唐文藻勾勾搭搭。为了遮羞,才定下这门亲事。正因为如此,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唐文藻,才有机会坏了元家清誉。」
周氏可谓说得咬牙切齿。
若无元月砂的银钱支持,只怕唐文藻也没机会来京城,更没机会来害自己的女儿。
这一切,都是元月砂的错!
阿薄更趁机帮腔:「水性杨花的下贱货色,南府郡养的娼门胚子,如今到了京城还继续害人。」
这几句话可谓是骂得极难听的。
可周氏生生听得痛快!没这么骂也不能纾解自己胸中那一股子郁闷之意。
周氏更恶狠狠说道:「这样子不知礼的轻薄女子就是该打!来人,掌嘴二十,让她知道礼数!」
这一次周氏来,身边是带着几个恶奴的。
如今听着周氏这样子恶狠狠的吩咐,顿时领命,要去捉元月砂。
云氏目瞪口呆,她自然知晓保不住元月砂,也不会好心去保。
可是周氏这样子闹,好似也有些损及元家脸面。
只不过在周家滔天权势,咄咄逼人的压迫之下,云氏这温吞的性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的言语。
恶奴上前,宛如老鹰抓小鸡一般,要将元月砂给抓住。
湘染自是不许。
她一把扣住那仆妇的手掌,一用力,顿时生生将人家关节给卸下来了。
杀猪般的惨叫,却也还是顿时迴荡在房间之中。
那几个恶妇,纵然会一些粗使的功夫,又如何是湘染对手?
不过片刻,顿时哀嚎连天,七荤八素的倒了一地了。
元月砂也没有阻止之意,任由湘染施为。
可周氏却是目瞪口呆,顿时怔住了!
好大的胆子。
她正欲呵斥,却听到元老夫人厉声呵斥:「好大的胆子。」
只见元老夫人已然是颤抖站起来了,苍老的面容之上凝结着冷怒之意。
就算是周氏,也是瞧得一怔。
看来元老夫人也是怒了。
周氏冷笑,也是,如此刁钻尖酸的货色,不肯嫁人却指元家无情,还让个丫鬟动手,可当真是将元家的脸都丢干净了。
「老二媳妇,蔷心,你给我跪下!」元老夫人厉声言语。
原本在一边看戏的元家二房女眷顿时呆住了。
让她们跪坐什么?
周家寻的又不是她们,至于打人的事情,更与她们没关係了。
元老夫人唇角噙着一缕冷笑,冷怒道:「方才是谁说的,长者赐,不敢辞。如今我这老太婆一声吩咐,有人居然胆敢不听了?」
陈氏、元蔷心冷汗津津,虽不甘愿,顿时也是跪下了。
「我们元家,何时这样子没有礼数了。范夫人是贵客,来跟我议论月砂的婚事。我还没有说应不应,怎么你们便会越过长辈,自作主张,逼着月砂嫁人了?这眼里,显然是不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了眼里了。」
元老夫人如此呵斥,不但跪着的陈氏和元蔷心大惊,便是在场元家其他的人都是一片惊愕。
更不必提周氏了,她自然是没想到元老夫人会拒绝。
周、元两家久在京城,周氏也是知晓元老夫人的性子,知晓对方素来沉稳,谨慎行事,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旁支血脉就得罪周家。
周氏许以重利,她知晓大房的嫡长孙是元老夫人最心爱的孙子,而夫君前程更是元老夫人十分着紧的。更不必提自己是周皇后的亲妹妹,得罪自个儿,便是得罪了周皇后,乃至于整个周家。
元老夫人应该不可能想京中两支贵族间生出嫌隙。
故而自始至终,周氏都是没设想过,元老夫人会加以拒绝。
甚至到了这一刻,周氏还是忍不住想,也许元老夫人是一时愤怒,所以才这样子说的。
毕竟自己实在是太心疼女儿的死,在元家不免有些放肆,而这些放肆,就伤了元老夫人的脸面。人家一生气,觉得不护元月砂,面子都挂不住。
元老夫人却不觉面沉若水,淡淡说道:「蔷心忤逆长辈,不知团结姐妹,言语更是粗鄙。掌嘴二十,让她学学礼数。」
元蔷心抬头,一脸愕然,面色发白,自然是万般不愿。
这众目睽睽,自个儿却挨耳光,连下人都瞧见了,以后必定是家中笑柄。
欲待求饶,话儿到了唇边,触及元老夫人冷麵神色,竟似什么话儿都说不出来。
打小长于元家,元蔷心也熟悉这个祖母,可从来没有瞧见元老夫人脸上显露如今这般可怖神色。
可见是真怒了。
喜嬷嬷上前,说了句得罪,便开始抽元蔷心耳光。
清脆巴掌声响起,众人可谓是神色各异。
待二十下抽完,元蔷心可谓双颊红肿,一双眸子更是泪光盈盈,泫然欲泣。
只不过今日这教训有些狠,元蔷心竟不敢大声给哭出来。
而周氏面色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
方才周氏让人抽元月砂二十记耳光,口中嚷嚷的是让元月砂学学规矩。
岂料元月砂发狠,居然是让身边的丫鬟打人,打的还是周家的人。
这是极大的衝撞,是极不敬极失礼的。
元老夫人应该不等周氏说什么,就处置那打人的丫头,立刻打一顿发卖出去。
岂料元老夫人竟好似什么都没瞧见一般,居然对打人的丫鬟视若无睹。
相反,方才帮腔的元蔷心却挨打了,也是二十记嘴巴。
这哪里是教训晚辈,这分明是落自己的脸面!
方才啪啪啪打耳光的声音,周氏听得格外的扎耳,只觉得这样子的耳光,其实是打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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