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买的新制服到处残破不堪。感觉就像,遭受到野兽袭击一样。宛如遭到神话中的野兽凶蹂躏般。蹂躏。征服。亵渎。祭品,牺牲,暴食。凌虐。破坏、破坏、破坏。杀人。杀戮。血、肉、骨、血、肉、肉。肉的碎片。血的气味。血肉模糊。那副娇小的身躯到处都是血浑身都是血。鲜血淋漓。血流成河。彷佛漂浮在其中的,娇小身躯。骨头。骨髓?伤可见骨的,手腕。手掌到哪去了?被扯断的手掌。混杂在,血泊当中,破碎四散。肉块,肉片。被扭断的脖子。毫无生气的眼瞳。黯淡无光的瞳孔。彷佛见到邪恶本体似地,瞳孔极度睁大,然而表情并非恐怖的扭曲亦非悲壮的冻结,只有一片空虚。蝴蝶结松开了,长发胡乱披散着。残忍,残忍,残忍。制服。才刚买的新制服到处残破不堪。感觉就像,遭受到野兽袭击一样。宛如遭到神话中的野兽凶蹂躏般。蹂躏。征服。亵渎。祭品,牺牲,暴食。凌虐。破坏、破坏、破坏。杀人。杀戮。血、肉、骨、血、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
紫木一姬。
紫木一姬的人生,其实相当平凡。
很普通,又有些微地,与众不同。
没甚么大不弼的,平凡的故事。
很遗憾地,其中并没有任何可以满足恶趣味或好奇心的故事。没有任何值得诉说的故事,也没有任何值得倾听的故事。
故事本身,是随处可见的故事。并不新鲜,也没有意外的情节。
适度地不幸。
适度地悲惨。
适度地残酷。
然而,紫木一姬却不是个,适度的女孩子。
因此,非常不幸。
因此,非常悲惨。
因此,非常残酷。
被哀川润所救。
受到市井游马的熏陶。
即使如此她依然不幸又悲惨又残酷。
毫无改变。
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
包括六月的事件,追根究底其实也是因为她本身不够适度,才会导致一切发生。假如她能够稍微再适度一点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啊啊,承认吧,承认吧,难道你还不想承认吗?
紫木一姬,绝对不是受害者。
可以说是加害者。
甚至是异种的,异样的,异形的存在也不一定。
那张开朗的笑容是欺骗,
那些开朗的言语是伪善,
那副开朗的姿态是假装,
那种开朗的气息是演技。
全部都是刻意模仿,都是无可否认的赝品。
是异种的,异样的,异形的存在也不一定。
甚至是加害未也,不一定。
「然而——就算真是这样,那又如何?」
倒在血泊当中。
犹如被生吞活剥般支离破碎地,轻轻飘荡着。
失去依赖的双手,
丧失一切意念和希望和祈求,
空洞虚无的,空虚的眼瞳,
那种表情,那副模样,
还能说,不是受害者吗?
我远远地眺望这一幕。
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按下记忆中的号码。
「啊啊……是我。」电话接通了,我说:「人都……死光了。」
『所以咧?』
电话另一端传来回复的声音。
「人全都,死光了。」
『所以咧?』
「包含我在内一共有五个人……结果早上起床发现,其他四个人,都已经死了。」
『所以咧?』
「除了我以外,全部的人都死了。」
『所以咧?』
「就算想逃出去,也位于深山里面……所有车子都已经遭到破坏……」
『所以咧?』
「救我。」
『知道了,乖乖待在那边等待救援吧。任何事情都别做,甚么也别做唷。不要报警,也不要跟任何地方联络唷。全部都交给人家搞定呗。』
「嗯……那就先这样了。」
我切断电话。
也把电源给,切断。
然后,一步又一步地,朝小姬走近。
已经——谁的事情,都不记得。
木贺峰副教授的事情,圆朽叶的事情。
匂宫的,理澄的事情,出梦的事情。
全部都,灰飞烟灭。
全部都,烟消云散。
都消除了。
「……对不起,小姬。」
我一脚踏入血泊当中。
尚未完全风干,发出啪搭的声音。鞋子弄脏了。弄脏了?你认为沾上人的血液,叫做弄脏了吗?这可是血啊,是人类的一部份,你想亵渎冒犯吗?
根本无关紧要吧。
我轻轻地,抱起小姬。
甚么现场保持,谁还管那么多。
「啊——啊……」
小姬她,居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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