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
即便是这样的天方夜谭,换作她或许也有可能。
至少,具有强烈的绝对感。
足以使人相信。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从事承包人的工作?
所谓承包人,换言之便是代理别人的工作。
是一种,替代。
代理人。
代替品。
为什么愿意接受这样的身分待遇呢?
一再强调,叫别人要认真活着的她。
希望有一天,能见到我全部实力的她。
说对我寄予厚望的她。
两者之间,难道没有冲突吗?
无法全力以赴。
就字面上来看,意思都一样。
然而向量却截然不同,过于悬殊。
我是,无法认真使出全力。
她是,不会认真使出全力。
其间的差异,极大。
其中的差异,极端。
是最强舆最弱的差别。
纵使也许不能一概而论。
「说到这」
从来未曾想过。
从来也不曾去思考过。
哀川小姐她
「哀川小姐她究竟,期望着什么呢?」
或者说,不期望什么呢?
下回问问看她吧。
倘若有机会的话。
下回再见到面的时候,倘若我还记得的话。
「好了,回去吧。」
我转身往回走。身为一名穷学生,没有搭计程车回家的奢侈本钱。话虽如此,这种时间也已经没公车可搭了。结论就是,走路回去吧。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思考的问题,况且左手的石膏也终于拆除了,结果却还是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感觉真空虚啊
「唉好累。」
整整十二个小时被哀川小姐耍着玩,实在是疲劳轰炸,要不要打电话给美衣子小姐请她来接我呢可是那也很麻烦。况且这种时间,美衣子小姐说不定已经就寝了,万一把她吵醒也很罪过。
在横贯市中心的御池通上,悠闲地漫步着。不经意想起,之前也曾经跟零崎那家伙并肩同行,像这样悠闲地漫步在深夜的京都。当时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已经是,好一阵子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也,死了相当多的人。
多到几乎快要麻痹的程度。
多到几乎快要觉得一切都无所谓的地步。
快要可以放弃一切,可以忘却所有的地步。
「也许只是戏言吧」
即使被说还活着。
也活得死气沉沉宛如行尸走肉的我。
「活下去迎向死亡」
木贺蜂约。
「不死的研究」。
当然,这只不过是种比喻。大概属于副教授特有的隐讳说法吧。倘若追根究底去思考,其实医疗技术也算是「不死的研究」。生物学与医学之间的分界线,像我这种念文科的人实在搞不清楚。话说回来,我从前的恩师三好心视,她也从事过关于「死亡」的研究。就这层意义而言,所谓「不死的研究」,舆我并非毫无关系,甚至出乎意料地有着切身的关联性。
只不过,这样好吗?
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假使真如哀川小姐所说,怀有某种不安的因素、不确定的因素,那是不是应该及时抽身比较好呢?
「无论怎么选择,结果都相同吗?」
到目的为止,始终都是这样。什么「应该」如何「理常」如何,就算说得再多,就算一再后悔一再反省,所有结果仍旧是一样的。
无论选择哪一方,未来都相同。
前进是地狱,后退也是地狱。
这就是,我的人生。
顺从命运。
遵循因果定律。
「结果,一切都只不过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而已是吗?」
这时候
当我正走到堀川通的十字路口,为了等红绿灯而停下脚步时,在长长的斑马线彼端,隐约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京都这地方,一旦远离繁华热闹的市中心,感觉就跟地方都市没两样,深夜时段别说什么人影了,连只狗影都看不到,这实在很稀奇才怪,我并没有这样想。就算是地方都市,也总有一两个人会在深夜里出门散步。
问题是斑马线对岸的人影,根本完全不是在散步,而是趴在人行道的黄砖上,呈现俯卧的状态。
本人视力,2.0。
那个人是昏倒在路边了吗?
「唔」
并非因为刚才想起零崎的缘故,此刻掠过脑海的是,五月时发生的事件。当时我曾在类似的情况下,由于一时不察大发慈悲,结果却惹祸上身。
这一次,不代表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闪吧、闪吧。
反正对我而言,就算不过这个红绿灯,也照样可以走回古董公寓嘛
『难道你认为看见有人倒在路边应该要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见死不救吗?』
好啦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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