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身上,哪怕这孩子是鬼,也够诡异的了。
「阿姨,这项炼是我妈妈的,为什么在你这里?」
齐小溪光顾着打量他的神情,现在才看到他手里拿着那条项炼,正朝她这边举着,好像想让她看清楚。
「你妈妈是夏蝉?」齐小溪觉得奇怪,夏蝉不是说怀过两次都打掉了吗?怎么会有个五六岁的孩子?
「妈妈就是妈妈!她刚刚来看你,你却偷了她的项炼,也是你偷了我爸爸对吗?」
不像小孩的小孩用稚嫩的声音控诉着,齐小溪更无语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听谁说的?」
「我妈妈说的,她说有个女人偷了她的项炼,还偷了我爸爸!」
「你爸爸是成智?」
「爸爸就是爸爸!」
齐小溪皱眉,这还怎么问下去,她无奈道:「那你叫什么呢?」
「我叫宝宝,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小男孩边说边朝床边走过来。
听到这样的答案,齐小溪一点都不意外,她把身边的色拉到近前,拉开了拉链,才笑着跟男孩说:「宝宝,你跟你妈住在哪儿?项炼不是我偷的,不过既然你说是你妈妈的,那你带我去找你妈妈,我把项炼送回去好吗?」
「不好!」男孩生气了,这次的表情十分生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瞪着齐小溪,「我要叫你们都去死!你们都是坏人!」
他一边吼着一边朝齐小溪衝过来,那张白嫩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齐小溪早有准备,包里的罗盘感受到了威胁也嗡嗡响起来。
男孩已经扑上前,张开了大嘴,齐小溪早捏着一张符就等他靠近了,这时忙伸手往他额头上贴去。
驱鬼符一贴上,男孩就像是额头被烫伤一样,抱着头滚到床下,呜呜大哭起来。
这哭声也让人很不舒服,像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哭声,尖利又刺耳。
「你妈妈不来救你吗?」
齐小溪穿鞋下床,正想收了这个小鬼儿,哪想到哇哇大哭的男孩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脸往前一伸,把额头朝着地板猛地一蹭,驱鬼符就被他蹭了下来。
齐小溪没想到他还挺机灵,正要用罗盘,男孩炮弹一样衝着墙奔去,半弯着腰衝进墙里消失不见了。
事情太过诡异,谁知道除了这个男孩,外边还有没有其他鬼,齐小溪没去追。
她看着地上的驱鬼符嘆了口气,果然是厉鬼!
只是不知道他跟小夏到底是什么关系?亲母子吗?可小夏不是说没生过吗?
齐小溪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由紧张起来,还有一种鬼叫胎鬼,就是没能生下来的孩子,很多人拿这种孩子养小鬼!
如果夏蝉用的是自己孩子的骨血来养小鬼,那也太可恨了。
这种养小鬼还有个学名叫古曼童,是东南亚很流行的一种邪术,有些人为了好听叫它们金童子、佛童子,说供奉它们就能得到好运,甚至可以求好姻缘。
齐小溪没研究过这项邪术,但也知道这肯定是饮鸩止渴,对婴灵不好,对主人也不好,一旦停下来就会被反噬。
这孩子看着有五六岁,说明夏蝉养小鬼起码有五六年了。如果她真有小鬼庇护,又怎么会掉进海里丢了性命?
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第二天一大早,齐小溪把自己东西收拾好,洗漱完毕,就溜达着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有工人好奇地打量她,她就过去问人家:「早啊,大家昨晚睡得好吗?」
「啊?什么?啊,不错。」那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突然被齐小溪问这样奇怪的问题,话都快不会说了。
齐小溪笑着解释:「我是公司请来调查大家心理状况的,听说最近很多谣言,你们没受影响吧。」
那人一听是公司派来的,更不敢胡说了,赔笑道:「还好吧,反正我也不惹事,把自己的活儿干完就回去睡了,反正我是没见过鬼。」
旁边一位大哥拍拍这位小伙子的肩膀:「劝你赶紧呸两口,免得乌鸦嘴。」
那小伙子当着齐小溪的面不好意思做这种不雅的动作,但看着也有点慌神。
齐小溪以各种理由询问了不少人,有的哈哈大笑,说都是一伙子人无聊编出来的,什么艷鬼,他们正盼着呢。
也有说肯定是很厉害的鬼,要不然不能总出事故。
齐小溪问他们到底谁见着鬼了,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也说不出个名字来,反正都是听说。
「那天我一出门,一股子旋风吹过来,我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赶紧往回走,进门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眼,旋风里边好像有一隻眼,可吓坏我了。」
「什么眼啊,就是片树叶子,我当时要出门,他正好进来。他吓得嗷嗷叫让我看,我一看就是旋风颳起来的树叶在那儿旋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齐小溪在工地上转了一圈,还去食堂吃了早饭,碰见谁都要聊几句,然后她发现这些工人其实谁也没真见到鬼。
就说嘛,能见到鬼的人并不多,有些人还需要特意开天眼才能看到。
她还发现工地上换的人并不多,只是出事的那组工人换掉了,其他人都是楼盘刚动工时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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