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呀,那个绪方现在应该正躲在他师傅榊原半兵卫的身后,祈求他师傅的保护。」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被这么多人找上门,那个绪方肯定是不敢上街的!他现在应该正缩在榊原剑馆里,拜託他的师傅快点帮他解决完今日的事端。」
「感到害怕也正常,换作是我,肯定也是害怕得哪儿都不敢去了……喂!你是谁?」
这名弟子正聊得高兴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有人正缓步朝他们走来。
偏转过头,朝这名缓步朝他们这边缓步走来的傢伙定睛望去。
是一名相当年轻的武士。
深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袴。
值得瞩目的是——这名年轻的武士并没有剃着月代头,留着总发,前额处还垂下来不少的头髮。
这些从前额处垂下来的头髮还挺长,发尖都已经挡住这名年轻武士的些许眉毛了。
「……这里就是石川剑馆吗?」
2名看大门的弟子听到这名年轻武士这么问,先是愣了愣,随后满脸自豪地说道:
「没错!」
「你如果想要进我们剑馆拜师学剑的话,就请择日再来吧,今天剑馆内出了点事情,到明天为止,剑馆的大门都不会对外开放了。」
在这个时间点,有年轻的武士来访——这2名看大门的弟子都以为这名年轻武士是来拜师学剑的。
石川兵马在派他们两个来守大门时,特地给他们两个下了死命令——在得到他的同意之前,不允许让任何外人进入剑馆。
因此,不待面前的这名年轻武士说话,这2名看大门的弟子便一个劲地赶这名年轻武士走,让这名年轻武士择日再来拜师。
年轻武士没有理会这2人的驱赶。
仰起头,用平静的目光打量了身前的宽厚木门几眼后,轻声道:
「看来我没有走错路了。」
说罢,年轻武士重新迈开双脚,径直朝身前的石川剑馆大门走去。
「喂!你这小子!没听到我们刚才的话吗?今天师傅他不见外人!想拜师学剑的话,改日再……喂!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唔啊啊啊——!」
「你、你这混蛋!想干什么?!放开他……唔……!我的肩膀……」
……
……
「……师傅。」
板垣从刚才开始,便一直默默地听着石川兵马的训斥。
直到石川兵马暂时停下训斥,调整着自己那因愤怒和接连咆哮而紊乱的呼吸时,板垣才终于再次出声。
「我承认——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过激了……」
「但还请师傅您原谅远山前辈,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您若是知道远山前辈的苦衷,知道那个绪方逸势都对远山前辈做了什么,您应该就能理解我了。」
板垣的话音刚落,兵马便再次咆哮道:
「板垣!你快说!远山和那个绪方到底有什么矛盾?」
「……抱歉,我不能说。」
远山的妻子跟绪方偷欢——这种真相,板垣实在是没有那个胆量说。
「你……唉……」兵马长嘆了口气,「你们去榊原剑馆的时候,在得知绪方逸势不在,就应该回来的!」
「你们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竟然强闯榊原剑馆!现在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我们那时怀疑那个绪方听到我们进剑馆的动静后,躲在榊原剑馆不敢出来。」一名坐在板垣身后的弟子用平静的语调回应道。
说完这句话后,这名弟子顿了一下。
随后改换成嘲讽的语气,接着说道:
「也不知道那个绪方现在到底躲哪里去了。」
「他现在应该已经得知我们正在找他了。」
「那个绪方此时应该正躲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害怕我们找上门来,怕得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嘭——!
这名弟子的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没来得及发出,道场外便突然响起足以令听到的人的注意力被强行打断的巨响。
道场内的所有人都循声朝道场外看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兵马一边紧锁着眉头,一边低声呢喃道。
兵马听出——这道声响是从剑馆的大门那传来的。
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不安之情的兵马率先起身朝剑馆的大门处快步赶去。
而同样满脸疑惑的板垣等人也赶紧起身,紧跟在兵马的身后。
来到剑馆的大门处,映照在兵马、板垣等人的景象,让兵马他们统统都因震惊而瞳孔一缩。
原本紧闭的木製大门被打开。
大门后面的由白砂石铺成的石路上躺着一个正痛苦地呻吟的人。
这是被石川兵马派来暂时看大门的弟子。
而站在大门前面的,是一名穿着深蓝色吴服、黑色的袴,留着总发的年轻武士。
这名年轻武士的右手上,还握着一把已经出鞘、不过却是用刀背对着人的打刀。
他的脚边还躺着另一名同样在痛苦地呻吟的人。
这是石川兵马派来暂时守大门的2名弟子中的另外一人。
年轻武士抬起眼眸,用平静地有些可怕的目光,看向刚从道场内飞奔而出的兵马、板垣等人。
随后——
「绪方逸势,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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