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啰唆耶!”
爱丽丝甩动长发转过头来。
“话不都是你说的吗!我早就拒绝这个委托了,现在还——”
一和我对上视线,爱丽丝突然噤了声。她的大眼睛里映着我恳切的表情,我知道自己拙劣谎言背后的某些事实直接被她发现了。爱丽丝的脸庞苍白得有如崭新的洋蜡,这时却微微染上了红色。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稍微犹豫了一阵子,我又继续开口。
“如果不是你指派的工作,明老板支付的报酬就会由少校、阿哲学长和我三个人平分。这样也无所谓吗?”
爱丽丝抓起躺在身边的布偶,一个、两个、三个……她将布偶抱在胸前,挡住泛红的脸庞这么回答: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用这么低等级的激将法了吗!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嗯……那我坦白一点比较好吗?因为爱丽丝对我来说很重要,就算只能安慰你一时,我也希望——”
爱丽丝不断踢动双脚,又抓起两个布偶。
“别说了!这样会害我更不好意思……”
也是啦……我自己都越说越不好意思了。
“算了。反正你只会在那种不重要的地方细心,遇到重要的事反而粗心大意。既然要当作事务所承接的工作来处理,报酬就要全部交给我,你们只能拿到比托钵化缘还不如的廉价日薪!你最好也跟阿哲和少校他们说清楚!”
我强忍住快要笑开的表情,点点头之后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
“干嘛向我道谢!”
爱丽丝气鼓鼓地再次背对我,长发之间只看见她红通通的耳朵。然而就在我起身准备走出大门时,爱丽丝又以恢复严肃的口吻叫住了我。
“关于那个崔医生的消息……”
“嗯?”我回过头。刚才说的那件事怎么了吗?
“你去告诉黄红雷吧!”
“呃、嗄?为什么?”
这么做岂不是把花田胜所在的线索告诉黄家了吗?虽然黄红雷默许了未婚妻私奔的行为,但未必会放过花田胜吧?毕竟这件事关乎黄家的面子问题。
“反正黄家现在也无法在香港出手。而且我隐约能猜到花田胜的企图。”
我讶异地走回床边。
“……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完全搞不懂他的目的吗?”
“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啊!但却知道他想叫我们做什么。你想想四月时发生的事。那个男人做了整形手术之类的改变了容貌,甚至避开了这栋大楼附近所有的防盗监视器,完全没有被拍到。他和我们接触时是那么小心谨慎,相较之下这次的事件也留下太多编造的痕迹了!”
“唔……”
这么说来……似乎的确是如此。
“他不只打电话给黄小玲,甚至还打给你并留下录音。逃到那间医院后也直接丢下留有血迹的车子,帮医生订机票时更毫无防备地留下了记录。就算是因为突发事件而无暇他顾,这些行径也太粗心大意了。简直到了不自然的程度。所以我认为这些都是他故意的。”
“故意的……?”
“花田胜透过黄小玲利用我们,就可以任意地将过滤后的情报透露给黄道盟了。”
“唔嗯……”
真的能办到这种事吗?
的确,由于我们早了一小步发现花田胜的足迹,并且得知事发当晚的真相,所以正在避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也就是不让黄家的所有人得知香玉还活着的事实。这也不是完全说不通。因为只要透过我们来报告,就能让得知真相的人只限于黄红雷。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一种结果论。
“我也无法排除这可能只是结果论的疑虑。像花田胜这么厉害的男人,大可不必大费周章逃到香港然后再远距离操控情报,就算留在东京还是有办法一边帮人家私奔,一边保护‘花丸拉面店’。不过话说回来,现实就是现实。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虽然在他那间接操控之下随之起舞实在有点令人不愉快……”
“如果把医生飞去香港的事告诉红雷,会演变成什么情况?”
“至少黄道盟会将耳目转向香港,这里的警戒就会比较松懈。”
问题是……就算他们将耳目转向香港,也没办法送出众多的人员回香港找花田胜吧?这样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啊?还是说他本人其实有别的目的?
真是的……实在有够麻烦。花田胜到底干嘛逃走嘛!既然是身手矫健的佣兵,就算多少冒点风险也该亲自回来像明老板说明一下吧?就是因为他不肯露面,才让我们到处处遇到瓶颈啊!
我的不耐烦在冷气强硬的出风下渐渐萎靡。
最后爱丽丝以攀住浮木般的眼神抬起头来看着我。
“反正要不要告诉红雷就由你来决定。这可是你承接的案子!”
*
虽然我大言不惭地说要承接明老板的委托,结果却连该不该将医生的下落告知黄红雷都不知道,一直犹豫到隔天放学都无法下定决心。结果还是得跟出现在拉面店后门外的阿哲学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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