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夹在怀疑和信任的缝隙间。
虽然慎重是好,但要是一直调查下去的话,交易就无法进行了。
总是必须有作出决断的时候。
罗伦斯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向着“兽与鱼之尾巴亭”走去。
如果五十人会议已经得出结论的话,那么新的情报也许就会作为公开的秘密流传出来。
“哎呀,还来得真早呀。”
罗伦斯来到酒馆一看,只见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气,于是沿着旁边的道路绕到后面,发现那位姑娘正在清洗着用来装葡萄酒的桶子。
“你好像不太高兴啊,是不是因为洗桶子的水太冷呢?”
“也对呢,也许因为这样,我的态度有点冷淡哦。”
邪位姑娘笑了笑,然后把擦桶子的麻布揉起来放在清扫道具中。
“兴冲冲地来到我身边的商人,你知道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吗?”
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拼命奔走。
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打算横夺这个城镇的皮草产业,但是埃布似乎坚信着自己能从中获得利益。真的能做到吗?
在这一点上,罗伦斯也感到有点担心。
“只要把这看成是为了自己的美貌而来,不就好了吗?”
“呵呵。笑容是金,话语是银。你知道有多少不识情趣的人突然给我递出铜币吗?”
虽然觉得不会有很多,但应该也不会少吧。
“不过,我其实也是来问一些不识情趣的事情啦。”
“我很明白。先给商人们卖个人情的话,之后就会有好处吧。那么,你想问什么呢?”
她之所以把揉成团的麻布放下来,看来并非为了罗伦斯而中断清洗工作,而是为了倒掉桶里的水。她把那横放起来能轻易装下赫萝的桶子往外倾斜,倒掉了里面的水。
“是关于五十人会议的。”
如果这是邀约词句的话,实在是一句就算被踢上一脚也不过分的无聊话。
即使如此,姑娘还是耸了耸肩膀,作出了回答:
“听说已经得出结论了。听说最后还是决定要卖掉皮草,不过听说不能赊账。”
跟从埃布那里听来的完全一致。
正当罗伦斯思考着该如何评价这件事的时候,用脚把葡萄榨汁后的残渣清理到角落里的姑娘补充了一句:
“从昨晚也开始就有很多人来问呢。真是的,至少也该有一两个人给我带情信来才对嘛。”
噢~罗伦斯一边想一边高明地应答道:
“因为商人的情书就是证书啊。”
“的确,光是爱和被爱可不能填饱肚子呢。”
接着,姑娘又“嗯?”了一声,一边说“女人的话也不一定呢”一边豪爽地笑了起来。
罗伦斯也不禁面露苦笑,但是如果正面陪她说这种话题的话,就跟普通的醉酒汉没什么分别了。
“不过,如果在旁边看的话也会觉得肚子饱饱的呢,甚至想道谢说旬谢谢款待啊。”
姑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洗水后变得通红的手拍打着罗伦斯说道:
“客人你真狡猾!也对呢,下次我也这样说好了。”
罗伦斯笑了笑,脑海里却同时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从昨天晚上开始到姑娘这里确认情报的商人这么多,实在是有点奇怪。如果情报是顺着朋友关系泄露出来的话,他们也没必要故意找酒馆的姑娘来确认。
而且。酒馆姑娘有可能直接从谁的口中听说到最新的情报吗?
那些知识,基本上是把商人们向姑娘提问时无意中泄露的情报进行重新组织而成的吧。
“那么,来问的人们都是常见的老脸孔吗?”
“咦?脸孔?”
扭着麻布的手大概是因寒冷而感到疼痛吧。她皱着眉头吐了一口气,一缕白烟马上轻轻飘起。
“常来的人和不是常来的人,大概各占一半吧。只是……”
“只是?”
姑娘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最近外来的人很多都很粗心,能好好提问的人基本上就只有你了。”
“你又来了。”
罗伦斯以营业用笑容做出回应,姑娘也“呵”地松弛了表情。
“你就是这样子不会把内心的东西吐露出来嘛。外面的人们虽然耳朵灵光,但是嘴巴却不严密。有的人还会问我‘我听说采购皮草只能用现金,那是真的吗?’之类的问题呀?真是蠢到极点了。”
“那还真是没有资格当商人呢。”
罗伦斯虽然笑着应了一句,但心中却并不安稳。
如果全是那么愚蠢的商人,那么做买卖应该会更轻松才对。
而且,犯这种错误的全是外来商人的话,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住在城里的人虽然经常认为出入本城的人最聪明,但是那只不过是幻想,实际上谁都差不了多少。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对。
难道是为了通过到处宣扬会议的内容,让别人知道外地商人也对会议内容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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