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双手也无力地垂下。四肢无力的她仿佛断了线的木偶那样倒下来。
糟糕!怎么办?黛安你振作一点!
艾普莉连忙想抱住她,但黛安瘫软无力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沉重,因此艾普莉一面坐到地上,一面确认堂姐的呼吸。虽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变成青紫色,但还是维持着浅浅的呼吸。
另一方面,闪着红棕色光芒的条纹玛瑙,为了再次吸收年轻女性的生气,而呼唤着成为俘虏的猎物。黛安葛雷弗斯虽然失去意识,但却举起纤纤细指企图摸索宝石。
不行!
原本各做各事的人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而聚集过来。没一会儿她们就被看热闹的人们团团围住,并受到许多好奇的眼光注视。
请帮我叫医生,帮我叫救护车好吗?
判断不会有人伸出援手的艾普莉,用尽力气想把堂姐抱起来。眼前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把堂姐慢慢抬到能够躺下来休息的地方。
拜托你们帮我叫医生好吗?
就这样让她躺着吧。
咦?
艾普莉突然听到有人对自己讲话而抬头,只见一名打扮与众不同的男士正好穿过人群中央走过来。
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抬不动她的,反而会伤到腰哦!总之先让她原地躺下吧。放心,失去意识的人不会埋怨床铺的弹性啦。
在男女老少都打扮华丽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穿着沾有泥土的皮鞋。看起来有些年代的条纹西装不仅不适合这个场合,他头上还戴了顶巴拿马帽呢。
他应该正在进行路途遥远的漫长旅行。在艾普莉眼里的他看起来就是这样。
男子蹲下来握着黛安的手腕,望着秒针帮她把脉。接着撑开她的眼皮、摸摸她的脖子、确认她的脉搏之后,把帽子摆在旁边抬起头来。他黑色的头发里夹杂了一撮白发,不过眼镜后的黑色眼睛跟脸部的肤质却看起来很年轻。他应该比握爸妈还年轻,大概三十多接近四十岁吧。
放心,她没事。没什么好担心的,应该只是轻微的贫血。
你是谁?
可能是问题透露出太多的不信任感,隔着椭圆形镜片的他苦笑着说:
你以为我是可疑人物吗?我是名医生,从你出生时就一直在行医。
他一笑,眼尾挤出了细纹。他之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可能是那乱翘的流海的关系。就医生来说,他的说话方式也不够威严,而且,还有听不习惯的口音。
有谁可以帮忙把这位小姐抱到床上?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请她的主治医师过来看看,千万不能让她的家人替她担心。然后,艾普莉
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医生的手已经伸向那串条纹玛瑙的首饰。反正它只吸取纯真少女的生气,因此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你的眼光还真特别耶。
要你管!
艾普莉转身从医生手里拿回颜色变暗的宝石,然后慢慢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赶过来关切的黛安的男友。
很感谢你替我堂姐诊疗。不过其他事情,应该就跟你无关了吧。而且你这个外行人也没理由插嘴。
不过男子却露出连口哨都要吹出来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海瑟尔为什么会指名你当继承人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说出祖母的名字及她没有公开给外人知道的工作,让她不得不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做好戒备。
你是谁?是奶奶的朋友吗?
他是海瑟尔的朋友哦,艾普莉。
她顺着熟悉的声音发出的地方回头看,发现过去见了好几次面的男子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
那是我委托的东西,对吧?
没错哟,鲍伯。
每个人都用这个昵称叫他,没有人称呼他的姓氏。事实上他有祖先流传下来的姓氏,但是除了签订契约,那种排列长串的文字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大多数的人称之为鲍伯,而部分特定人士称之为魔王的这名男子,从不久前就一手拄着拐杖,表情和蔼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