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确地说,应该是让人感到恶心的惨白。
想开枪的话就开吧,我不会在意的!
别这么说,我可是很在意的。听清楚了!立刻给我把那个石膏像放回展示柜里,东西都该各归其位。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把美术品拿走,会让人笑你有胆无谋哦!
美术品?
都特头一次笑了,感觉似乎在嘲笑她。
你说这是美术品?
没错,不然你说它是什么?难不成想说那是巨型白芦笋?
这是手臂。
我都说了!那是石膏像的一部分
这不是石膏哟,小姐。这是如假包换的人类手臂。
将校恢复原本的面无表情,把苍白的手臂递给她看。指尖正好对着她,感觉好像在向她招手似的。
你可以摸摸看。
艾普莉当下认为对方是想引开她的注意,以便制造逃走的机会,然而对方看起来毫不紧张,仿佛不介意被人拿枪指着。
什么嘛,拿这种骗小孩用的手臂
既然是保护美术品的正义使者,应该能马上判断它到底是不是石膏吧?还是你觉得恶心而不敢触碰?
当下感到血往上冲到太阳穴附近的艾普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伸出左手,用手指碰了一下那条手臂的手指。一头是自己冒着冷汗的手指,另一头是意思人造品的纯白手指。
啊!
不光是前端,她还把手滑向被遮住半边的手掌,以及连静脉都模拟出的手腕上。
它又滑又硬,但还是有一点点弹性,因此可以确定它既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而且这个冰冷的感觉跟少了血液循环的脂肪是一样的,很难想像它是橡胶制成的。
是蜡?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不是人造品,而是死亡超过百年的死人手臂。
她反射性地把手抽回来,但不是因为知道那是尸体而感到害怕。那种东西她早就看过无数次,无论是被打成蜂窝而当场毙命的走私商,或是因利欲熏心而误中陷阱的同业。甚至还看过受到诅咒,而在众人面前腐烂到不成人形的盗墓者,只是无法确定是否真的饿是诅咒所为就是了。
如果是死了很久的遗体,那么她也看过无数具躺在棺材里的木乃伊或人骨。
只是眼前这个遗体的一部分实在是保留得太完美了。除非是冰藏在南极,否则百年以上的人体是不可能以折中状态遗留到现在
这怎么可能?莫非这是剥制标本!?不对,如果是标本,表面应该是干的。
所以我为了解开这个秘密,才向这个博物馆借用它的!
被这两人粗暴的行为吓到瘫坐在地上的职员,发出颤抖的声音表示:
我们就是在研究它究竟是经过什么样的处理,而能在如此完美的状况下保存数百年。天哪!小姐请你不要开枪!运气好的话打中人倒还无所谓,一想到流弹如果伤到这贵重的标本
想不到他居然把展示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不愧是令人敬佩的学者个性。
你想解开什么惊人的秘密我不管,但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它被滥用。
所以啦!我绝不会把它交给你这个党卫军将校!
我又不是心甘情愿穿这身制服的!
都特立刻脱下黑色的制服外套,把纯白的手臂草草包起来。他看了坐在地上的职员一眼,然后转身往出口走去,完全没有理会艾普莉。
你听好,自称是文化部的军队马上就会来了,最快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就跟他们说这手臂被偷了,可以的话现在立刻报警处理。
你要它做什么?
戴眼镜的职员打断对方的话。而理却尔都特并没理会他的询问,把军帽戴正之后准备离开。
如果届时教授的家人,或是你被他们怀疑藏匿这条手臂的话,你就直接说是我干的,没有关系。
你要怎么处置它?要交给纳粹党那些人吗?
我会交给他们?
中尉再次自嘲地笑着说:
总统可能会很开心,不过我可能会先死于祖先的诅咒呢。
这么说的话,那是你祖先流传下来的宝等一下,那是什么声音?
艾普莉话讲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嗓音所吸引。
大厅的另一头传来约有十几个人的脚步声。都特轻轻地咂了一下舌,手也移到腰际的手枪上。
怎么比我预估的还要早到。
他轻轻抬高下巴,示意大家离开。他口中的本队正小跑步地穿过柱子林立的大厅,往这边过来。眼看着通道另一头的敌人就快出现,职员在这时做出重大的决定,站了起来。
跟我来。
你们快离开这里,没必要可以卷入这种无聊的纷争。
中尉,不,都特先生,请过来这边。你们可以从后门离开。
这句话让抱着手臂的男子感到很以外,刹那间露出真情流露的表情。职员步履蹒跚地绕到小玻璃柜后面,那儿有扇跟墙壁一样颜色的小门。
这是一扇暗门,那个你就带走吧。我会说它被偷了,说是在晚上的时候被偷走的,但希望你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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