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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旌南简单跟吴景淮说了句话,随即迈步跟上蒋承霖的脚步,两人并肩往前走,均是沉默,半晌,乔旌南说:「付阮和吴景淮怎么回事?」

蒋承霖目不斜视,边走边道:「你跟他认识,警告他最好离姓付的远一点。」

乔旌南正想说『你吃醋?』,只听得蒋承霖沉声道:「南岭项目我要定了,谁想横插一槓,我都视为他在向我挑衅。」

乔旌南一愣,紧接着说:「不会吧?吴景淮也对南岭项目有兴趣?」

蒋承霖不置可否。

乔旌南追问:「你消息准确吗?」

蒋承霖不答反问:「不然你觉得付阮凭什么无缘无故跟他做朋友?图他这么多年追她没追上,突然在今天感动了;还是图他三十几岁的人,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粗?」

乔旌南一瞬被逗笑了,「你就是凭这些猜测吴景淮对南岭感兴趣?」

蒋承霖不说话。

乔旌南:「我比你了解吴景淮,他上学的时候就无欲无求什么都行,一个会参加书法社和太极拳社团的人,床头挂的字都是上善若水,你觉得他会对争名逐利有多大的念头?」

蒋承霖憋了一晚上,终是在这一刻清晰的嘲讽出声:「听你形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六根清净能做和尚,事实是个花和尚。」

乔旌南嘀咕:「他不至于为了追付阮,铤而走险趟这摊浑水吧…」

蒋承霖:「色迷心窍的大有人在,他要想牡丹花下死,我就包管也包埋。」

乔旌南很少从蒋承霖口中听到这么绝对的话,哪怕是为了南岭,巨大的利益面前,蒋承霖的反应也不太正常。

侧头,乔旌南狐疑:「你看不上吴景淮,只是因为南岭项目吗?」

蒋承霖:「不然呢?」

乔旌南:「我等下给他打个电话敲打敲打,万一他说跟南岭无关,他就是单纯地想追付阮,我怎么说?」

蒋承霖绷着脸,目不斜视:「好言难劝找死的鬼,祝他幸福,且平安。」

第65章 于公于私都有仇

付阮和沈全真开车回家,路上沈全真突然想到什么,侧头道:「监控,地下车库那么多摄像头,别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付阮风轻云淡:「醒哥善后。」

沈全真这才舒了口气,忘了有封醒在,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技术性的纰漏。

两人回的是付阮家,沈全真脱下付阮的衬衫,里面那条明黄色的礼服已经废了,她直接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身上没有遮挡,所有伤痕暴露无疑,抠的,掐的,挠的,踹的,水一淋,很多地方不见伤口,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刺痛。

闭眼洗头,沈全真完全不后悔自己今晚的『不识大体』,比起不懂事儿,她更怕回家后一个人憋气窝火怄到死,事情就是要当时发生当时结,在她这,宁可莽撞,绝不窝囊。

包着干发巾,穿着背心短裤,沈全真从浴室里出来,洗手台上放着两个冰袋,她拎起来,一边冰敷一边往前走,付阮不在主卧,也不在客厅,沈全真推开某扇房门,门内空间宽阔,像个小型健身房,中间有个拳击台,此时付阮正穿着运动文胸和长裤,站在台下打沙袋。

红色的拳套,一如付阮心中未平的怒火,从房顶吊下来的沙袋就是某个人,她出手迅猛,沙袋被她打得摇摇欲坠,似是仍不解恨,付阮扭身一个横踢,『啪』地一声,沙袋立刻飞起一米多高。

沈全真赶紧鸟悄儿的关上门,付阮真生气的时候,她也得避避风头。

两人无论在哪安家,家里永远有一半空间专门为对方而留,沈全真推门进房间,房内风格熟悉到一步回家,躺在床上冰敷小腿,安静下来的时候,难免会想些杂七杂八。

沈全真想到乔旌南。

当初对于劈腿的事,乔旌南死不承认,哪怕闹到分手,他仍旧坚持他没出轨,今儿倒是地下井开探照灯——闪瞎一众人的眼。

他摊牌了,对号入座了,不装了。

沈全真追他一年,恋爱四年,分手四年,人生中五分之二的时间都与乔旌南有关,她习惯他,就像习惯人有喜怒哀乐,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喜怒哀乐甚至都由他操控,他们吵过无数次的架,也会无数次的和好。

累到极致,沈全真跟乔旌南说:「要不你劈腿吧,干脆让我断了这个念头。」

当时乔旌南气冲冲地说:「你他么想得美,要劈你劈,你行行好放过我!「

再后来,乔旌南如她所愿,她也对乔旌南投桃报李,两个人的感情,差点闹出四条人命,那段在别人眼中轰轰烈烈,在本人心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情,也终是难逃老死不相往来的命运。

再想从前,沈全真惊讶自己已经完全免疫,不会心动,不会心痛,波澜不惊,像是一片死海。

如今乔旌南跟蒋承霖搭伙,那么再见,就是对手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沈全真肚子叫,下床拉开门,毫无预兆,付阮就站在门口,沈全真一口凉气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魂儿都没了一半。

付阮见怪不怪,平静道:「我叫了宵夜。」

沈全真看她顺着脖子淌汗,「你刚练完?」

「嗯。」

「你刚打完人,还能打一个小时沙袋,牛哔!」

「平时不练沙袋的下场,就是打完架回家敷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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