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自己也骨折了。因为自己的心跳声,连耳膜都一阵阵刺痛。那是属着我的真实世界和真实的疼痛。
有人把手放在我肩上。后来才发现令人不愉快的叽叽声,是我的肩膀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发出的声音。阿俊趴在柏油路上发抖哭泣。
「鸣海小弟,可以了吧!」
宏哥温柔的声音清晰地流落在我背上。
阿哲学长和少校蹲下来,把阿俊抱了起来。
宛如漫长梦境的十六岁冬天就这样划下尾声。
梦醒之后心灵依旧空空如也,连揍了人也无法填满。
远远听见开过来的救护车铃声,我往下看,没有知觉,双手沾满鲜血,只能摊开一半的手指。那是我的手、我的痛楚、我的身体,终着又回来了。那是我今后还得拖着继续前进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