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绪方是库房官中较为低等的那一级,他的年俸才会只有惨兮兮的50石……
……
……
天刚微亮,绪方便醒了过来。
今天,是绪方来到江户时代的第2日。
同时也是绪方来到江户时代后所体验的第一个清晨。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穿好了衣服,绪方便将他的2把佩刀插回他的左腰间,准备进城工作了。
白天的时候进行库房官的工作,下班后便去榊原剑馆练剑,晚上吃完晚饭后便睡觉——这便是绪方每日的生活。
既规律,同时也有些枯燥。
绪方的住处较偏远,因此他必须得每天起得很早,才能赶在迟到之前抵达工作地点。
……
……
「绪方君,早上好啊。」
「绪方君,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早上好,绪方。」
……
对于同僚们的这些问好声,绪方微笑着一一回应。
这些向绪方问好的人,都是库房官——都是绪方的同僚。
绪方目前正位于一间算不上多么宽敞也算不上多么狭窄的屋内。
这间屋内摆满了桌案。
绪方和他的这些同僚们,每日便在这间屋内、在这些案前工作。
一些到得早些的人,已经俯首在案前,开始今日的工作了。
和这些向他问好的同僚们一一微笑回应了之后,绪方跪坐在了他的那张桌案前。
绪方的桌案,和他的那些同僚们的桌案一模一样——都是摆置有着纸笔、算盘、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帐本。
绪方和同为库房官的这些同僚们的关係,其实并不算多么熟络。
主要的原因,可能跟年龄有关吧。
绪方是这间屋子内唯一的年轻人。
其余人都是已经长了白头髮的中老年人。
因为年纪差距较大,绪方和这些中老年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好聊,因此和这些同僚的关係自然不怎么好。
再加上绪方平日里几乎不参加任何的应酬。
他的这些同僚,三天两头地便一起去喝酒、听曲。
而他们自然也多次邀请绪方一起参加。
但对于他们的邀请,绪方一直都是拒绝了事。
之所以不去应酬、不跟他们一起去喝酒潇洒,一方面是因为绪方穷,没什么钱。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相比起喝酒应酬,绪方更想在榊原剑馆内和自己的那些师兄弟们一起练剑。
以牧野为首的那些人,才是绪方的朋友。
相比起和这些并不算很熟的同僚们去进行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应酬,绪方更想和自己的朋友们在剑馆内练习着自己最喜欢的剑。
绪方和同为库房官的这些同僚们,就只是普通的同事关係、点头之交。
不与同僚们进行过多的寒暄,绪方直接掀开桌案前的一本帐本,开始工作了起来。
……
……
绪方继承了「原绪方」除了性格之外的所有东西。
记忆、剑术、以及工作能力。
轻鬆自如地敲打着算盘,计算着自己负责的各类物资的进出变化,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大不小的屋内,被纸页的翻动声与算珠的敲动声所覆盖。
但是——不论在哪、是何种职业,都总有那种工作时划水的人。
就比如现在——便有些人开起了小差,在那一边工作一边閒聊了起来。
「你们知道昨天的『那件事』吗?」
「『那件事』?哪件事?」
「啊,我知道。我从别人那听说过了。」
「到底什么事啊?」
「……主公他昨日又去打猎了。在打猎归来的途中,有一个小女孩在玩球时,不慎衝撞了主公的车驾……」
「……然后呢?那个小女孩之后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听说直接被主公一刀斩毙了,又听说那个小女孩没有死……总之不论如何,那个小女孩的下场应该都不会太好就是了……」
第8章 研究系统
绪方虽然一直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但他一直都有在悄悄听着这几名同僚的聊天声。
——主公……松平源内吗……
松平源内——广濑藩的现任大名,绪方他们的主公。
绪方是广濑藩的武士。
而松平源内身为广濑藩的大名、广濑藩的统治者,自然便是绪方他们的主公、绪方他们豁出性命也得保护与拥戴的主君。
松平源内是一名今年还只有23岁的年轻大名。
虽然年轻,但自2年前接过亡父的衣钵,成为广濑藩的新统治者后,松平源内便展现出了他那……罄竹难书的残暴本性。
在松平源内的父亲还在世时,松平源内的残暴本性还有所收敛。
但在其父亲死了、无人能再对他指手画脚之后,松平源内便彻底展露出了自己残暴的一面。
短短2年内,出自他手的各种荒谬、残酷之举,可谓是数不胜数。
……
……
绪方没有太在意刚刚那几名的同僚的聊天内容。
毕竟——他只是一名年俸只有区区50石的下级武士而已。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一直都是绪方的处世之道。
因此他才不关心他的主公又做了什么荒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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