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鲜血。
眼泪在疯狂的挣扎中甩向四周,欧阳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给慈祥的老太太带来杀身之祸,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和欧阳铎聊自己的家人,聊她的女儿,聊她的外孙,说他和欧阳铎年龄差不多,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习钢琴,他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倒在血泊中的法国老太太成为了欧阳铎一生的愧疚,也成为困扰他一生的梦魇,如果他没有加入黑桃小组,没有参加对黑水公司的报复行动,没有来到凡尔赛市,没有选择居住在这里,法国老太太会继续享受天伦之乐,跟每个房客谈论她的女儿,谈论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习钢琴的外孙。
真正的军人可以为了国家利益射杀阻碍任务成功的无辜,但他们绝对无法容忍无辜的生命因自己瞬间消失。
同样的背负内疚,一种沉重是压在额头,一种是压在心头。
卡纳莉斯缓缓走下楼梯,绕过老太太的尸体,恶狠狠地盯着疯狂挣扎的欧阳铎“让他安静点。”
唐克从口袋里翻出一个药瓶,从药瓶里倒出两枚黑色药丸,一名黑水佣兵用手叉开欧阳铎的嘴,把药丸硬塞进欧阳铎嘴里。
欧阳铎的脑袋重重垂下,世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别克商务车缓缓驶出双层木屋的院子,唐克启开一罐咖啡递给卡纳莉斯,她摇摇头,晃着抓在手心里的晶片,她必须让这块从欧阳铎手臂里挖出来的高科技小东西保持人体恒温。
当今最高端的卫星定位晶片,操控者通过间谍卫星几秒钟便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锁定目标,同时还可以通过晶片传回的数据分辨目标身上的体温,以分辨他是否还活着。
凌晨的农场异常安静,蓝色的车灯像是一条通往静谧深海的通道,一只浑身雪白的纯种法国大白熊趴在路边的邮箱下,大狗抬头懒洋洋看了看驶来的车子,眯着眼睛趴下了。
“停车!”卡纳莉斯拍着驾驶员的靠椅,别克商务车吱地一声停住,大白熊激灵下坐了起来,警惕地盯着从车里走出的两名大汉。
“把这个放到它的身上。”卡纳莉斯把晶片放到唐克掌心,他立即握牢。
几分钟以后,大白熊朝着驶进黑暗中的车子狂吠,它哀鸣着舔着自己缝了五针的伤口,它不明白可恶的陌生人为什么会伤害它,还把硬梆梆的东西塞进它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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