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不依不饶,若是一直被困,他的大哥寻她不着,必定会焦头烂额。
“你瞧见庭院中的那颗参天大树了吗?”男人仰视着满树的繁华,嘴角扯出一抹冷漠的弧度。
他最初被困的时候,这个树还只是一棵幼苗,如今已经直插云霄。
上万年的时间啊,他积攒了满腔的怨气,只待来日毁天灭地。
“只要这棵树足够高大,能够穿过术阵的罩门,我们便可以出去。”男人仰面,明媚的阳光,他的眸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晃眼。
从此之后,凤九歌便执着于一件事,不断给这棵古树浇水施肥,忙的不亦乐乎。
时光经年流转,不过眨眼,就已经是千年之后。
凤九歌已经是一只通体火红的凤凰,有如浴火,翩跹的彩翎将她包装,一尾极长,意夺神飞。
男人不得不承认,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样的凤九歌,确实炫目非常。
夜中,凤九歌蜷缩着身子,靠在男人的胸膛前。
月光柔和,在屋内镀上一层寒霜,而怀中的小家伙正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凤九歌的身子渐渐地舒展开,慢慢地幻化出一个女子的模样,一双如瀑的长发披于后肩,全身的肌肤光滑,比之璞玉还要温润许多。
女子沉眠着,无意识地靠拢着男人。
她全身皆是光裸,一双玉臂缠着他的脖颈,双腿更是跨上他的腰肢。
女子均匀的呼吸喷在自己的面上,带着少女特有的体香。
男人的眸光深邃了几秒,全身都有些僵硬。
在这一刻,他确实是心旌摇曳的,这个小家伙陪伴了自己千年,对自己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
男人这边还在隐忍刻着,女子却毫无所觉,甚至越发贴近了男子一分,将自己的头颅往男人的脖颈中拱了拱。
男人深深地吐息,下一刻,已经将女子压倒在了身下。
他的身子抵着她,借着月光,他能见着她清纯绝美的容颜,看成倾国倾城,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入眠,撅着一张小嘴,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男人的动作一滞,终是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便飞速地起身披衣离开。
冷风中,他站于月下良久。
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要了她,他会许她一场盛世的婚礼。
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他的心明显便软了一块。
隔天清晨的时候,凤九歌摸索着床头,却已经空了一处,她迷糊着睁眼,已经寻不到狐九的身影,而让自己惊喜的是,她已经恢复了人身。
她拥着被衾坐起来,伸手就能见到自己的柔胰,是旧时的模样,纤长白皙。
她跌跌撞撞地下床,却在下一刻,摔在了地面上。
已经有千年没有这样行动过,她竟有些不习惯,忘了如何走路。
倏然,女子就被一人捞起,男人拥着女子坐于窗前,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一个木梳自男人的袖中滑出,一下没一下地替女子打理着秀发,一根红火的锦带系上女子的马尾。
男人的脸贴着女子的脸:“慢慢来,总会习惯。”
凤九歌受着男人的宠溺,脸上不由绯红了一片。
在她还是凤凰本体的时候,也同狐九这样亲近,可是变了人形,她似乎也变得敏感了起来,每一点的接触,都会由有涟漪自心底扩散。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急促,有不可名状的感情在胸腔中充盈着。
她只是僵硬着身子缩在男人的怀中。
又是几十年,在这一天,凤九歌发现,那棵古树忽然就开了五彩的花朵,小小的花瓣在风中迎动着,花蕊点点,是小巧的粉红色。
狐九就立在凤九歌的身后,周身都聚拢着一层光泽,女子回头,就见着男人身上被无数的佛偈铭文束缚,而在古树应声而倒的时候,那些咒文就在刹那间化为烟靡,化成金光点点。
男人迎风站着,身上是倾天的神力。
这一刻,凤九歌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厉害。
她的法力也在术阵消散的瞬间恢复了五成,然而与男人相比,却是江海与沼泽的差别。
她看着狐九向她伸手,面上是最美的笑容:“我们终是自由了。”
俩人的双手相执,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的灼热。
只是,凤九歌的心中隐隐升腾起不好的预感,猛地抬头,便见到黑压压的一片,是漫天的神祇俯视着他们俩人。
在场的全是有名的上神,而她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是她的大哥。
她的瞳孔一缩,只觉得不知所措。
“孽障,你的存在对苍生而言就是一个灭顶的灾难,今日,我们众神合力,即便不能杀死,也要再次将你封印。”
不知是哪个人最先叫阵,而狐九只是淡薄地望着这群上神,眼中的不屑,如同在看一群蝼蚁。
“尔等小辈,在本尊的面前也该叫声祖宗。当初本尊与吴天决战的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世。如今,妄想压制本尊,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即便是吴天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将他彻底地打败。
他的那个好哥哥,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呢。
当初开天辟地之时,他与吴天是浑浊中孕育出的古神,吴天那个伪君子,不过是记恨自己这个孪生弟弟的能力,寻了一个卑鄙的手段算计了自己,才会成为神尊,受万人敬仰。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被后世成为魔神,也不过是世人的伪善。
而如今,他尚且好好的活着,他的好哥哥却早早就已经逝去。
听着几人的对话,凤九歌的心间亦是极度震惊。
这世间,敢自称本尊的,怕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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