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欧阳铎才是他最忌惮的人。
手撑,腿蹬,欧阳铎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砰!”唐克的子弹射在了SVD狙击步枪上,欧阳铎却离开了。
空中腾跃的欧阳铎快速拔枪,射击,子弹穿过唐克的左胸,击中心脏。
欧阳铎落地,唐克倒下,卡辛加的枪还没拔出来。
颈椎,心脏,头部,三个可以一枪致命的部位,颈椎是最理想的射杀部位,战斗中的敌人不可能永远把颈椎暴露出来。越战时,一次渗透行动前,一名狙击手写完遗书后对自己的战友说,如果我受了重伤,打我的头,别打心,我不怕丑。
子弹击中头部人立即死亡,击中心脏人还有几秒到十几秒的残喘,这名最终牺牲在战场上的中国狙击手宁可落得脑袋像烂西瓜的下场也不愿意感受临死前的恐怖和黑色飘渺。
卡辛加脸色惨白,唐克身体不时剧烈抽搐,血从胸口的洞一股一股向上冒。
欧阳铎走到唐克身边,蹲下,淡然看着他渐渐扩散的瞳孔:“剖腹的日本军人?五十年前就被我的祖辈打败了。”
卡辛加第一次知道欧阳铎来自中国,书籍报纸记载的抗日战争,朝鲜战争让他了解中国军人的彪悍与无畏,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日军占领中国八年还是被赶走了,中国军人的骨子里刻着密密麻麻的坚忍。
“愣什么?布置现场。”欧阳铎用手套擦掉了手枪上的指纹,接着把SVD搬到十几米开外,那个角度射出的子弹只能从肋骨穿过。
欧阳铎趴在SVD狙击步枪上,继续哭。
卡辛加拿起望远镜,走到欧阳铎身边,半跪着,做出瞭望的姿态,他的手心全是汗。
几名黑水佣兵很快爬上了楼顶,间隔时间过长的两声枪响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组长。”几名黑水佣兵傻了,躺在地上的唐克从来没这么安静过,竟然没说脏话。
卡辛加半跪在地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看看唐克,又看看黑水佣兵们,他努努嘴“怎么回事?”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黑水佣兵们没有时间了,他们用相机从各个角度拍下死亡现场,收拾尸体和家伙,撤了。
卡辛加向卡纳莉斯报告了任务执行经过和唐克的死“瘸狼击杀一名黑桃小组成员,唐克组长死了。”
“死了?他怎么会死?你们遇到伏击了?”卡纳莉斯的惊讶比意料中更严重。
唐克干笑着“不知道,他一直站在我们身后玩枪,你知道,他总喜欢把枪套在手指上转来转去,枪响以后我们回头一看,他死了。”
“留在巴黎,我马上赶过去。”开车的卡纳莉斯双手用力拍在方向盘上“FUCK!”
卡辛加带着黑水佣兵们在一个废弃的工厂藏身,黑水佣兵们对唐克的死没有激烈的反应,惊讶,幸灾乐祸,不可思议,绝对没有痛心疾首。
黑水佣兵们不时用揣测的眼神看欧阳铎和卡辛加,还有人话里有话地咕哝着“要是我杀了人,现在跑来得及。”
欧阳铎和卡辛加确实有一段独处的时间。
欧阳铎问卡辛加“如果你拔出了枪,你会开枪吗?”
“我不知道。”卡辛加实话回答,唐克带给他的心理阴影不仅仅是弟弟的死,更多的是畏惧。
欧阳铎点点头,唐克的死让他明白,长期暴力不是最好的办法,却很有效。
“瘸狼。”卡辛加叫住了走远的欧阳铎。
欧阳铎转身,他看到黑大个咕咚跪在自己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
“谢谢。”满脸是血的卡辛加笑得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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