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女子,潇洒英俊的面容之上,却是冉冉绽放一缕温和的微笑。
而那双眼睛,仿若能瞧到了周玉淳的心裏面去了。
周玉淳知道,自家这位大哥素来就十分聪明,更是被家族寄予厚望。
那双眼睛极为聪慧,似乎能瞧透周玉淳心底的事。
周玉淳忽而有些羞惭之意,赶紧说道:「那串珠子,是,是自己坏的。元二小姐只是瞧了瞧,手指头并没有碰到。」
这样子话说出口,她忽而觉得手臂一阵子的锐痛。
百里纤原本死死的扣住了周玉淳的手臂,听到了周玉淳这样子说,不觉下意识的掐紧。
她眼瞧着周玉淳惊讶的望过来,却也是不动声色的缩回了手。
百里纤的心尖,难掩失望之情。
周玉淳这死丫头,当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百里纤的心裏面,却也是仍然不甘愿,勉强笑笑:「那就是我不是了,只不过若不是因为元二小姐是南府郡的二小姐,家底子不丰厚,连能压身的饰品都没有一件,头上的髮钗也是旧物。那我也是不会误会,元二小姐心存嫉妒了。我替元二小姐挑几样好看的首饰,当做赔罪,也免得以后还有这样子的误会。」
说是赔罪,百里纤言语里面却也是仍然禁不住冷嘲热讽。
言外之意,就是说元月砂是南府郡来的,怎么样都比她们这些京城的皇族贵女低了一截。
无论怎么样,都是比不上的。
元月砂却是软绵绵的:「有劳纤小姐费心了,攀比斗艳,总会有不如人的。月砂也是相信,京城的贵女,那也是不会如此肤浅。」
百里纤心中更是恼怒,知晓自己这样子说话,固然是羞辱了元月砂,却也是显露自己姿态极不好看。
而且这样子难看的姿态,还让百里冽看到了。
就算是周玉淳,也显得比自己高贵纯善。
风徽征目光轻轻的闪动,蓦然开口:「江南一别,我还有些事情,想垂询元二小姐。」
元月砂并不想跟风徽征相处,顿时推脱:「其实北静侯府有一些事,要询问月砂。」
自然是盈姐儿的事。
风徽征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吩咐,并不是垂询。
他转身,从下属手中接过银伞,淡淡的抛下一句话:「冽儿,将你的救命恩人请过来吧。」
百里冽自然是乐意顺从这个吩咐,他不觉微笑:「是,老师。」
他伸手,去握元月砂的手臂,刚巧元月砂要抽开,却正好握住了元月砂的手掌。
掌心相贴,两个人都是有些意外。
百里冽眸光深邃,却忽而有些奇异的满足与欢喜之意。
那胸口,竟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充满了一股子温柔激盪的情愫。
百里冽却故意装傻,并没有鬆开,干脆拉住了元月砂的手掌:「元二小姐,请吧。」
大庭广众之下,元月砂也不好闹腾得十分明显,只好跟随上去。
元月砂面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百里冽的手指头虽然好了,暂时却不可用重力。
如今他费尽了所有的力气,用力的抓住了元月砂的手。
他知晓,如果元月砂用力的挣扎,一定是会碰疼自己的手指头,说不定还会让手指再次受伤。
好在元月砂无论想什么,人前总是温顺和无害的,她并没有过分的挣扎,而百里冽的手指也并没有疼。
一股子苍白的,奇异的欢喜,顿时涌上了百里冽的心头。
仿若自己小心翼翼想要得到的糖果,如今终于能舔了一口,能觉得舌尖儿有丝丝甜甜的味道。
从小到大,百里冽很少有这样子的感觉。
可百里纤瞧在了眼里,心尖却也是浮起了一缕缕极恼恨的酸意。
她纵然决不能跟百里冽在一起,可是宁可百里冽一辈子都对所有的女人都冷淡不已,却也是不想见到百里冽忽而却对谁好了起来。
是了,百里冽就应该一辈子淡漠如玉做的娃娃,就算对妻子也应该是相敬如宾,却又疏离漠然。
周玉淳也有些不舒服,觉得虽然是风徽征吩咐的,又是百里冽的救命恩人。可是呢,这样子大庭广众之下,手掌相贴,总是不合礼数的。
她想起方才百里纤的姿态,此刻清醒过来,周玉淳也是未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忍不住侧过头,盯住了百里纤:「阿纤,你方才明明知道的。」
这不是故意让自己说谎吗?
周玉淳拢住了眉头,仔细想想,也有些像将自己当枪使。
周玉淳准备责备百里纤两句,无论怎么样,百里纤这次有些过分了。
百里纤却蓦然侧身,面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反而有着一股子衝着周玉淳的怒火。
「阿淳,你可真会装模作样。你若喜欢什么东西,可别后悔今天这样子说话。」
百里纤非但没有道歉,反而是含怒而去。
留下了周玉淳,一片愕然。周玉淳也忍不住想起那牵起的手掌,一股子酸意顿时瀰漫上了心头,也是隐隐有些明白百里纤的意思。
周世澜嘆了口气,伸手轻轻按住了周玉淳的肩膀。
无论如何,阿淳还是善良的。
可是百里纤总是那样子的说话,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此刻元月砂轻语:「冽公子,我已经决意要听风大人的话,在一块儿叙旧了,你可以将手鬆开。」
百里冽微微一笑,鬆开了手掌。
元月砂不动声色,倒是当真微微有些好奇。
百里冽求学于风徽征,风徽征是他的老师。
因处境尴尬,百里冽许多时间并没有待在宣王府,除了在周家,他更多时候是与风徽征一道。
元月砂的探子,曾经也将这一层的关係告知元月砂。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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