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去哪儿啊,不招待下客人吗?」刘邺见陈之和要走,拦道。
陈之和乜了他一眼,警告道:「老实点。」
梁言对着一冰箱的食材犯难了,打出生起第一次操办家宴她可真不知道从何下手,来的人那么多,她连分量都把控不了。
陈之和来到厨房,就见她对着冰箱发呆,他直接就给了个指令:「火锅。」
火锅的确方便省事,还不用操心煮多煮少的问题,梁言回过头,不放心地问:「火锅会不会太简单了?」
「不会。」陈之和的回答都不带犹豫的。
除夕午饭就这么草率地定下了,梁言着手开始准备食材,陈之和看她眉头微蹙一脸忐忑,笑了下问:「紧张什么?」
梁言一边择菜一边小声说:「家里第一次招待客人,我怕表现不好。」
「你这是在自己家。」陈之和上前帮忙,不以为意道,「不用在意他们。」
他们在厨房里忙活着,外头刘邺和孟哥扒拉在门口偷瞄。
「你见过他下厨吗?」孟哥问。
刘邺摇头:「活久见,这辈子居然还能吃上陈之和做的饭。」
吃火锅没多少程序,摆个锅,下个火锅底料,把食材清洗干净,一群人往桌上一坐就可以开吃了。
梁言招待陈之和的一伙兄弟上桌吃饭,听他们插科打诨聊些以前的事,她觉得很有意思,人烟的气息让她觉得年味愈浓。
聊着聊着,孟哥忽然看向梁言,指着陈之和问:「弟妹啊,这小子是怎么把你忽悠到手的?」
屋里暖和,加上吃火锅,梁言双颊酡红,喝醉酒似的,双目熠熠生辉:「是我忽悠的他呀。」
桌上登时安静,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梁言。
梁言还乐呵呵的:「是我先和他求的婚。」
「……真的?」孟哥问。
陈之和淡定点头:「嗯。」
这下所有人看陈之和的眼神都有些看「失足少男」的意味了。
吃完饭,陈之和的耐性算是磨完了,他要赶人,但孟哥他们看准了梁言好说话,拿捏着她陈之和就没辙了。
他们酒足饭饱还不忘来这的目的,拿出自带的一副麻将支棱起桌子就开始搓,陈之和知道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本着花钱买自由的心理,打算敷衍他们几局。
陈之和在牌桌上的手气一向很差,每每拿的牌都不好,才开局就连输几场,刘邺他们乐不可支,他自己倒不在意,只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但在一旁看着的梁言就有些着急了,那些筹码可都是真金白银啊,她肉疼。
在陈之和又输了一场后,梁言彻底坐不住了,洗牌的时候她向陈之和请缨:「我来帮你抓牌。」
刘邺听了笑个不停:「嘿,你这『臭手』连你老婆都看不下去了。」
孟哥也附和着调侃道:「弟妹,你可看好他,千万别让他去赌场,就他这手气,家底都得赔进去。」
几个兄弟纷纷揶揄陈之和,这也是每年的保留节目,可今年他们没能一笑到底。
自从梁言上手帮陈之和抓牌后,形势瞬时逆转,她拿的牌都很好,加上陈之和本身技术不差,牌面一好,他轻易就翻了盘。
刘邺他们一开始还不信邪,在连输几把后看梁言的眼神都审慎了起来。
「『夫妻麻将』过分了啊。」刘邺不情愿地把筹码交出来。
梁言喜滋滋地收筹码,陈之和见她偷着乐,极轻地笑了下,他挑衅似的睨了刘邺一眼:「我说过了,小赌输了无所谓,大赌能赢就行,不服气你也带个老婆来。」
刘邺的脸更黑了。
有了梁言的加持,陈之和可谓是春风得意,一众兄弟本来想上他这儿来赢点小钱过年的,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自己的钱倒贴给了他,心里好不郁闷,但人家是夫妻,再说也没作弊,只能吃瘪。
刘邺他们一直输钱,最后也不需要陈之和下逐客令,他们自己就呆不住,一伙人灰头土脑地溜了。
陈之和本来想散散财结果还敛了一笔小财富,他把这笔意外收入都给了梁言,美得她乐了许久。
客人走后,家里又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梁言给蒋教授打了电话,蒋教授今年去外地过年,梁言给她打电话时她正在南方的海滩上,即便如此,隔着千里远的距离,她还是反覆叮嘱梁言新媳妇第一回 过年要注意哪些事情,梁言满口应承,给蒋教授打完电话,她想了下还是给梁教授发了条语音,祝他新年快乐。
和父母拜完年,梁言又在微信上给朋友们送祝福,她这边忙着和人拜年,陈之和则忙着收祝福,每年逢年过节,他的手机就没消停过,应酬邀约一个接一个,今年他一併拒了。
步入社会这么多年,以往过年对他来说就是没间断的应酬,匆忙的年夜饭和忙不完的工作,但今年,因为有梁言在,这个年有了不同的滋味。
午后无事,梁言又不想出门,就抱着数位板窝在客厅沙发上画画稿,年前她答应了那个编辑的邀约,现在是个正经画手了。
陈之和拿了份文件坐在她身边:「画的什么?」
「牙籤鸟。」梁言背靠着他,继续画着,「鳄鱼的好搭檔。」
「新角色?」
梁言点头:「她可受欢迎了,又漂亮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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