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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家法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方伊池揪着贺作舟的衣领子,手指头颤了又颤,最后猛地推开贺作舟,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您……您这是做什么啊?”方伊池捏着香烟盒子拼命摇头,“我方伊池就是个服务生,穷得连日子都过不下去,您给我备聘礼,还给我准备嫁妆,这算哪门子事儿?”

贺作舟扯了扯被小凤凰揪乱的衣领,满不在乎地说:“旁人成婚有的,你也要有。”

“我是你爷们儿,要给你最好的。”

“可那嫁妆根本不是我自个儿准备的呀!”方伊池简直没法和贺作舟掰扯清,“谁不知道我家里有多穷?六爷您再怎么准备,他们也知道那不是我自个儿的钱。”

“我在乎他们?”贺作舟淡淡地瞥他一眼,同时伸出手,“我在乎的是你,旁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他们要是敢说,就说去吧。”

方伊池又哭又笑,盯着贺六爷伸来的手,到底狠不下心,巴巴地凑过去:“六爷,您傻呢。”

贺作舟见他不是很生气的模样,坏心思又起来了。

贺六爷捏住了方伊池的后颈,低头凑过去亲嘴,亲完,把他拉开些:“方伊池,事是这么个事,你说什么都迟了,聘礼和嫁妆都藏在城外,就等着吉时到了送进城。”

“咱们现在来掰扯掰扯你的事。”

“我的事?”方伊池泪眼婆娑地仰起头,心知这是要谈生病的事儿了,也不挣开六爷的手,反而踮起脚尖拼命亲六爷的嘴。

他舍不得,他不想死。

“一码事归一码事。”贺作舟只当方伊池心虚,把他从怀里撕下来,一把按在墙上,“你甭想打马虎眼。”

“说说吧,在医院提休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啊……啊?”方伊池做了好多天的心理准备,最后就听见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再次呆住。

贺作舟瞧他那副打死不承认的德行就来气,当即抬手把方伊池拽下楼,饭也不吃了,话也不问了,踹开车门让万福开车回家。

万福不敢回头看,就隐隐听见他家小爷含糊的哭泣声和不断作响的水声。等到了家门口,贺作舟把方伊池打横抱在怀里,谁也不顾,直奔北厢房。

门重重一摔,贺作舟脱下了军装,把恍恍惚惚的方伊池丢在床上,冷声道:“把衣服给我脱了。”

他趴在被子上,抱着个枕头摇头:“青天白日的……”

“家法。”贺作舟把裤子也蹬了,抱着胳膊倚在屏风前,语气冷得很,“方伊池,我老早就说过,你再提休夫我绝对动家法。”

“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儿呢?”

家法……家法!

方伊池虽然不懂贺作舟生气的缘由,眼睛却亮了起来。

他还没病死,身体也不算特别难受,想来白喉并不重,若是这时候怀了孩子……

于是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贺作舟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趴在床上的小凤凰兴奋地脱掉了衣服,抱着枕头期盼地望过来,像是怕自个儿表现得不够迫切,还含羞带怯地拍了拍身边的被子。

方伊池白莹莹的皮肤上滑过水一般的光,贺作舟知道他的病没好透,却控制不住迈步过去的腿。

可不能再舍不得了,若再不动动家法,往后小凤凰翅膀硬了,就得从贺家的梧桐枝儿上飞走了。

床一沉,方伊池不受控制地向贺作舟那边滚过去,他脱得精光,一挨上六爷就跟黏上去似的,撕不下来了。

贺作舟把他抱在怀里,倚在床边捏了捏柔软的臀瓣,听了几声微弱的呻吟,又偏头含住了他湿软的唇。

方伊池生着病,体温偏高,连唇瓣都是热的,贺作舟一面舍不得甜蜜的吻,一面生怕他难受,纠结来,纠结去,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你说说你,成天惹我生气。”贺作舟捏着方伊池的下巴,动作瞧着不太温柔,手上却没用什么劲儿,“就因为我惯着你?”

方伊池水润润的眼里泛起涟漪:“先生别扯闲篇儿了,快上家法。”

贺作舟没想到他还挺急,稀奇地翻身,让小凤凰骑在自己腰上。

暗红色的锦被立刻从方伊池的肩头如瀑布般跌落,真跟凤凰的羽毛一般,被烛火映出一片光华。

方伊池急切地扭动,他能感受到贺作舟的欲望,只是无法控制。

他像一捧随风摇曳的小火苗,在贺六爷的怀里尽职尽责地燃烧,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疯狂地摇曳。

死亡也无法阻止方伊池的欲火,他趴在贺作舟的胸口,目光灼灼,少见主动地伸手抚摸六爷的胸腹。

常年在外征战的人,身体上免不了有疤痕,但贺作舟不易留疤,运气也好,方伊池只能摸到浅浅的伤痕。

“小凤凰?”贺作舟的嗓音被他摸得低沉了几分,含着笑意,意有所指,“别摸这儿,摸下面。”

他当真去摸下面,试探着伸手,揪住梧桐枝儿胡乱揉了两把,直接把贺作舟揉得倒吸一口凉气,翻身将他按在床上猛打了一顿屁股。

“我的个小祖宗!”贺作舟一只手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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