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常怒形于色,但他时常会忘记这一点。
“……汝也多少长了些记性吧。”
“这也没错。”
“先不说这个,如果要在这里长住到连吃饭问题都要担心的话,咱也觉得有些为难了。”
赫萝把最后一枚莓干放到嘴里,稍微坐起来一些。
“嗯……是啊,毕竟雪积起来的话,我们有可能会被困在这里。我也觉得与其那样,不如去镇里。”
“这也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唔,汝很可能被咱吃掉的羊留下来的羊毛活埋了。”
“还是饶了我吧。”
这可不见得是开玩笑。
刚才看到地羊群,即使在远处看也能看出,毛质非常好。
那就表示肉不会难吃。
“不过呢,外面那些家伙只要被困在这里,就只会成天说闲话,对于想打听情报的咱们来说,那不是正好吗?”
“那也是一把双刃剑啊。闲话会在眨眼之间传开。那样的话,要怎样在不引起周围注意的情况下,收集狼之骨的情报呢……”
罗伦斯一面摸着胡须一面思考,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想到了仅有的几个可能性。
让他人闭上嘴是相当困难的。
那么能依靠的,就只有值得信赖的人,可是,在这里值得信赖的人,只有一个。
只是,去依靠皮亚斯基,着多少会让罗伦斯产生犹豫
皮亚斯基是一个优秀的人。
正因为这样,罗伦斯才不希望他在赫萝面前,与自己比肩而立。
“没关系。正如一个群体中有两个头目就会发生争执一样,群体首领之间,关系并不会特别亲密。没必要担心。”
赫萝的话语中虽含有讽刺,却直刺罗伦斯的心思。
正因为担心赫萝与皮亚斯基的关系会变得亲密,罗伦斯才会为是否要去拜托皮亚斯基帮忙这件事产生犹豫。可是,要他承认这一点,是何等的难事啊。
话说回来,自己如果产生这样的虚荣心,就正中狼的下怀了。
而且自己这样没有自信,也就等于不信任赫萝。
罗伦斯仿佛面临平生难遇的商业谈判一般,开始做戏。
“你和谁变得亲密,我都不会在乎。”
他说得十分干脆。
赫萝也应该无法判断这是不是谎话了吧。
正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
赫萝露出了看到掉进陷阱中的兔子一般的表情。
“嗯?咱们这一群之长不是汝吗?”
过了一会儿。
“汝不是要和那个年轻雄性关系变好,并保持警惕吗?不过,在带领群体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突然变得神情紧张的事,汝的担心咱也不是不能理解……”
罗伦斯开始回味赫萝所说的话。
赫萝真是个省略主语的天才。
也比任何人更能看清他人意识的走向!
“咱是这样想的,可汝为何会产生那样的担心呢。不仅承认咱是一群之长,还对其他事如此焦虑。”
赫萝笑着继续说道:
“真是只可爱的幼崽啊。”
罗伦斯再次被赫萝击败了。
连声音都发不出。
赫萝那手托香腮,尾巴左右摇晃的样子,看上去是多么地得意洋洋,罗伦斯甚至想拧着她的脸,把她用毯子裹起来扔到外面去。
不过,生气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大的羞辱。
因此,尽管不甘心,罗伦斯还是觉得,爽快地认输才是正确的选择,那样才像个商人的样子。
看着罗伦斯的样子,赫萝翻了个身,说道:
“干嘛装出一副很明事理的雄性的样子?”
赫萝说得十分刻薄,但罗伦斯也不是只有被数落的份。
“你也回想一下自己小时候吧。”
“嗯?”
罗伦斯伸出食指,单手叉腰,如同说教一般开口说道:
“想吸引自己在意的对象的注意力时,你用的那种表现自己最可爱一面的方法,是什么来着?”
赫萝感到有些吃惊。
“就是戏弄对方,吸引其注意力。”
所以呢,就别生什么事情都生气了,说着,罗伦斯走到床边,用食指按住赫萝的鼻尖。
当然,赫萝任何时候都可以反击,因为罗伦斯每次说“总是这样可不行”的时候,都会被赫萝反唇相讥。
他也做好了按住鼻尖的食指被赫萝咬的心理准备,不过,只要看到他产生了这种想法,赫萝就会开心得不得了吧。
罗伦斯等待着赫萝的反击,赫萝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直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被按着鼻尖的赫萝以含糊的鼻音说道。
“每个人的喜好都千差万别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最优秀的。
即使没提到皮亚斯基,罗伦斯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就是赫萝表示投降的话语。
不过,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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