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脸就啪啪的疼。
「我艹了,梁端你干嘛啊?」一巴掌下去,钟雪的手就被扇红了。
梁端眼红的滴血,死命捂着胸口的衣襟:「你你你……谁允许你摸我的!」
钟雪愣了下:「你衣裳歪了,我就给你拉一拉,你火这么大干嘛?」
「藉口!」梁端咬牙挤出两个字,扔下布巾就走了。
钟雪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脸茫然,他真的只是帮梁端拉拉衣襟,没别的想法,真的没有,苍天可鑑!
【呵,他不会信的。】
钟雪从床上下来,捡起布巾泡到水里:「我是喜欢男人,但我又不喜欢他。人与人之间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多凄凉。」
【得了吧,就你这三句话没说完就对人动手动脚的,谁信你就出鬼了。】
「……」
周衍那碗药后劲儿生猛,纵使没再情动,也伤了肾,加之钟雪身上大小伤口未愈,索性往书院告了假,在府中调养。
但自那晚过后,梁端就没再跟他说过话,便是晚上同寝,也一言不发,被钟雪闹腾烦了,就横眉瞪眼,但也只是如此,死活不肯多说一句。
午后,徐小庆端来药,还没进门,就听钟雪道:「都说多少次了,我不喝。」
要照往常,徐小庆纵使不愿,也要乖乖的把药端回去,但今日却知难而上,小胖腿一跨,直接进来了,非常威风的把药放到桌上:「少爷,喝吧,主仆一场,小庆不想逼您。」
钟雪坐在床沿上,两手按着床面,正悬空摆动的双腿忽然停下:「你没病吧?」
徐小庆撅了撅小肚子,为难道:「世子说了,少爷您今日若是不喝药,他就打断您的腿!世子脾气不好,他说打断您的腿指不定就真打断了呢。」
「别拿他来吓唬我,他最近都不理我,会管我喝不喝药?」钟雪摆摆手,「太难闻了,赶紧端出去。」
「您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徐小庆劝说道。
「我没开玩笑,又不是大病食补就行,吃什么药?小题大做。」让他喝那种烂白菜味儿的中药,还不如要命。
徐小庆还要再劝,半边身子被一道人影挡住。
梁端取过那碗冒着热气还乌漆墨黑的药,用勺子搅了搅,走到床边。
「世子你怎么来了?」钟雪一脸抗拒的往后缩了缩脑袋。
「喝不喝?」梁端冷声威胁道。
「不……喝,那药太苦了,我不喝也能慢慢好。」钟雪别过脸,余光嫌弃的盯着那碗药。
「喝,还是不喝?」梁端皱眉,整张脸像是刚从冰窟窿捞出来似得,恐怖如斯。
钟雪被那冷箭一般的目光看的一哆嗦,咬了咬下唇:「喝就喝呗,那么凶干嘛。」
钟雪咽了下口水,视死如归的张开嘴。
「我餵你?」梁端手抖了一下。
你那么主动的端着药走过来,难道是我错解了吗?钟雪连忙接过药碗,干巴巴一笑:「没,我就打个哈欠。」说完,捏着鼻子,闭上眼,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瞬间,唇齿、喉头一片难忍的苦涩,钟雪五官都皱缩了,下意识往外吐舌头缓释,刚伸出个舌尖,就舔到一小块冰冰凉凉的东西,甜丝丝的。
原本裹在舌苔的那层酸涩瞬间被甜化了。
钟雪没忍住,又舔了一下。
梁端触电般迅疾收手:「你真是……死性不改。」
话音掷地,梁端把手里的小布包摔到桌上,气呼呼的离开了。
钟雪一脸懵逼:「我很确定这次没动手摸他,他怎么又走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钟雪撇撇嘴,扭头看着桌上那隻雪白色的小布包:「里面是糖吗?」
徐小庆点点头:「方才世子还餵您吃了一块。」
钟雪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舌尖,好甜啊,比徐小庆前几日拿来爽口的糖甜了好几倍。
梁端一头扎进书房,神色复杂,负着手踱来踱去。
张管家眼睛都快被晃花了:「世子,您是有什么烦心事?」
梁端的右手缩在袖子里,不停地搓着食指:「还不是他!」
没指名道姓,但张管家一下子就猜到是谁了:「难不成世子您亲自去餵药,世子妃也不吃?」
「谁餵他了?」梁端忽然顿步,皱眉看着张管家,「我会餵他?简直笑话~周衍呢,问的怎么样?」
张管家赔笑两声,轻轻地说:「二皇子还是那套说辞,说当日餵给世子妃的就是让人说真话的药,并不是……并不是那种。」
「他先前可找人试过药效?」梁端问。
张管家摇头:「游医给了,他就直接在世子妃身上用了。」
「这人还真是蠢得出乎意料,皇子,还没后院养的狗聪明。」梁端肺腑疼,「那名给他药的游医呢?抓到没?」
张管家又摇头:「人早跑没影儿了。」
梁端又晃了两圈,忽然停下脚步,脸色沉然:「有人耍我玩儿呢。」
张管家不解:「世子此话何意?」
「钟雪虽是我的男妃,却无权无势,留着他唯一的作用就是羞辱我,所以,皇帝暂时不会对他出手。但梁王不同,他是真的见不得我舒坦一分一毫,原本被他当棋子摆布的钟雪忽然站到了我这边,还大胆动了他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他早就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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