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呃你是要我走?」
「不是啦!伊君不是常常跟那个浅野小姐一起出门吗?既然如此,那个哎哟,不说了!伊君真是个大木头!」
巫女子一阵娇嗔,小脸通红地边拍打矮脚桌。我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尽管非常莫名其妙,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这个存在让巫女子相当生气,于是决定先向她道歉。
「虽然搞不太清楚情况,对不起。」
「唔」巫女子喃咕一声说:「那幺我换一个说法好了伊君会跟浅野小姐一起去购物嘛。」
「嗯,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那幺你也愿意跟巫女子一起去购物吗?」
对我来说,这是全然无法理解的道理;可是,因为巫女子的俏脸洋溢着只能用「拚死的决心」来形容的真挚,我实在无法反问她。
「这倒无所谓。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真的?绝对?不是故意敷衍我吗?」
巫女子态度坚决地探出上半身。紧咬下唇,宛如即将号啕大哭的小女孩。完全看不出是十九岁大学生的感情表现。
「你好象很在乎这件事发生了什幺事吗?」
「回答我!」
「那幺,大概吧。要不然现在跟你约也无妨。例如这个星期六。」
「真的?你是说真的吗?」
「我不会说谎的,基本上来说。」
「真的是真的?」
「如果你真的想买什幺东西而且」
「约好了喔!忘记的话,我会生气喔!」
「嗯。」
摄于巫女子的魄力,被迫订下奇怪的约定。可是对我来说,这也并非净是麻烦之事,于是就答应她了。巫女子总算恢复平静,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茶。「呼~~」吐了一口气,「对不起。」然后向我道歉。
「我偶尔会突然情绪激动有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偶尔?你刚才说偶尔?」
「啊嗯啊,一天到晚。」
巫女子羞涩垂首。
嗯。
智惠死亡所造成的震撼。即便尚未全然恢复,但巫女子也没有消沉到要追随她自杀。至少现在还保持原本的模样。尽管行为有些怪异,不过这还在容许范围之内。既然如此,应该没问题。
星期六左右,应该就能彻底康复。
「那我先走了。」我站起来。「令天就先回去啰。」
「咦?咦?咦?已经要走了?对不起,我让伊君不高兴吗?」
「我一开始就说不会待太久啦?那下次见了。」
「那、那个!」巫女子阻止正欲离去的我。「那个那个、伊君」
「什幺?」
「呃」
巫女子思考片刻,迷惑良久,然后终于开口说道:「小智最后是想说什幺呢」
最后的电话。
想要向我传达某事的智惠。
「天晓得。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是第一次跟智惠说话,怎幺可能知道这种事?话说回来,我也不明白她为何要打电话给我。可是,巫女子,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吧?」
「我」
听我这幺一说。
巫女子玉首低垂。
「我一点都不知道。」
「」
「因为小智什幺事都不跟别人说的。」
什幺事都不跟别人说。
不敞开心肺,隔着一段距离的存在。
「小智跟我的友情,就好象隔着一层绝对不会破裂的玻璃。重要的事、核心的事,小智什幺都不跟我说。」
「」
然而那种存在。
为何想要,向我传达某事呢?
「真是戏言。」
「咦?什幺?」
「现在这个状态,无论我问什幺,你大概都不肯回答,我就不多问了。巫女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咦」巫女子一脸困惑。「什什幺问题?」
「你觉得X/Y是什幺?」
「」
巫女子考虑片刻后答道:「不知道。」
「啊,是喔,是吗?」
我点点头,「那幺学校见,抱歉打扰了。」离开了巫女子的房间。出了公寓,暗想接下来该怎幺办。
掘川通跟御池通的交叉口。
到公寓为止有一段距离,不过走三十分钟就可以到吧。搭巴士有点浪费,最后决定直接走回公寓。
当时完全没想到,人类最强的红色竟然在我的房间里守株待兔。
3
我在千本通跟出水通交叉口附近,遇见飘然而行的美衣子小姐。她一看见我,居然朝我的方向快步走来。
「哟。」
「你好,要去打工吗?」
「不,今天要去比叡山一趟。」
「啊啊,去找铃无小姐?」
铃无小姐的全名是铃无音音,她是美衣小姐的死党。在滋贺县比叡山的延历寺打工。人称暴力音音或瘫痪音音,是脑内神经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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